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先生,有一件事情我要通知你,阿离最近的情况有些反常,病情好像又进一步恶化,她的各个功能都在衰退。”
当冷非墨听到护士对自己说完这一切的时候,一不留神手机一下子便落到了地上。
这是他从来都不愿意听到的消息,这几年来,冷非墨最怕接到这样的电话。
但是总归他还是听到了护士对自己说出这番话,掉落在地上的手机,不时的还传出了护士在电话那端不停的喊着冷先生的名字。
但是他却久久都不愿意捡起地上的手机,他看着窗子,里面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仍然在吃着早餐,心中那种怒火瞬间就燃烧了起来。
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就是让阿离遭受着一些痛苦的人,凭什么她要在这里享受着这一切。冷非墨在心里又开始埋怨了起来……
而阿离却在病床上承受着她不应该承受的这些疼痛,想到这里的时候,冷非墨狠狠的踩了地面上的手机一脚,便返回上了车子。
他加上了油门离开了。在心里的怒火再次不停的燃烧着,促使着他脚下的油门好像更加大马力的在马路上飞驰着……
冷非墨感觉自己的浑身都在颤抖,虽然手机已被自己踩碎,但是他却在心里谋划着更大的一场对于沈清浅来说的灾难……
回到酒店之后,那几个人看到冷非墨那副十分的严肃和凝重模样,都纷纷不敢上前去询问。
不一会冷非墨便吩咐这几个人再为自己准备一部手机,而那几个人也来不及询问任何事情。
便听从着冷非墨的安排,拿到手机之后,冷非墨先是给国内的公司里面打了电话,吩咐自己的秘书一定要将国内所有的画展通道全都关闭。
他不会让沈清浅有任何的可乘之机,要让沈清浅在国内办的所有的画展,都不能成功的办下去!
秘书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她不知道冷非墨在美国的这一段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在电话那端点头答应着所有的冷非墨的安排。
不一会,冷非墨又吩咐人弄到了沈清浅的手机号码,当他拿着那个号码的时候,手还有一些颤抖。
但是他想到了仍然躺在病床上,甚至生命受到威胁的阿离的时候,便毫不犹豫的拨通了那个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很快就被人接通了。
“您好,我是沈清浅,请问您找哪位?”
当冷非墨听到这个,对于自己来说熟悉得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全身所有的汗毛以及细胞全都活跃了起来,甚至有一股冷冷的感觉,在自己的身体里充斥着。
冷非墨努力的克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
“沈清浅,成了画家之后,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不一样了是吧!”
这熟悉的声音迅速的在沈清浅的耳旁循环了起来!
这声音对于她来说,仿佛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正是冷非墨的声音!
不知为什么,当沈清浅听到冷非墨的声音的时候,心跟着颤抖了一下。
紧跟着又有了一丝疼痛感,而她腹中的胎儿仿佛也紧跟着有了感应。
胎儿在她的腹中开始频繁的活跃了起来。
“你是冷非墨……怎么这个时候打来了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沈清浅在电话这端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这时,坐在沈清浅身旁的沈北,听到冷非墨的名字的时候,心也跟着牵扯了一下。
他不知道为什么,当冷非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明明他在国内阻止了沈清浅的画展,难道还不罢休吗。
沈北心想,这人打来电话是来羞辱沈清浅的吗。
他在心里不停的犯着嘀咕,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他现在担心的只有沈清浅的身体和沈清浅肚子里的孩子。
他在心里祈祷着冷非墨,这个人千万不要在电话里提起画展以及其他的所有事情,以免刺激到沈清浅。
毕竟现在的病情对于沈清浅来说并不是十分的乐观。
“呵呵,没想到你这个女人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假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实在是可笑!”
当沈清浅在电话这端再次听起冷非墨对自己说起这些不疼不痒,又仿佛是一根一根刺扎进自己身体里的话语的时候,心里的那种感受又不约而同的涌上了自己的心头。
这种感受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感受,而之前的这些年,这种感受每天都充斥着自己的内心。
就连冷非墨说话的语气,甚至沈清浅自己也可以模仿着八九不离十的样子了。
“冷非墨,难道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羞辱我一番吗?我已经远离了你的生活,远离了关于你的一切,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当冷非墨在电话这端听着沈清浅对自己说出这一番质疑的话语,他更加忍耐不住自己心目中的气愤。
他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可恶。
想着躺在床上的阿离,自己心爱的人被这个女人害成了这般模样,他有什么脸面对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
“哼,你居然还有脸对我讲这些,我告诉你,你一辈子都亏欠我,亏欠阿离,你愧对我们!”
再次听到阿离的名字。沈清浅的心又紧跟着牵扯了一番……
她顿时觉得心中的感受翻江倒海了起来……
这几年来,这个名字在自己的耳边从来没有消失过,所有的罪过和错误都责怪到自己的头上。
明明自己解释过无数次,关于阿离的事情,和自己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况且自己也是受害者,为什么冷非墨从来都不会选择相信自己,而是把所有的罪名都赖到了自己的头上。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还是觉得这些事情全都是我做的吗?难道我就没有为这件事情而受到伤害吗?你又何曾为我而感到一丝一丝的愧疚?我从来没有觉得我亏欠你和阿离什么。”
当冷非墨再次听到沈清浅说出这番理直气壮的话语,仿佛比自己之前认识的沈清浅说话更加的硬气的时候,他又在电话那端冷笑了起来。
他心想,这个女人凭什么对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有什么资格对自己这样说呢!
即使自己对这个女人折磨了那么几年,但是也换不来阿离现在的苏醒,况且现在阿离也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冷非墨此时此刻紧紧的攥住了自己手中的拳头……
“我告诉你,沈清浅!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对我说出这番话,别忘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了!”
冷非墨在电话那段咆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