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人说道:“凌晴之,最初我以为你是一个废物,但现在看来,你并不是,那么,你就留下来吧!”凌晴之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看门人道:“就是你可以留在鹅毛岛,不用到俗世中去受苦,在这里受苦,也是一样的。”
凌晴之道:“不管怎么说,你先放我下来……喂,你别走……”看门人总是这么神出鬼没,随时都会出现,眨眼又会消失。
被吊在树上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受,凌晴之饥渴了一天两夜,现在又被这么吊在空中,直在心中将谷波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遍了。遇到危难,骂人祖宗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凌晴之只好拼着最后的一点力气大声喊道:“救命救命”
直到凌晴之喊得没有了丝毫的气力,树下才出现了一位年过古稀的白须道士,这个道士的白发,就如同他手中的拂尘一样。凌晴之一看到这位道长,便觉此人一定不简单,忙问道:“道长,你能放我下来吗?”白须道士只是抬头看着凌晴之,连眼睛也不眨一下,更别说是开口说话。
凌晴之强撑着问道:“道长,你是聋子,还是哑巴?”
绑着凌晴之的藤蔓突然断了,砰的一声,凌晴之被重重摔在地上,顿时失去了知觉。那个白须道士轻轻一挥拂尘,凌晴之的身子便飘了起来。白须道士转身走去,凌晴之便跟着他飘去。
到了林中一棵异常粗壮的古树前,白须道士向上一挥拂尘,凌晴之一直飘了上去,落到了宽大的树杈中。白须道士叹道:“树精,此人就交给你了,谷波将他派来,也不知是安了什么心,你要好好地教训他,准确点说,是好好地逼供。”
古树粗声粗气地说:“是,岛主!”
那白须道士将拂尘搭在胳膊上,在地上转了一个圈,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棵参天大树,粗有二十人合抱,枝叶茂盛,在空中像一朵绿云。缠在古树上的藤蔓,迅速移动,将凌晴之缠得严严实实。
凌晴之再次醒来时,发现他的处境比上次还要严重,不禁叹道:“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怎么会如此倒霉呢?”
古树呵呵笑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凌晴之看不到说话的人,忙问道:“你是谁?”古树道:“你骑在我的头上,你还敢问我是谁?”凌晴之愣道:“头上?难道……难道树会说话,这不可能……”古树道:“我再问一遍,你叫什么名字?”凌晴之道:“在下凌晴之,还请前辈放了我,他日我必将答谢。”
那些藤蔓再次移动,将凌晴之缠得更紧,凌晴之顿时觉得不能呼吸,颤道:“饶……饶命……”
古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凌晴之感觉藤蔓稍松,急忙答道:“我叫凌晴之,我叫凌晴之!”古树又问:“你到鹅毛岛来做什么?”凌晴之道:“我是来……来游玩的,对,我是来游玩的……”藤蔓再次缠紧,疼得凌晴之想叫唤也是叫唤不出来,一张脸早已是涨得紫青,眼珠子看似就要跳出来。
直到凌晴之挣扎着求饶,藤蔓才稍微松弛。凌晴之说道:“大树爷爷,你到底是想知道什么啊?”古树道:“谷波让你来的真正目的,你若不说,后面的苦头还多着呢!”凌晴之喘道:“难道还有比这被勒死更痛苦的吗?”从藤蔓中突然钻出两条血色的小蛇,其长尺余,头呈三角,吐着可怕的信子。凌晴之忙说道:“大树爷爷,让它们离开,让它们离开,我说实话,我一定说实话。”
那两条小蛇爬到凌晴之的肩头,只要得到古树的命令,就会张嘴咬住凌晴之的脖子。凌晴之看到那小蛇,便知是奇毒无比,若是被咬上一口肯定会在瞬间毙命,急忙说道:“谷波让我到这里来,是……是来学道法的……”
古树长笑道:“道法?你知道什么是道法吗?”凌晴之道:“我……我……”说着头一偏,再次昏死过去。古树问道:“凌晴之,你怎么了?”
一个女子声音在暗地说:“树爷爷,这个人连日来又饿又渴又惊又怕,只怕是快要死了吧!”古树道:“死了?我们这里的人会死吗?”那女子说道:“树爷爷,你难道忘了吗,他是从外面进来的,可不是我们鹅毛岛上的人。”古树道:“血蛇,喂他一滴灵血。”爬在凌晴之肩头的一条血蛇,听到古树的吩咐,张嘴就咬在了凌晴之的脖子上,凌晴之的一张脸立即变成了血红,好像残阳晚霞一般。
绿影闪现,凌晴之旁边出现了一位绿衣女子,尽管这高处光线很好,但仍是看不清她的脸。绿衣女子问道:“树爷爷,他死了吗?”古树道:“绿蛛,若一个人精力旺盛,吃了灵血,那是必死无疑,但此人已经差不多是个死人,灵血反而能救他一命。”绿蛛笑道:“树爷爷,你说岛主为什么要让此人活着呢?”
古树道:“凌晴之是谷波送来的人,岛主是想用他来反击谷波,夺得出岛的暗道吧!”绿蛛道:“太好了,只要将暗道得到,我就可以到外面去玩了。”古树呵斥道:“绿蛛,你永远也不能离开鹅毛岛,半步也不行。”绿蛛嗲声问道:“树爷爷,这是为什么呢?”古树道:“外面的世界太过凶险,你不经世事,出去肯定会死掉的。”
绿蛛跳到地上,笑道:“树爷爷,只要能出去看看外面的大世界,那绿蛛宁愿去死。呆在这样的一个鬼地方这么多年,闷都闷死了,还不如出去死得痛快点。”古树道:“绿蛛,你要是死了,谁来陪爷爷说话呢?”绿蛛笑道:“树爷爷,我们可以一起走呀,你看看你这副模样,真是难看死了,你要是变成人形,那该多好啊!”
古树吼道:“这是我的本形,我绝不变成人形,绝不我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