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凡知道,或许辰芊芊跟着这个自称巫门圣女的女人离开,才是最正确的路,所以他便没再阻拦,拦也是白拦。
很伤感地跟小丫头道别。
空山旷野,转眼就又剩下了他自己,他好想仰天大吼一声,发泄胸腹间的郁闷之火。
呃
转身时才记起,乔晴云还被他随手丢在山道旁。
这女人
走上前,正要俯身,将对方弄醒,嘴巴抽抽着生疼,脖子处更是传来火辣辣的疼。
刚才一直紧张小丫头要离开,完全没感觉这些。
此刻精神忽然松懈下来,这疼痛,却潮水般涌入,让他好不印象深刻,方才为了引诱巫女现身,对那乔晴云干了些什么!
不由得,目光便盯向了乔晴云的嘴,想要看仔细了,这女人的嘴,怎么就这么凶残,咬伤了他的唇角,又还想在他脖子上开一条血口子杀人怎么地?
只是,目光落在乔晴云唇间时,瞧见那娇艳如花瓣般的两片薄唇,想到自己粗鲁强行吻住时那一幕,不由得暗自摇头傻笑起来。
更是,一下子想起,今夜这短暂数个小时里所干的荒唐事。
错将乔晴云当撬墙角的男子,才见面,便跟人行捶胸礼便也罢了,可说真是无心施昏招,干了件大蠢事。
不过这随后,跟谭秀琪之间。
先被这花妞强吻,乱七八糟一堆事,跟着就脑子犯抽,居然生出在饭店包房里,就想咔嚓花喳了谭秀琪的疯狂念头。
当时那么多女人在场,大的小的,老的少的,怎么就敢,有那么疯狂邪恶念头涌出来!
想想,到是要感谢巫女的突兀出现。
若不然,今晚真要干出了那等出格凶猛事,不说警中母虎谭秀琪清醒后会不会追杀他了,就其他人,许茹琴、韩冰玉那么多女人,就在现场亲眼目睹,他怎么去解释清楚?
能解释清楚?
就现在这状况,也未必能解释清楚啊!
想想,韩冰玉在街头,亦是对他霸道强吻,吻过后还警告他,早点回家,解决那一大堆情债。
看起来苗头很不善啊!
而刚才,就连小丫头芊芊,临走前都给他来了个偷袭强吻。
这家伙!
再加上,跟少女天后乔晴云,这一晚上,就跟大小四个女人,发生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不,应该算五个才对!
巫女虽然没跟他强吻,可当众说的那几句话,威力更强大啊有没有!
“不许你们抢我男人”
这什么时候,自己就成了她的男人啦?
得!
越想越乱,还是收回烦乱心思,想想眼前事要怎么妥善处理好才行。
不敢再盯着乔晴云那诱人唇瓣看了,他怕自己脑子再犯抽抽,真发了狠要报仇雪恨,也把对方的嘴巴和脖子咬破掉。
想想,将对方现在就弄醒也是凭添烦恼。
而且说真心话,乔晴云现在模样相当的狼狈。
衣服应该是被他刚才撕扯乱的吧!
脚上鞋子,早不知道丢去了什么地方,足底一片黏糊糊,有血腥气,怕是这一路上,磨出血泡又破掉才搞成这样。
直板的西裤亦是彻底走了样,沾满了泥土,脏糊糊皱巴巴的。
至于凌乱的上衣,外套亦是不知道丢在了何处,原本雪白的衬衫,如今同样污迹处处,最醒目便是,胸口傲人部位,偏巧印有两团黑黑巴掌印。
这样子,让人想不邪恶了去想都不可能。
得!
既然不能把人弄醒,一直丢这儿更不是办法。
算了,你是女人,让着你一次。
夏凡伸手一抄,揽腰抱起了乔晴云,直接往肩膀一扛,单手揽住了对方的腿弯,就这么迈开大步,向着山道下飞快走了去。
山道尽头,一大一小两道身影,悄然出现在那里,两对妙目,皆凝望着那道下山而走的背影。
“巫姐姐,为什么你不跟哥哥明说了呢!哥哥是个大好人,你说了,他就一定会帮你的!”
“他太弱!再说了,他和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还是不要搅乱他的生活吧!”
“巫姐姐,你真不允许,哥哥再有其他的女人了吗?你真会杀掉琴姐姐她们这些姐姐吗?可是芊芊也亲了哥哥的嘴巴,现在也算是哥哥的女人了呢!巫姐姐你要杀就先杀芊芊好吗?”
“鬼丫头!你那点小心眼就别跟姐姐使了,咱们走吧!”
“哦哩”
天光大亮。
乔晴云苏醒过来,习惯成自然地伸了下懒腰,但是当胳膊伸出被窝时,才突然意识到居然没穿睡衣,这可不是她的习惯。
跟着伸手,在被窝内飞快摸索一下,坏了!
被窝里的身子,竟也是寸缕不沾,完全裸着。
啊!!
她紧张到快要疯掉,呼啦一下子坐起身,伸出一条胳膊将被子死死摁在胸前,然后慌张地四下打量,看着这处完全陌生的房间,不知道身在何处,想喊又不敢乱喊。
脑海中,却是如潮水般,飞快忆起,昨夜的一幕幕纷乱,直到忆起,被那混蛋粗鲁抱起,狠狠侵犯,强吻她时的一幕幕。
“我被那混蛋玷污了!”乔晴云有种遭到晴天雷劈的感觉,一瞬间悲从心头起,恨自胸间生。
她强忍泪水涌出,飞快悄声下床,然后悄声奔至门边,侧耳细听外面动静,似乎没人。
不过她并没就这么贸然闯出,而是先飞快将门反锁住,这才急急转了身,靠在门后,长长舒了口气,跟着目光飞快在屋内搜索起来。
先找衣服
可惜了!
房间内,根本没有一件衣服的影子:那无耻混蛋,真够心计,藏起了衣服
乔晴云并没继续慌张无助,而是飞快又走回床边,唰地一声,抽掉了床单,跟着飞快抛掉被褥,将床单罩在身上,牵出两头自左臂绕出打了个死结,转眼将床单改装成了一件裙装。
走路时,脚底板有些不适,始想起,昨夜一路飞奔,后来直接赤着脚走了很远。
她一屁股坐上床,紧张地抬起脚。
看了眼,却以为眼花,急忙使劲揉揉,凝神再看,看了左脚看右脚。
奇了怪!
明明很酸痛很吃力很不适,但脚底板哪儿有丝毫的伤患存在。
又想起,似乎身上也撞伤擦伤了不少地方,臂膀也撞得像是断掉,可现在她急急又跑去门边侧耳细听,没听见有什么动静,这才一把扯掉了刚刚做好的床单裙,无暇玉体顿时暴露空气之中。
她伸了手,下意识地摸索记忆中受过擦伤撞伤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