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喝了口咖啡，似乎是口渴坏了，眼睛里掩饰不住兴奋的神情，嘿嘿笑道。
“以前的摄像机不清楚，画面有些细节不好。我这次挑选的是超高清的镜头，放大三倍依然能看清楚纹理。花了不少钱呢！”
秦嫣然的双手在桌下紧紧攥到一起，指甲深深扣在肉里。果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畜牲！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阴森森的眸光落在放到桌旁的摄像机上，皮笑肉不笑的问。
“你平时还喜欢拍照吗？我还以为你和我一样，作为合格出色殿设计师。一门心思钻研工作，打拼事业呢！”
威廉抬起手深情款款的抚摸着摄像头，乌黑的眼睛里涌动着一丝丝意味不明的情绪，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声音也变得跃跃欲试，有几分难以言喻的兴奋感觉。
“摄像是我的业余爱好，通过摄影，我能体会到人世间很多美好，并且通过镜头，我能发现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这将是我一生都为之付出的伟大兴趣。”
秦嫣然忍住要狠狠骂他的冲动，故意套话的问。
“我没有明白你的意思，你的兴趣爱好不应该是设计服装吗？咱们设计师一般都是依靠着灵感，设计出来与众不同的衣服。
如果爱摄影。当初怎么不去学习摄像专业？当个摄影师？或者剪辑师之类的？”
威廉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扑朔迷离，说话也阴阳怪气的：“我啊，其实很小的时候，就发现我和同龄人不一样，他们喜欢的东西，对我来讲都是无聊透顶的玩意。
慢慢的我找到了方向。为了满足我的兴趣爱好，我决定当一名最优秀的设计师……”
“这样……你就能接触到最完美的模特了，对吗？”秦嫣然打断了威廉絮絮叨叨的讲诉。
冰冷冷的语气浸着一丝狐疑，眼神里充满了浓烈的恨意，怒气横生的脸颊憋得通红。
威廉明显一愣，眼神不由自主的避开了来自对面审视的目光。
他陷入了沉默。紧锁眉头，仿佛在思考着某件事。
秦嫣然索性直白的问道。
“我说错了吗？你为了接近模特，选择了设计师这个行业，利用职务之便。帮助这些模特设计服装，诱骗到家中，拍摄了各种不堪入目的录像，还用来销售卖钱？”
威廉的脸色阴暗无比，好似凝聚了暴风骤雨的乌云密布，浓黑的眉毛拧成麻花形。鼻梁上方形成两道深深的沟渠。
他厉声道。
“秦总，是不是露西亚和你说了什么？这个贱人。她在冤枉我！她有证据吗？我可以告她诽谤！她故意诋毁我的名声，分明是挑拨我和你的关系。不怀好意！图谋不轨！”
秦嫣然死死地瞪着眼前的男人，这家伙竟敢大言不惭的颠倒黑白，一丁点忏悔的愧疚之心都没有。
简直是罪孽深重，不值得原谅。
“威廉，你别再狡辩了！不信我们就报警查一查，我相信凭借着现在的技术手段，一定能掌握好证据。到时候你是真的作恶？还是被露西亚冤枉？警方一定会给出明确的答案。”
秦嫣然的语气如二月的寒风般刺骨难耐，凛冽的眸光注视着他。眸底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高挺的鼻梁之下，嫣红色的樱唇冷厉的弯了下。
“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不是无法无天的存在，做人做事要有规矩。不是你想怎样都可以。
为了满足你一个人病态的心理，为了让你产生快乐的感觉，你就可以做出来丧尽天良的罪恶事情吗？
威廉，我一开始自以为，你是一个没有素质、没有教养，不懂得考虑他人，自私自利的混蛋。如今看来，我还真是高估你！
其实你是一个为非作歹，毫无底线，为了达到你的目的不惜毁掉别人的罪犯。我竟然会把露西亚介绍给你！简直是怪我眼瞎！你还真是会伪装，善于隐藏啊！”
一连串的责问，训斥的威廉哑口无言。
片刻的寂静，空气里仿佛凝固成霜。
忽然，威廉笑了。
猥琐的笑容狰狞可怖，他喉咙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哈哈哈哈！秦总，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救世主？你能惩奸除恶？解决大家的需求？
我告诉你吧！这世上像我这样的男人多的是！大家都是在玩嘛！人活一辈子不容易，及时行乐，能玩就玩，能捞就捞，能赚就赚！
你想告我？有证据吗？如果我被抓，你知道什么后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