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恺跟着港哨的人去了他们的地方,不过这一切已经是十分钟之后的事情了。
就在这些时间里面,那营地当中的枪声仿佛是一场大战一般根本没有停过。不过,这些全都不是孟恺要担心的。
凯瑟琳毕竟不是一般的女人,如果她在那场爆炸当中活下来就不会死亡于枪声之中。毕竟她也是一个训练有素的人。
至于这岗哨的指挥官,和他缩小一样,果然是个精明强干的人。他们两个人只是彼此之间点头示意一下,就算是打过招呼了,马上便开始谈正事。
“我这边还得跟其他人那边取得联系呢。我这边已经有了之前的预约单,知道你们今天和我们的这边的总指挥有约定。如果你现在还想去的话,我可以让我的副手把你们两个送过去。当然如果你们两个现在不愿意去的话,我们可以立即让你们两个撤回去。”
“能不能让我们跟你们沟通一下?”
岗哨指挥官智能摇头。因为他根本做不到。
“这个我只能对你说声抱歉了,因为咱们的内部沟通全部都断掉。现在要想联系的话,只能用最古老的办法,也就是我只能往那边派传令兵了。现在总指挥那边应该有人认识我这边的副指挥。但如果要派其他的人过去,你们两个人的身份甚至有可能受到怀疑。”
“嗯……好吧,那就按照你说的做吧。”
孟恺当然知道眼前这位指挥官也算是一片好意。他们并没有说其他的。
他和唐飞两个人每个人领了一只手枪,领了一盒子弹也算是有东西能防身了。
身边有孟恺,唐飞心中特别安定,毕竟这是一个有一把手枪就能够灭一支军队的人。
他们这一路上并不是没有碰到过检查都是因为这位岗哨的副指挥才过得去。毕竟他在这边大门口也算是熟人,有什么事情都会找他。
所以整个营地的人几乎全都认识他。
越是接近总指挥部的时候,孟恺贺唐飞两个人就会显得很紧张。
等到指挥部的外边,唐飞却拽了孟恺一把。
“老大,有一件事情你得有心理准备啊,你觉得他会在营地外面等咱们,还是在营地里面等咱们。”
“这里边外边不是一个德行吗都炸成这个样子了,有区别吗?”
孟恺并不是不知道他在说谁,只是对这个说法觉得有点生气。
凯瑟琳,和他……应该不至于吧。
不过孟恺应该知道,凯瑟琳这个脾气而言至少应该是提前一段时间到门口等人。
所以,她……
算了。
“没事没事,绝对没有事情的。”孟恺长呼一口气自己对自己说。
可是无论是唐飞还是孟恺,都知道这句话并不是说给别人听的,还是说给他们两个自己拼的。
他们两个人但愿的就是凯瑟琳没事。
可是事实上有些时候真的是事与愿违,打击以来的直白程度,简直要超乎人们的想象。
他们两个人甚至连总指挥这院子都没有进,就看到他们两个人熟悉的颜色。
凯瑟琳大概是这个地方唯一一个会穿那一身衣服的人。唐飞和孟恺两个人都曾经见过那身衣服。
看到那身衣服的时候,他们两个人都感觉头顶上响了一个焦雷。孟恺慌忙跑过去,而唐飞则是在旁边远远的看着。
周围的情况要比他们想象的更糟糕。
就是因为爆炸是在总指挥的院落里边,所以这尸体全都被轰出来了。周围散落着一句又一句的尸体都被烧的焦黑,有些人虽然没有被烧到,但是却不停的流了血。
这个地方俨然就是一片地狱,根本就没有一点希望。
可是凯瑟琳却给了孟恺一个似是而非的希望。还有呼吸,但是整个人却昏迷不醒。最关键的是太阳穴上让人开了个口子,现在血大片大片的往外流。
现在还算是有一点希望。
她应该是在爆炸范围当中被爆炸扫出来之后,让气浪横扫在这里。
要知道这爆炸是很恐怖的,那低下的威力可以将他们两个人乘坐的直升飞机扫下来,现在就更别说一个人了。
孟恺这样的一张嘴却突然间发现自己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这是一股气,如梗在喉,让他吐不出去也咽不下去。
虽然没有眼泪,但并不代表不会悲伤。虽然没有哀嚎,但并不代表不会难过。
因为有的时候有一种痛苦叫做有苦难言。
唐飞拍了拍孟恺的肩膀。
“咱们是不是赶紧把他送过去抢救一下啊?她现在可能还有救。”
“对,还有救!唐飞,交给你处理了。我去看看里边。”
“这……老大,你放心!”
孟恺只知道干一件事情,那就是现在要做最正确的选择,干最正确的事。
抱着这么一个不死不活的人在这边嚎啕大哭,并不是他这种人应该干的事情。里边还有人还有莫名其妙的人。
为一个女人流泪并不是这个时候一个男人应该干的事情。
等到午夜梦回之时,有的是时间为这种时候流泪。
可是孟恺走进去之后却什么人也没有发现,那帮人早就已经退开了。他们是从地下到撤出去的,这条道路是下水道,直接通向外边的护城河。
无巧不巧的是这条河的其中一个出口就在孟恺他们直升机掉落的地方。也就是说,孟恺在向里边走的同时,这帮人就已经悄悄的从他进去的地方出来了。
对这一次爆炸的调查报告大概是在几天之后才出来的。孟恺和唐飞两个人也是在这边等到报告出来之后才正式离开的。
当然,凯瑟琳早就已经被送上车送到了医院。她现在只是昏迷而已,并没有死亡,可是整个人还没有度过危险期。
孟恺贺唐飞两个人之所以要在这里,正是因为他们需要调查一下这件事情跟这两个人有没有关系。
调查结果当然是没有关系了,甚至那帮人还是冲着他们两个人过来的。
回去的路上,唐飞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坐在回去的直升机上看着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