境外某片不知名的海域。
巨大的游轮上,漂亮的舞娘们在欢乐起舞,她们的脸上挂着兴奋又神采飞扬的笑容,几名身强体壮的男人坐在甲板上,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表演。
超短的花裙子左右摆动着,窈窕的姿色婀娜又妩媚,浓妆艳抹的脸蛋上透着浓浓的胭脂味儿,舞姿魅惑,充满勾人心弦的诱惑力。
“头目,新来这一批不错。”红发男人笑着说。
为首的男人板寸短发,看上去四十几岁。皮肤古铜色,双臂的肌肉非常明显,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像是铜铃一样,闪动着咄咄逼人的寒光。
他喝了一大口酒。“有你们喜欢的吗?有喜欢的就带下去。”
声音粗犷,仿佛拥有着蛊惑的魔力。
红发男人滴溜溜的目光,开始在舞娘中来来回回的打转悠。
“头目,她们的身份都摸清楚了吗?”脸上有一道疤痕的男人好奇的问。
为首男人嗤鼻冷哼了一声,“都是些无家可归、无处可去的可怜女人,活在世上也是遭罪,死了还没有勇气,不如到我们这一方净土。最起码能及时行乐,死也能死得痛快。”
刀疤男看了看其中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朝着她摆摆手,“你过来。”
女孩停止了身体的扭动,战战兢兢的来到刀疤男的身边,弯曲膝盖跪在地上,仰头望着坐在甲板上的男人,“哥哥。”
她轻轻的开口,声音婉转动听,像是百灵鸟的歌唱般。
“即使化着满脸的浓妆,也掩盖不住你的青春本色,像你这样漂亮女生,本应该在学校里读书,为什么会来到这种危险的地方?”
刀疤男伸手捏起她尖巧的下巴,指腹不停的在她的皮肤上揉搓着。
女孩垂下眼睑,样子卑微而落寞,她苦涩的扯了下嘴角,那笑容无比的苍凉,“哥哥,我爸欠了很多赌债,输得倾家荡产,不知道跑哪里躲债去了。”
“我妈整天逼着我讨好继父,巴结继父,恨不得让我委身于他。只为了让继父接纳我们母女二人,对我们好一些。我妈背地里怂恿继父,抛弃他的亲生儿子,我都亲耳听到。”
“我没有爷爷奶奶,我的姥姥姥爷整天骂我拖累,觉得我是一个拖油瓶,都怪我拖累着我妈,他们从来都没有给过我一丁点的关爱。”
“我有时候觉得,活着压力这么大,这么痛苦,还不如死了来得轻松。就在我想要选择死亡的时候,遇到了一艘船。到这里的船只,我心甘情愿的上来,是生是死,我都听天由命。”
红发男人哈哈笑道:“真是一个可怜的丫头,到咱们这儿来的女人,多数都是些被生活抛弃的,陷入绝境的,不幸到生不如死的。”
“不过呢,她们一旦咬着牙熬过来,那就能得到她们想要的生活。熬不过来的话,那就是她们的命,只能祈求下辈子托生到一个好人家。别再活得那么痛苦。”
刀疤男松开了清秀的女孩,横空将她抱起,进入船舱内。
这时候,两名黑衣男人从楼梯走上来,伏在头目的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什么。
头目站起身,睥睨了红发男人一眼,“这些女人交给你了。随便处置。”
“好咧。”红发男人笑容更加明媚,还有点猥琐的感觉。
头目随着两名黑衣男人绕开了欢愉气氛的甲板,打开船舱的后门,穿过了一条长长的索道,进入一处密闭的房间。
头目伸出手指,指纹验证通过,他们三人一前一后进去,房间内一片雪白,白色的床单被罩,白色的天花板,连墙壁和地面都是苍白的颜色,灯光打开。晃得人眼睛发花。
褚雪松坐在一张白色的椅子上,他的双腿双脚都被铁索绑住,双手固定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就像是一个等待着宰割的试验品。
头目来到他的对面,拉开一张白色的真皮转椅,坐在了他的对面,一双炯炯有神如铜铃般闪耀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如同一直猎豹锁定着准备吃掉的食物。
“你回来了?事情处理得怎么样?”头目问。
褚雪松的神色很平静,俊逸非凡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的浮动,苍白的薄唇轻轻张开,发出有些虚弱的声音,“事情已经处理干净,头目请放心。”
头目仔细打量着他的样子,腰板挺直,身姿挺拔,不由得赞叹道:“褚雪松,你真的很厉害,不愧是咱们基地的大佬。正常人注射了这种麻醉,至少昏迷一个星期。”
“即便是基地里的其他人,经过专业的训练,也会昏迷一天一夜。而你,能凭借着坚强的意志力。加上你的身体素质,保持着头脑的清醒到这种程度?真的很让我震惊。”
“听说你只睡了十分钟?在被注射的那一刻,到醒来给你绑好在椅子上,这十分钟的时间你完全丧失了意志?然后便保持着警惕性,坚持到现在,你还真是一头天生的野兽。”
褚雪松攥了攥拳头,目光平和如止水,勾唇轻笑了下。
“我自小在基地长大。无父无母,没有亲人,从我有记忆的那一刻,我就觉得人活着,只是为了完成任务。”
“我不记得我经过多少训练,才到达了今天的实力,我只知道我活着一口气在,就会为了基地拼尽全力,把所有目标斩杀干净,一个活口都不会留。”
头目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长的叹口气。
“是啊,你们来到这里的人,不管男女,都是被世界抛弃的可怜虫。你们选择留下,在这里活着,也都是报了必死的信念。”
“可是,褚雪松啊……你明明那么完美的一个任务执行者,到底是谁让你动摇了呢?是她吗?那个叫做秦嫣然的女人?她动摇了你的铁石心肠?她让你拥有了普通人的感情?”
“你为了她,不惜杀掉一起工作的同事,盗取了我们基地的解药,你为了她,冒着可能失去一切的风险,甚至赔上自己的性命。她让你动摇的……已经丧失自我,面目全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