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乌啼,山峰青涩。
荆楚腹地,清风岗,地标碑前,一对年轻人,正畅怀对饮。
这两人,便是秦云和陈虎。
此时秦云,一脸洒脱。
可一旁的陈虎,却一脸的忧虑,惴惴不安。
他端着酒杯,小心翼翼的问道,“云主,七狼众会不会已经走过了?”
两人在这里已经等了十多分钟,但这里并没有人经过。
秦云两眼一闪精光,盯着不远处的一排车队。
“我说了一小时,就是一小时。你看,他们来了。”
说着,秦云将手中酒杯,往天上一抛,他整个人却已经从地标牌上直接跳了下来。
秦云刚跳落下来,恰好站在了分叉口。
但前方行驶的车队,却没有丝毫停让的想法。
可秦云,却也没有让开的意思。
却见秦云右手一握拳,腰杆一拧,整个人宛如一根即将崩断了的弹簧一般。
那带头的车子,还没撞上秦云的身体,秦云的拳头,却已经狠狠的砸了出去。
“轰隆!”一声巨响。
秦云没有一丁点的事,可那车子的车头,却已经被秦云砸成了稀巴烂。
随后,其他六辆越野车,也纷纷停在了路边上。
此时青风拂山岗,英雄气概长。
秦云两眼如炬,瞪着那车上的主人。
“叶天枢!你可敢与我一战!”
秦云此时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七狼众的头领,“贪狼”叶天枢。
在秦云那举世无双的气场压迫下,那叶天枢却也不怂,径直从车上跳了出来,两眼也不甘示弱的瞪着秦云。
“秦云!真的是你!你废我徒弟,毁我爱车!以为我真不敢动你!”
叶天枢凝着拳,不再说二话,直接朝着秦云就砸了过去。
这叶天枢虽然已经四十来岁的人了,可身体的强横程度,却根本不是二十出头小伙所能比拟的。
而且,他身材魁梧,其身高,也丝毫不亚于陈虎。
这一拳威风凛凛,仿佛要将空气撕裂了一般。
他这一拳打出去,别说是个人,就是一头牛,都会被当场打死。
可就是面对这样的强者,秦云的脸上,却依旧风轻云淡,没有丝毫的惧怕。
对方拳来,秦云也挥拳而往。
“彭!”
身高比叶天枢整整矮了一头的秦云,在拳力上,却丝毫不亚叶天枢。
这一双拳脚交接之后,秦云连一步都没退,可这叶天枢整个人,却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往后急退了十多步,这才站定了脚跟。
叶天枢吃瘪之后,他的其他六个兄妹,这时候也纷纷从车中窜出。
“大哥你没事吧!”
“秦云,你莫欺人太甚!”
于是乎,七狼众当即摆出阵势,将秦云和陈虎团团包围。
这七狼众中,任何一个人的身手,放在佣兵界,那都是绝品高手。
此时足足有七人,也就是秦云,才能够与之谈笑风生。
随便换一个胆子稍微差点的,估计当场就被吓的半死。
可看到这七狼众如饿狼扑食般,将自己层层包围,秦云没有丝毫的怒火,甚至脸上还露出了兴奋的狂笑。
“拿酒来!”
秦云冲着陈虎一伸手,示意他将自己准备的好酒拿来。
陈虎小心翼翼的将那台30年陈酿的飞天美酒取来,交到了秦云的手上。
“酒来了!”
秦云拿过那美酒,一巴掌便将酒坛子的封泥拍裂,然后他双手将美酒高举头顶,头一扬,便狠狠的灌了一口烈酒。
此时的秦云,豪迈到了极点,正是一方战神本该有的姿态。
秦云狂饮一口美酒,便将酒台子朝着叶天枢丢了过去。
“今天我们要战的痛快!”
叶天枢愕然的看了看手中的酒台子,“秦云,你拦我去路,与我交手,并未吃亏。如今这是做什么?”
秦云飒然笑道,“五年前,你在罗马旧址执行任务,却因为目标乃是一个慈和的老人,宁肯背负违约,也要保那老者一家老小的安危!我敬你是条汉子!跟你干这一口!”
数年前,叶天枢曾在疆外所做的那些事。
即便是已入中年的叶天枢,也忽然激起一丝豪迈来。
他也不扭捏,举起手中酒台,便狂饮一口。
叶天枢饮了一口烈酒,对美酒那是赞不绝口,但是他的面容上,却猛地添了些许的冷酷。
“好酒!但是,即便你请我喝酒,你毁我徒儿根骨的仇,我也不能饶你!”
他纵横疆外十数年,纵然不是那天下无敌手,但谁见了他,不得恭敬的说一声“大英雄”?
可秦云倒好,回国才没几天,就废了他的徒弟。
他还没去寻秦云问个清楚,又直接被对方堵在路口,一拳砸了爱车。
此时心中火,他也觉得憋屈。
可此时的秦云,却不屑的笑道,“你那徒弟,欺男霸女。若我不是看在你们七人乃是当世豪杰,早将他一巴掌拍死!”
说起雷浩阳,秦云根本没有丝毫的怜悯和同情。
可这七狼众里的人,听了秦云的说法,反而捏紧了拳头。
“秦云,你打了我们的爱徒,还要污蔑他?老子跟你拼了!”
说着,那老三“禄存”许天玑,双手从两腰一抹,便直接拔出了两把匕首,身形一闪,便直接贴近了秦云的安全范围内。
这许天玑手中的武器,不是别的,正是与雷浩阳手中的蝴蝶刀法,如出一辙。
只是,这“禄存”许天玑的刀法,要更凌厉、更快。
若是拿许天玑的刀法和雷浩阳的做比较,前者便是高中,后者只是小学生的距离。
这许天玑刀法犀利,又见自己轻松就贴近了秦云的安全距离之内,他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得意。
“都说你秦云乃是一代战神!纵有万夫不当之勇,今天还不是要死在我许天玑的手里!小子!纳命来!”
说着,许天玑的左手刀子朝着秦云的后心窝,右手刀子却朝着秦云的腰眼,一齐刺出。
这许天玑是要双管齐下,一招要秦云的小命。
可就在许天玑兴奋的以为,自己的刀子,立马就能结束战斗的时候,他却忽然感到心头一阵撕裂般的剧痛,随后便两眼大睁,整个人宛如断线风筝般,朝着那告示牌飞了过去。
“轰!”
许天玑将告示牌撞倒了,他捂着胸口,趴在地上,狂吐着鲜血。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秦云,他不知道,秦云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可这时的秦云,却仍是满不在乎的瞧了他一眼。
“不愧是七狼众的‘禄存’许天玑,接我一招竟然没死。”
秦云一语出,七狼众全体哗然。
“秦云!你不要欺人太甚!以为我们七狼众,会怕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