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接近,却是一天之中最漆黑的时间。 华峰与伊莉丝两名拥有黑暗视力的轮回者,黑暗完全无阻他们的视野。周围如果是常人的话,甚至连个影子都不可能看得见,但在他们二人眼中,周围清晰如画,黎明前夕的宁静,让人心旷神怡。
“华峰,说实话,你对接下来我们能否可以闯过黑门,到底有几成把握?”伊莉丝突然间凝重地问道,言语中,她根本就没有底气,就像这一次的任务必定失败一样。
华峰的淡然脸孔,首次在黑暗中露出紧张的表情。事实上并非他无法抑制自己的情感,而是他觉得,在伊莉丝这样与自己平等的强者而前,他的伪装再无意义。
伊莉丝的轮回经验远在秦羽凡之上,冷静的思维能力,又非其余轮回者可以媲美。这样的强者,成为同伴是运气,成为敌人的话,那就是倒了十世的霉。
“不知道,只能试试看。”华峰轻轻地叹了一声,尽可能地压低自己的声音,不让远处的同伴听到。
“只能试试”,那就是表明华峰的心底里根本就没有把握,通俗点说,华峰就是在碰碰运气。
“果然如此,我也有同样的想法。”伊莉丝晶莹的大眼回望着华峰,一种女性特有的柔弱首次呈现在她的脸上。这样的一张脸孔,伊莉丝只有在黑暗中才会呈现,而黑暗中,也只有华峰才能看清她的柔弱一面。
华峰的经验不仅仅来源于轮回世界,他在现实世界也是混了些日子,见过不少大场面,很明白人心。
“伊莉丝,不用勉强,在我面前,尽管表现出你的真实情感吧,也许你表现的机会只有这么几分钟,稍后天亮,你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华峰的说话非常温柔,因为她明白,伊莉丝如今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为他挡风挡雨。
伊莉丝再强悍也只不过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她的坚强,仅仅源于轮回世界的残酷,或者说,为了活下去,她不得不变得更坚强,承担着小队存活的重责,在轮回世界挣扎求存。
伊莉丝的下属,有牙密这样智慧超群又强悍非常的人物,也有戈麦斯这种只要放松管束马上就会胡来的粗汉,如果伊莉丝不是继续扮演着“女汉子”的角色,或者真的无法控制这些强人,让他们捏成一股劲儿合力渡过轮回。
但华峰的出现,却成了让伊莉丝情感释放的对象。华峰的强悍、大智、决断、任性,完全地震服了伊莉丝,使得她终于可以释放重担,一切都由华峰承担。因此,虽然不太明显,但伊莉丝在华峰面前,确实与以往有少许的不同。
如今,连伊莉丝觉得可以依赖的华峰也没有信心闯过黑门,所以伊莉丝的柔弱情感就像缺堤的河坝一样,再也无法抑制倾涌而出的滔滔河水。
伊莉丝沉默了,只不过华峰在她沉默了数秒,又话声变得坚强及自信起来:“不过,即使我们这一次无法闯过黑门,我依然有好几个办法可以尝试,包括由我们轮回者暗中进入摩多,将守在戒灵宫殿的半兽人及戒灵引开或以杀掉,然后再由其他人保护佛罗多沿着咕噜所指示的山路潜入摩多。”华峰妙语连珠,确实给予别人无限的信心。
可惜,这一次华峰演说的对象是伊莉丝。
“嘻嘻,那些都是妙想天开的事,你骗骗别人还可以,但休想骗我。”伊莉丝突然间发出如少女般的活泼笑声,如果这把笑声让死海小队的人听到,他们必定认为伊莉丝被邪灵附身了。
“嘿嘿,我华峰想做的事,还真的没哪件搞不定的,所以你放心。”华峰说完,张开右手,顺势就将揽伊莉丝的纤腰。
透过薄衫,华峰抚摸着伊莉丝的肌肤,有如触摸着天下间的最柔之物,使他爱不释手。
这就是一般电视或者电影的桥段,往往地,女人在最软弱的时候,也就最易闯入她们心窝的时刻。华峰了解女人,自然希望在这个时候,趁着漆黑之际,趁机占一些便宜。
可惜的是,华峰的目标却是伊莉丝这样强者。虽然真情流露,但她还不至于让华峰任意妄为。
“华峰,我要蜘蛛化了,你的手最好离开我的纤腰,否则的话,我身上的炸弹蜘蛛就要自动向你跳过去了。”伊莉丝的语音变得冷淡与高傲了起来,与刚才的柔弱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华峰吐了吐舌头,装了一个鬼脸,连忙缩开手,甚至后退了一步,离开伊莉丝。
伊莉丝随手解开了身上的衣衫,赤条条地站在华峰面前,突然间又嘻嘻笑道:“我美么?”
“嘿嘿,看到你的**,就让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你那蜘化的身躯,你说我能说你美吗?”华峰大开玩笑。
伊莉丝轻轻地“哼”了一声,不再答话,然后全身膨胀蜘化,数秒内,一只庞大的蜘蛛就站在山峰中,摇望着远处的黑门。
“不是我夸口,只要有孙慕莲给我恢复能量,有充足的时间,哪怕超过一千米甚至更远,我的蜘丝也可以覆盖,所以,我根本就无须靠近黑门。”伊莉丝那把因蜘化而嘶哑的声音,充满了强者的霸气。她的说话,勾引起华峰的无限战意。
伊莉丝不再说话,一动也不动地凝望着黑门,华峰通过敏锐的触觉,觉察到数条蛛丝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无声无色地向着黑门迈进。
正如伊莉丝所说,虽然消耗能量,但只要有时间,“盘丝”的覆盖面将会再广阔。更可怕的是,“盘丝”就如伊莉丝的神经,她可以依靠蜘丝感知外物,无须用双眼观望,那就是说,即使敌人匿藏在暗处,伊莉丝也可以凭着“盘丝”将敌人找出来,一网打尽。
“伊莉丝,加入我丛林小队吧。”华峰的这一句话溜到嘴边,就被他硬生生地咽回了肚子,因为他知道就算问了也是白问,像伊莉丝这样的强者,怎可能加入丛林小队?
时间一秒一秒地渡过,随着黎明的到来,天渐渐地有了少许光线,可以看到少许周围的影像。
稍后的一战是祸还是福?正如华峰所说,他们只能试试,因为他们根本就无法猜想未来的轮回之路应该怎样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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