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清离开墨宅以后,一路回想着和唐豆豆商量好的步骤,心中直呼唐豆豆聪明,还好她们没有利益冲突,不然……沈玉清不自觉握紧了拳头。
唉,女人心海底针啊……
回到镇国公府却听门房说那母女俩个还没有回来?沈玉清疑惑,不仅猜测两人能去那里?
想了想,无果,也就丢下了。
她不由想着,没回来正好,这下可以让她们直接关在府外,省的再进府里吵。
随即吩咐了门房几句,惹得门房惊疑不定,目瞪口呆。
“你们倒是听明白可没有?这点事要是做不好,也不用在府里待了。”看着一副见鬼了的模样的门房,沈玉清不悦地训斥道。
“明白,明白,我们一定办到。”乖乖,出大事了呀,这是!
沈玉清点点头,又把管家找来交待了一番,管家虽然也很意外,却是满口应诺,他世代为慕容家服务,即是老爷们的意思,哪有不支持的道理。何况,对这些忠仆来说,秦茹向来不讨喜。
沈玉清也是一个雷厉风行的女人,既然下定了决心,也不再拖泥带水。安顿好灵希后,换了身衣裳重新妆扮好,风风火火的赶去进行第一步。
第一步干嘛,首先要拿着慕容长驰的休书去户部消籍。没错,唐豆豆考虑的相当周全,一天没有把秦茹和慕容娉婷的名字从镇国公府的户籍上清除,她就能与镇国公府有牵扯。
光有休书有什么用,要是被她撕了,她不承认。慕容长驰不在京城,鞭长莫及的,总不能让慕容长驰再写一封过来吧。
对于这样的事情,对于秦茹这样的人必须一击即中,不能拖泥带水与她纠缠。她就是个赖皮的小人,什么事做不出来?和她说理,说不通,被她纠缠上,还不得没玩没了,厌烦死!
而今,去消籍了就不同了,等于走了官府,过档合法了。
唉,唐豆豆最开始来,接了那封造假的婚书,安顿下来不久后,就死命研究了一下唐国的律法,户籍这一块的信息。想不到如今却用上了,果然到一个不熟悉的地方,律法还是要了然于心的好,这般处世有理有据才是正理。
沈玉清拿着休书直奔专管户籍的地方,可把一众官员给惊到了。这个天雷滚滚的,前镇国公休妻弃女,天大的消息啊……
看热闹的有,看好戏的有,不解的有,疑惑的有,反正不管怎么样,沈玉清都是面不改色。
户部的小官员不敢做主,一层一层捅到了左丞杨立行那里。
杨立行是谁啊,九宫的人,能为他们的尊主大人出一口恶气,哪有耽搁的,大笔一挥立即执行。
等沈玉清再次被通知一切都办好了,各种资料手续齐全拿到手时,不过个把个时辰,乖乖,这效率。
她此时回想起与唐豆豆相商之时,她提出过疑问,光凭这一封休书,一封断绝关系书,她就去办消籍,能行吗?想到唐豆豆当时的笃定表情,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笑意,沈玉清不禁佩服。她知道,这事办的这么顺利,里面肯定有些猫腻,唐豆豆肯定知道却没明说,她是个不简单的啊。沈玉清再次庆幸,他们不在对立面……
如今她这里办的顺利,就不知道管家的第二步办的怎么样了。
等她再次回到镇国公府门前,一如所料,秦茹和慕容娉婷回来了,正在吵得不可开交,门外围了一个大圈,看热闹的不计其数。
沈玉清理了理衣服,由小厮丫鬟护着下了马车,昂首阔步向前,她的这场战争开始了。呵,这事不怕她闹,闹得越大才越好呢。就如唐豆豆所说,高调的处理,让全京城知道才好。
“让让,让让,镇国公夫人回来了。”小厮高声一呼,果然人群里让出了一条道。
沈玉清面色从容,淡定不迫。
秦茹却是像见了几世的仇人,凶相毕露,一步冲到沈玉清跟前就想动手,当然,被一旁的护卫及时拦住了。
“沈玉清,你这恶毒的女人,凭什么不让我回家。这里是我家,我是你婆婆,你这是武逆!你想一手遮天吗?这天下众人有眼睛,看着呢,你……”秦茹现在这是怒火中烧,今天早上在墨宅受了气,总不能就这么灰溜溜回镇国公府,被府里那些势力的奴才知道了,还不得背地里笑话死她们。所以,她们当时就没有回家,去壹家酒楼吃了顿饭,出来逛街的时候,路过茶楼,却听到一些风言风语,什么前镇国公夫人秦氏被休了,她生的唯一闺女被逐出家门了。
为什么?老国公为什么要这么做?原来……老国公的小儿子是被他夫人,也就是这个秦氏使计迫害才在幼龄时走失的,现国公的庶长子也是被她们母女俩合伙下了砒霜之毒,正在生命垂危之时,老国公的小儿子找了回来,并带走了小儿寻找名医救治才捡回了一条命。
天理昭昭疏而不漏,她们平时贪墨镇国公府的钱财,打骂府里奴才就不多说了,去年她们的奸计被识破,老国公愧对儿子和孙子,这边又是妻子与女儿,无法,只能卸了这国公之位,带着妻子女儿去暮城生活,也算化解了这一场骨肉相残的局面。
可惜,贱人毒妇就是黑了心肝的存在,她们没脸没皮,又有什么无情无义的事做不出来。
暮城面临危机,国公爷受伤中毒,她们此时尽然不声不响卷了钱财偷偷溜回了京城,美其名回来参加选秀。其实就是抛夫弃子,攀龙附凤的小人行径。
秦茹听到这些那还有心思逛街,怒气冲冲又心慌意乱地匆匆赶回镇国公府,却被无情地拦在了府门之外。
家中留守的侍卫守在大门口,手中挎着大刀,凶神恶煞又嫌弃地看着她们,仿佛她们是恶心巴拉的东西一般。
秦茹的怒骂诅咒不停,沈玉清却是面无表情,她越过秦茹,走上台阶,站在镇国公府的大门口,镇定自如地掏出从户籍处拿来的文书道:“老国公已经休了这个恶妇,驱逐了恶女,这就是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