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嫣然听从了顾君临的安排,她相信这位身经百战的男人,在商界叱刹风云的佼佼者,一定有办法对付心机叵测的苏玉华。
她把全部的心思都回归到工作中,因江亦可偷偷挪动财务资金的问题,调查了整个顾氏服装集团的员工简历。
只要是过去和秦家有瓜葛的人员,不留情面,直接开除。
当然,秦嫣然依旧是保持着‘不把人逼到绝路’的做事原则。给离职的员工每人一份顾氏服装集团的推荐信,并且结算清楚当月的工资,让他们顺利离开。
顾君临这边派出了总公司的几名骨干。帮助拓展线下实体店的市场。
新厂房只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就成功建成,实体店也紧锣密鼓的装修中,能抢夺到手的市场份额,一分不少的落入顾氏的名下。
事情进展的比想象中更加迅速,秦嫣然真心佩服顾君临的商业能力。更加见识了什么叫做家族帝国的势力。
忙忙碌碌这段时间,秦嫣然的脑袋时时刻刻都紧绷着一根弦儿,她决定好好放松,休息一日。
顾君临愿意推掉当天的工作陪着她,两个人像是普通的情侣一样,看场电影,吃个饭,去游乐场玩一玩,等到回家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多钟了。
“嫣然,昨天卲誉拿来了法院的判决书,江亦可判刑六个月,段晓飞贪污金额巨大,判刑五年零三个月。”
顾君临坐在沙发上一边随手翻看着新闻,一边徐徐开口。
秦嫣然预料到这种结果,她洁白的皮肤如同昆仑山里洁白的雪莲花,眸子似一汪清澈的池水。
“段晓飞出来之后,肯定会离开这座城市。他知道苏玉华太多的秘密,而且收了苏玉华那么多钱,这里他是呆不下去了。
我就是觉得江亦可挺可惜的,明明事业成功,家庭幸福,偏偏搅和到段晓飞的感情中。
假如她和段晓飞没有这档子事,或许现在早就成为一个人人羡慕的女强人了,何必忍受六个月的牢狱生活?还要欺骗家人要出差半年。”
顾君临低垂着眼睑,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轻轻的滑动着网页。他抬起头,那张翩若惊鸿的脸颊让人呼吸一紧。
“江亦可是为情所困,她不想失去家庭,又想得到段晓飞的爱情,两边都不愿意舍弃。加上段晓飞不是一个善茬,贪心贪财、爱慕虚荣、阴险狡猾、精于算计。
这种男人一旦惹上,就必须想尽办法逃走,越是纠缠不清,就越容易被他连累。到时候像是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秦嫣然的眼中忽闪而逝一丝嘲讽,她长长的睫毛在心型的脸上,形成诱人的弧度,声音温婉。
“你说,段晓飞真心爱过江亦可吗?他是不婚主义者。不会和任何女人结婚,那么江亦可在他的心里到底算是什么?情人?偶尔发泄的对象?还是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顾君临眼中闪动着琉璃的光芒,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
“男人哪有那么缠缠绵绵的心思?什么白月光、朱砂痣,都是糊弄女人的手段罢了。男人是理性动物,女人是感性动物,几乎所有男人做事都会权衡利弊。江亦可对于段晓飞来讲,无欲无求,还抱有愧疚的心。
段晓飞在江亦可的身上,能骗钱骗色骗感情。既有钱花又有人陪,还能免费不用负责的放松身心,这种好事。换成哪个男人都乐意。所以说,江亦可是真爱,我相信。
而段晓飞本人。只不过是一个贪钱爱财,不择手段的浪荡男人,他只爱他自己,还喜欢招摇着爱情的大旗骗女人,获罪五年多的牢狱生活算是轻的。”
“哎!”
秦嫣然长长的叹口气,目若秋波,视而有情。
“你越是这么理智的分析,我越觉得江亦可可悲,当初她蒙骗咱们的时候,也是害怕苏玉华,舍不得段晓飞。她了解咱们的为人,不会用私事威胁她。所以就选择走这条不归路,想来也是个蠢的女人。”
顾君临安抚的把秦嫣然搂入怀中,俊美绝伦的脸颊犹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眸子里浸着放荡不羁的波光。
“好了傻丫头,别再想他们的事情了。以后都不会再见面的陌生人,管他们是好是坏。选择怎样的人生?我们就当做是一个旁观者,看场笑话,别放在心上。”
“我知道了,君临。”
秦嫣然莺声燕语的应了句,扬起下巴,对准顾君临的嘴角轻轻印了一个吻痕。
有他在,真好。
秦嫣然觉得上天赐予她最好的礼物,就是让她在受尽了千辛万苦之后,得到了顾君临这个爱她的男人。
宠她爱她,帮助她开导她,就像是人生路上的一盏指明灯,每当秦嫣然要走弯路的时候,顾君临总会把她拉回到正确的方向。
每当秦嫣然陷入到困境中,害怕、茫然、落寞、悲伤的时候,顾君临就像是春日里温暖和煦的阳光般,照进她的心田,抚平她全部的伤痕。
如果可以的话,秦嫣然真想一辈子就这样,守在顾君临的身边,永远不离不弃。
在家吃过晚饭,秦嫣然打算早点睡觉,难得休息,明天又要开始没日没夜的辛苦工作了。
顾家别墅的王婶从庭院匆匆忙忙的跑进来,拉住秦嫣然的胳膊。
“太太,您的父亲来了,正在门口等着,保安问一问,让她进来吗?”
“我爸爸?秦楚峰?”秦嫣然愣了下,父亲能找到顾家,必然是什么大事。
秦嫣然原本打算上楼的脚步停下,她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神情凝重。
“让他进来吧,准备点茶水。”
“好的,太太。”王婶应声。
几分钟之后,秦楚峰黑着脸大步流星的冲进来,浑身上下都带着骇人可怖的煞气。
秦嫣然斜睨了他一眼,许久不见,秦楚峰的头发已经花白了一片,原本褶皱的脸旁如今向下拉耸,还布满密密麻麻的皱纹。
他的手像是干枯的树皮一样,也不像以前那般精致保养,仿佛苍老了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