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天虎自从被张媛抓住把柄后,在张媛面前,没有了曾经的趾高气扬,颐指气使,反而变得低声下气,畏首畏尾。
在家里,经常是裴天虎下班后,回到家里才开始做饭。张媛高兴的时候,就做一下,张媛不高兴了,就不做,让裴天虎做饭。
有时,裴天虎开了一天的车,回到家里,热水喝不上一口,还得拖着一身的疲惫,在厨房里做饭,内心实在感到窝火。
这个时候,他真想一下子将张媛一下子给掐死。但问题是张媛身后的那个人是谁?这让他投鼠忌器,很是困惑。
没办法呀,目前还只得这么周旋着。裴天虎边做饭边在内心想,要是再将张媛攥在手里,要让她生不如死。这个婊子。
有时裴天虎也暗自埋怨自己,不该给张媛心慈手软,这样的人,只需一次性将她打倒在地,然后踏上一脚,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让裴天虎感到可恼的是自己的老家里,父亲的病不见好转,给保姆的医护费还得每月打。母亲一个劲地诉苦,让他颇感烦恼。
在公司里挣的一点工资,哪够张媛花的,几天就花的精光。这个女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月明镜已经被裴天临拿走了。裴天虎也无所谓,因为后面这几次,他发现那些仙子们根本不买他的账,说他送的都是便宜货,假冒伪劣商品。
哼,臭婊子们,虎爷哪有钱给你们送东西,有钱的话,我现成的爷不做,却低三下四地去给你们送东西,就给上那么几粒仙丹,爷才不稀罕呢。
不过,裴天虎心想,要是能将月明镜拿过来也好,最起码还有那帮牛头马面的朋友,弄点钻石什么的也好,但关键是他发现自己对月明镜已经没有掌控能力了。
裴天虎不知道这真是他作恶的结果,坏人往往就是这样,总把自己的不如意归结为外部因素,从不反省自己。
这些路都走不通的时候,剩下的也就是像贩毒之类的邪门歪道了。裴天虎算是豁出去了,他希望发哥有更多的毒品,让他送。因为一趟回来,发哥给他就是几大万,自己就可以在凤凰娱乐城里喝着神仙水,和那些甜心、蓉蓉、菲菲之类的醉生梦死了,自己也可以在张媛面前有所交待了。
现在,裴天虎就像一个奴才,尽力地伺候着张媛。
这天晚上,裴天虎下班回家,张媛又没有做饭。今天出了一趟长途,裴天虎感到确实有些累,以前服过的那些仙丹,因为他纵情声色,作恶多端,经常吸毒,已经没有丝毫的作用了。基本上,他现在就和普通人一样。
裴天虎躺在沙发上,精神有点萎靡不振。
张媛抱着孩子从卧室出来,脸色很难看。
“怎么,回来还不准备做饭?”张媛责问裴天虎。
“我休息一下行吗?你不做饭干啥着呢?”裴天虎在愤怒的支撑下,也没好气地回应。
“我带孩子啊,要是我做饭的时候,孩子摔了怎么办?”
“别拿孩子说事,带孩子的女人多的是,谁不是边带孩子变干家务?”
“别人我不管,我的孩子就不行。”张媛说。
裴天虎说:“你的孩子就特殊?”
“那当然。”张媛回答道。她瞅了一下裴天虎的样子,恶狠狠地说:“我看你不是开车累了,你是烟瘾犯了,要不要我打个电话给110,让他们给你送点海洛因过来?”
裴天虎一听,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他也感到,自己这是烟瘾犯了,就赶忙走进卧室,从外衣的内大包里掏出一个纸包着的东西,放在鼻孔下,吸进里面,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喝了下去。
裴天虎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等海洛因的成分随着酒精在体内迅速的运行开来,渐渐地,他觉得那些溃散的力气终于回来了,压抑的心情也立时舒畅了起来,浑身又充满了力气,很想宣泄一下。
裴天虎走出卧室,发现张媛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孩子呢?”
“睡了。”
因为刚吸完毒,正处于一种亢奋之中。裴天虎早已将刚才对张媛的恨忘得一干二净,一把抱起张媛,走进自己的卧室。
张媛一愣,问:“你要干什么?”
裴天虎也不回答,径直将张媛往床上一扔,恶狠狠地扑了上去。
张媛知道,裴天虎的兽性又发作了。
裴天虎打着口哨,在厨房里做饭。不大一会儿,饭就做好了。
裴天虎来到卧室里,见张媛还那么一丝不挂地躺着,就涎着脸说:“怎么,是不是要我来个二进宫啊?”
“有本事你来啊。老娘就等着你二进宫的本领。”
“算了吧。”裴天虎说。
“你没那本事吧。”
“饭吃了再说,保证让你哭爹喊娘。”裴天虎说着出去了。
“哼。”张媛鄙夷道。其实今天的事情,她内心还是感到很舒服的。她也发现,在这一方面,裴天虎还是很棒的。也许,这也是她一直徘徊在裴天虎身边的一个重要原因吧。
这两个人,就这么矛盾地生活在一起,时而如杀父仇人,时而如主子和奴才,时而又如荡妇和嫖客,谁也离不了谁。
他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相互算计,硝烟弥漫的家庭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