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为什么?”顾桑苗被他问得一头雾水!
“这是……你做的荷包?”他扬起左手。
正是她送给绿萼的。
“是啊,我送给绿萼的。”
话音刚落,就被他拎着往屋里去,动作粗鲁且不带半点怜惜。
“这是要干嘛呀。”
他还从未如此待她过,顾桑苗莫明的感觉一阵惊慌,想要挣扎,腰间一麻,被他制住了穴道,然后,被掼在了床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高大颀长的身躯便覆了上来,压在她身上,灼热柔软的唇带着一抹淡淡的药涩味撷住了她的唇。
吻,热烈霸道且带着一抹报复般的狠厉与放纵,大手也很粗鲁撕扯着她的衣服,光洁的额上,有青筋暴出,眼中的红丝更甚,看她的眼神,如饥饿的猎豹找到了可口的小绵羊,正要将她剥皮拆骨,生吞下腹。
这已经完全不是她平素认识的美人主子,倒象是个失去理智的恶魔!
他的动作越来越放肆,越来越粗鲁,衣襟被他撕碎,露出大片的肌肤祼在空中,腰间的穴道被制,双腿不能动弹,好在手还是灵活的,用力想要推开他覆在颈间狂吻的头,可力量悬殊太大……
注意到她的反抗,他很快将她的双手制住,按在头顶。
“放开我,你疯了吗?”在他眼中还有一丝清明之时,顾桑苗怒喊道。
“疯了?”他眼中滑过一丝痛楚与受伤,眸光变得更加狠厉,头一倾,又吻住她的唇。
一拳砸向他的头,趁他吃痛稍离,再狠狠一口咬下,他精致的锁骨出,顿时留下一圈小巧的牙印,疼痛使他愣了愣神,顾桑苗趁机推翻他,自己滚下床,待他醒过神,跳下床要将她再次拎起时,一把冒着寒光的小刀横在了她雪白的脖颈上:
“别过来!”
他喘息着怔了怔,唇角勾起一抹嘲讽:“你在告诉我,拧死也不愿意成为我的人吗?”
他肯定魔症了!
“爷是怎么了?中毒?”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何突然会如此。
“你不知道吗?”他冷笑着又近前一步,顾桑苗毫不犹豫割破颈间的皮肤,鲜血顿时沁出。
他再一次吃惊而又愤怒地顿住,呆呆地看了她良久,忽然仰天长叹,踉跄地往后退了一步,却没站稳,重重地向后倒去,顾桑苗吓了一跳,好在冬至及时闪来,接住了他。
“出去!”某人却不领情,冷冷喝完,又是一口黑血吐出。
“主子……”
冬至狠狠地剜顾桑苗一眼,满是担忧,却还是不得不认命地退了出去。
顾桑苗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却还是没法冲破被点的穴道,好在他此时似乎毒素发作,躺在床上喘着粗气,无法行动。
顾桑苗这才感觉到,空气中流动着异样的香味,除了桑叶,荷香,薄荷,丁香,还有……一种很普通,很常见,也很廉价的媚药。
他竟中了催情散……
难怪他举着香囊问是不是她的,莫非催情散就下在了自己送给绿萼的香包里?
他以为,那是自己下的?
想让他与绿萼成就床弟之欢?
神经病!
越想越气!
“爷是用毒高手,桑苗便是再蠢再下作,也不会在爷跟前班门弄斧,把如此普通廉价的催情药下经香囊里。”顾桑苗没好气道。
他的气息调匀了些,脸上的红晕却还未褪,额头青筋一直在跳着,似乎在极力控制着药效。
不对啊,既然是普通的媚药,以他的功力与解毒能力,不可能会被药物控制心神,不可能克制不住啊?
“冬至,快,解开我的穴道。”顾桑苗急道。
却得不到回音。
“再迟一点,爷可能会筋脉尽损!”顾桑苗大声嚷道。
冬至果然闪了进来,怨恨地瞪着她。
“我没功夫跟你解释,快,解开我的穴道,我要为爷解毒。”顾桑苗道。
冬至脸色一白道:“算你还有点良心。”轻轻一拍,解了顾桑苗的穴道。
一得自由,顾桑苗便往齐思奕嘴里塞了一颗药丸,某人似乎正在自我调息,猝不及防间,想要吐出,顾桑苗心头一急,附上自己的唇,将那颗欲吐出的药丸堵了回去。
他的眼睛瞪得老大,药丸不自觉地吞了进去,呼吸一下子又急促起来,大掌一抬,便勾住了她的头,在她想要撤离的一瞬吮住她的唇,便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不过,这回温柔了许多,还带着一抹怜惜与愧意。
顾桑苗心头一松,故意挤出两行泪来。
果然当他尝到苦涩的味道时,骤然放开了她,眼神仓惶中,带着一抹受伤。
怕音黯哑中,含有一丝委屈:“你便这般不愿么?”
“自然不愿!爷当桑苗是什么了?暖床的,还是泄欲的?”
自己才是该生气的那个,以他的睿智与精明,竟然看不出香料里的催情药不是自己下的,无端被怀疑,不被信任,这种感觉让人很不爽。
“桑叶与夏伏草相生相克,再加上一味荆子花,便是最好的催情药,香囊是你亲手做的……”他的理智似乎回来了,眼神也清明了许多,只是脸上的晕红却还是未退。
“哪来的夏伏草和荆子花?”顾桑苗讶然:“我连见都没见过。”
他好看的眉微蹙:“绿萼虽然脾气不好,性子却简单,这两种药又不常见,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