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嶙从容不迫地召开了紧急会议,就这次青州大灾发布了一条条有效施令。
众人层层落实下去,务必做到严格执行,疏而不漏。谁敢马虎疏忽,严惩不贷。
青州知府王嶙更是以身范险,亲自去了受灾重严重,瘟疫的爆发地庐远县视察,在这里他遇到了早就得令来这救援的堂主天鶴,鬼医之名,绝非浪得虚名,他这颗心啊,真正能归落自己的肚子里了。
有了鬼医在这坐镇,只要药材跟的上不怕控制不住疫情。
王嶙立即为救灾物资忙活了起来。一道长长的加急奏折快速到达了皇帝李洐的御桌之上。
李洐这几日也有些魂不守舍,京城里就下了这么大的一场雨雪,外面肯定也难逃灾难。
果不其然,青州的奏折还是来了。
李洐面色沉着地拿起奏折读了起来,他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可是,看完这份奏折之后,他倒是宽心了几分。心中感叹,这个王嶙很不错,是个可用的栋梁之才。
原来王嶙把这次瘟疫报上去的同时,同时也把墨九慕给他的册子,结合实际,洋洋洒洒重组言语撰抄了上去。
他这样做能让皇帝对整个灾区有个全面的了解,如此,也能更加有力的支持他的行动,整个青州才能安全度过这次难过。
“全得,传左丞杨立行,太医院首林德正,二皇子李晋,七皇子李迪,御林军首领李卫元……过来。”李洐单手敲击着书桌,慢慢念出了几个名字,这些人将是救灾的主力,都是他信得过的人。这次的瘟疫他非常重视,如果照着王嶙奏折上所书真能全面有效控制住疫情,那以后有此借鉴下,灾难来临前及时防御,来临后及时救援,那得挽回多少损失啊。
“喏!”刘大山,也就是全得,当然他还有个真名刘思聪,快速倒退出去传旨。
没过多久,人员就快速到齐,进了御书房商议开来。
那份奏折被一个个传递了过去,众人看过赞叹不已。太医院首林德正更是连说了两个妙字,“皇上,照王大人所书,严格执行,何愁治不得这疫情。皇上,臣愿意率领太医院众人立即赶赴灾区救治病人。”林德正家传医术,世代在太医院任职,他本人也有医圣的美名。仁心仁德,口碑甚好。这次听到有瘟疫肆虐,而皇帝又召见了他,更是立即表态,义不容辞奔赴灾区第一线了。
“儿臣愿意前往为父皇分忧。”
“臣愿前往,请皇上下旨。”
李洐看到跪在地上请愿的众人,深感欣慰,“好,传旨,命二皇子李洐为巡抚,七皇子李迪辅佐,率领大家前往青州灾区救灾。林德正,你抽调太医院一半人员跟着过去。李卫元你也是,抽调一半禁卫军跟着过去。立行,救灾物资就交给你了。大家务必齐心协力,势必要把这次疫情控制住。”
“臣,遵旨!”
“儿臣,遵旨!”
看着众人的表现,李洐默默点了点头。
离开御书房,众人马不停蹄各自忙活开来。其中杨立行的任务最重,好在他是个干实事的人,很快就把第一批粮草,药材准备妥当了,交给李晋先行开拔前往青州,自已又投入了第二批物资的筹集中去。
灾情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全解决的,而光靠国家的这些存粮,可就消耗大了。
他按照王嶙奏折中提到的方案,展开了唐国有史以来,第一次募捐活动。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他以身作则,捐出了上次皇帝赏赐的所有银两,还代表壹家酒楼捐了一笔,乖乖,这是大手笔了。唐国最出名的清官都拿出了这么些,其他人还能少了去?
朝中众人纷纷效仿,民间富商跟风而至,连后宫也在言贵妃的带领下开源节流省下了一笔不菲的募捐款,顿时一股清风席卷京城,并有向外面绵延开来的趋势。
这次募捐非常成功,李洐更是从中看到了不少好处,专门让户部成立了一个部门,平时也能筹集物资,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再说李晋带着众人一路狂奔来到了庐远县,眼前看到的情景,和心中想象的太大差距了,但结合王嶙奏折上所书,又变得合情合理起来。
整个县都被包裹了起来,出路口有层层关卡,流民别想随意出入。没有被传染的地方,大家自发地组织着打扫和重建家园。进入重疫区先要喝碗防疫汤,换上专门备置的衣服和口罩,才能入内。
重疫区里,处处弥漫着硝石粉,酒精的气味。还有专门的焚烧场,烟雾缭绕。
一间间简易房里住满了病患,不过,大家显然没有鬼哭神嚎,难得的都非常积极地在配合治疗。
不得不说,这种局面比想象中好太多了。他们都快觉得来了也没有用武之地了。
“臣王嶙见过二皇子,七皇子,林大人,李大人。”王嶙得到消息,飞快地带着下属赶了过来。大家都是一身风尘仆仆,看着都是为了灾情担忧,不免生出了好感。
“王大人快快免礼,大人此番辛苦了,父皇在京城也甚是担忧,派臣下来帮助王大人救援灾民,人大有什么事尽可以吩咐。”李晋立即托起了王嶙,并开始慰问大家,了解里面的具体情况。
王嶙也是知趣的,赶紧放权出去,不敢居功,并且为李晋细细讲述了灾区的救援细节。
这次皇帝派二皇子下来,代表的就是皇家,这莫大的功劳也只能皇家才消化的了啊。
当林御医一到,天鶴就立马闪人了。凭林德正的医术,这点疫情的医治自然不在话下。何况由天鶴已经医治了一半,大家的精神看起来都不错。
林德正更是看着天鶴留下的药方直叹“妙哉!”当他回过头来寻找天鶴之时,天鶴早不知道躲哪去了。
问王嶙,王嶙也是摇头,只说他来时那个大夫已经在了,为病人治疗一丝不苟,非常尽心。平时话很少,而他也在忙东忙西的,并没有和他深谈过,也不知他为何要走呢?
林德正无奈,只得怏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