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警官”
“叫我花妞!”谭秀琪几乎是下意识便喊出了这一声,喊过之后,俏脸一阵的错愕,不过紧跟着,却似乎再不想过多理会其他任何事,她目光瞬间变得痴迷且疯狂起来,“我喜欢听你喊我花妞!”
啪嚓
许茹琴手里的茶杯落了地。
第五柔更是像被雷劈了一下,啵啵啵,都不知道她怎么玩的,这嘴巴里,泡泡糖又像炒豆一样响个不停。
疯了!
这位谭警官,肯定是中毒了,中了情场高手、花心大萝卜表弟的情花之毒。
怎么私下里都商量得好好的,都已经谋划好了计划b计划计划计划总之都不知道多少套惩治花心大萝卜的计划了。
大家都击掌为誓,并指对天起誓的事情。
怎么这才一见面,还没坚持两分钟,被人捉住了手臂,就说了句“你瘦了”而已,这算什么高明情话啊!这又有什么可感动可肉麻的啊!
可是谭姐姐,亏你还有个警中母虎的赫赫威名,怎么着见了花心大萝卜,你秒变小猫咪啊!
不理第五柔跟许茹琴要怎么想。
却说夏凡,被谭秀琪这冷不丁秀目含泪无辜双眼望着,又亲耳听到那似曾相识的两句话。
说真心话,他有种想哭鼻子的感觉。
他被谭秀琪给戳到心头软肉上了。
“花,花妞”夏凡感到自己声音一定在发颤,没来由地,为当初那次恶作剧忏悔起来。
跟谭秀琪之间,最初的最初,其实一切都是从那次的街头误会开始。
当初他很厌烦,感觉这个女人,霸道、跋扈、仗着有背景身份,就能为所欲为,简直活脱脱警中败类的典型。
而且他当时又是化解了刘武街头诈弹暴恐这样的事,没得到警方奖励也就罢了,反被这女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抓去市局审讯。
加之那时又恰逢其会,发觉了跟黑汉子歹徒刘武间蹊跷立下的誓咒正困惑着他。
于是乎再顺其自然不过。
这只警中母虎,被他当成了誓咒研究试验品。
甚至于是,竟色胆包天,直接在审讯室里,就狠狠报复了谭秀琪一番
往事沥沥在目。
如今再想来,当初一切,谭秀琪的确行事乖张偏激了些,可他也好不哪儿去,色胆更是大得出奇。都说老虎屁股摸不得,他却将这只警中母虎上下其手了个自在,简直卑鄙龌龊下流荒唐到了极致,再前一步就是犯罪呀有没有!
“我不许你那么想自己”
嗯?!
夏凡愣怔了下,没听懂谭秀琪话里意思。
“第一次见你,在审讯室的那次,我一直都很印象深刻,我当时感觉好刺激,我喜欢你那样子对待我”
呃?!
夏凡懵了,完全不懂,这是个什么情况!
许茹琴捂住了嘴巴,目光死盯着夏凡,满是幽和怨的情绪。
第五柔的八卦之火在熊熊燃烧,她盘腿坐进沙发里,身体尽力前探而出,侧着耳朵,就连最喜欢的泡泡糖也不吹了,一层粉色泡泡糖的薄衣糊在嘴唇四周,给人很邪恶的联想。
谭秀琪却像是,完全忘记了其他人的存在,目光痴痴地,依然故我在叙说着。
说完当日,在市局审讯室的旖旎,立刻就又讲起了过去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里,跟夏某人每次梦中生猴子的一幕幕。
这些让人听了脸红心跳的话语,彻底惊呆了一旁的许茹琴和第五柔。
显然她们难以相信,当一个女孩儿,肯将这样私秘之事宣诸于口,且是对一个男人说这样的话,这该是下了多大的勇气和决心。
“她竟爱他爱的这么深?”
许茹琴痴了!
第五柔难得正经淑女起来了!
夏凡同样迷失了!
在听谭秀琪说到这些梦中画面时,不知道为什么,他脑海里,竟也清晰无比浮现出同样的画面来。
他竟是感同身受,像真的早已跟这女人,有了那日日夜夜的笙歌。
谭秀琪这蹊跷情绪,让他意识到,两人之间的誓咒,非但没有消除,反而进化升级了一样。因为刚才他心里在想的事,根本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谭秀琪就已经心灵感应到了一样。
这感觉,奇妙古怪中,又有那么一丝让人惊艳的兴奋。
“那晚在饭店的包房见到你,知道你没死,我才真正意识到,我的生命中,已经不能没有你,我为你疯、为你狂,为了你,我谭秀琪可以做任何事”
“小谭,别这么说!”夏凡心被狠刺了下,他受不了谭秀琪爱得如此卑微,如此彻底。
因为那不是真的相爱!
啪!
谭秀琪却大受刺激般,猛一下挣脱夏凡的手,挥手一个响亮耳光便打在了夏凡脸上。
“都说了让你叫我花妞!不许叫我小谭,更不许喊我什么谭警官!”
耳光打在脸上,夏凡却没什么痛的感觉。
一直以来,从不给女人惯毛病,不给女人打他耳光的信条,第二次因谭秀琪而破功。
他居然没什么愤怒的情绪,反而心里酸酸的,怔在了那里。
然而,谭秀琪却像是心疼坏了,猛地抓住他的手,拽着就要向她的脸上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真要打你耳光,你打还我,你打还我好不好,你不要不理我了好不好,我好害怕,我害怕你会不要我了,我害怕你转身直接就走掉,将我当草一样的丢掉”
夏凡猛地伸开手,抱紧了谭秀琪:“别胡说,你不是草,你是我的宝!”
他不管了!他不想再揣测什么!不想再刻意掩饰什么!不想再给自己找些连他自己都怀疑的理由!
是什么就是什么!
既然两人间的誓咒,已经无可化解,自己又怎么能当缩头乌龟一样,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便是为了这孽缘,引来再多误会,也不能躲起来装傻!
“花妞,对不起!”
其实这对不起的三个字,他此刻,更想向许茹琴去说。
“抱我!”
“吻我!”
“爱我!”
“像那天,在饭店包房那样,我要真的跟你生猴子”
许茹琴已经悄悄拽着第五柔出了厅门,悄声掩上了门,一起走去院子里,看那满院花儿开。
许茹琴的眼角湿湿的,她脑子里一片混乱:他们两个人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难道说,真要委屈自己,成全别人?”
“不!”
“自己的幸福,要自己去争取,岂有拱手让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