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无关。”周祺然回以一笑。
那聂玉成一听,立刻做出告罪的模样,“是我冒犯了。”
“真君,你来看我了吗?”虽然不知道聂玉成是谁,但是秋博宇下意识想把周祺然的关注拉到自己身上。他招了招手,道,“真君真君,好久不见,我的谢礼一直没能送给你。”
“谢礼?”周祺然一听,第一反应是有些警惕,低声道,“系统,这小子说的谢礼是什么?”
【尚未解读出来。】
“你也不知道?”周祺然有些疑惑。会有系统也解读不出来的情况?
【我以前便说了,解读有关小球的数据是受到限制的,小球的数据十分难解读,能分辨出大致的想法已经不容易了。】
对哦。
周祺然想起来,对于系统的这些话,他都是听过就过的。
这小子会给自己什么谢礼?
周祺然有些好奇了,忍不住控制着小舟往下讲,停到了秋博宇房间的窗前。“谢礼,是什么?”
见周祺然果然过来了,秋博宇内心有点雀跃,忍着那几乎要爆棚的喜悦,赶紧道,“真君进来便知。”
“请稍待一下。”那剑修聂玉成开了口,叫住了周祺然,“聂某来见天枢真君,实有不情之请,若是真君能达成聂某的请求,必有重礼相赠。”
“可你不过是个筑基大圆满,离那金丹还差了半步。”周祺然轻笑,“你如何能确定,给得出能让我满意的‘重礼’?”
【根据数据,聂玉成想让你升级怀仁镇的阵法。谢礼是拍卖行的拍品。】
看吧,主角的待遇和剧情npc的待遇就是不一样,主角要送什么都读不出来,而这剧情人物想干什么,马上就被系统给说破了,半分神秘感都没有。
“聂某不敢妄言能给出让真君满意的回礼,怀仁拍卖行这些点也小有积蓄,还望真君赏脸。”
也就是说,质不行,量取胜。
原文中坊市之主就是一个给外挂的纯npc,负责保下杀了人的小球后给灵穴木牌,完成这两件事后,他拿到了老爷爷出品的清心丹,走出瓶颈,戏份就此结束,没再提起此人。
那么这位npc同志有什么诉求呢?
周祺然有些跃跃欲试。
什么谢礼之类的都是小事,重要的能让他发现有趣好玩的事情。现在离云霄大比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他可得给自己找点乐子。
“行啊,有什么事,说呗。”
“此事事关紧要,还请真君来寒舍一叙。”
周祺然挑眉,这聂玉成是坊市之主的同时,也是这怀仁镇的镇长,这两个职位是兼任的。毕竟怀仁发展起来就是因为坊市。而按照修真界的惯例,镇长的家,基本是办公室一般的存在,镇长会把人邀到家里讨论事情。这是什么事那么重要,光天化日下说不行,非要去办公室谈一谈?
他还在想怎么让小球与这坊市之主产生联系,好拿到对方手上的外挂,这么一看倒是刚刚好。周祺然手一动,白虹绢丝缎飞了出来,冲向了秋博宇。
而秋博宇已经认识这白白的水流质地的丝缎了,时隔多年再度看见,他放弃抵抗,任由它将自己卷起。而后周祺然随手给周祺然的房间打了个阻止进入的阵法后,也没打算把秋博宇放小舟上,就那么捆着了。
“天枢真君……这是?”
“没事,带这小子见见世面。”周祺然悠然摆手,“不是要去你家吗,赶紧的啊。”
聂玉成作为剑修,生性偏严肃,待人接物解释一板一眼的模样,见到秋博宇那番情状,他脸上的表情有了些许崩裂,但很快就维持住了。犹疑地看了两眼后,还是决定赶紧把天枢请到家里。
而秋博宇,幽幽地看着聂玉成。
明明按照师尊教的方法快成功了……
时间倒回回周祺然还在闭关的时候,骆元白指导着秋博宇让灵气顺着炎心诀的轨迹运转,顺口说了两句,“那天枢对建立联系,比如契约什么的,最为敏感,你敢在他面前提他就控制不住想动手。那时候他打断你的起誓也是无意的,只是那个时候,直接击伤你是最快的方式。”
骆元白本意是给自家徒弟解释一下天枢并不是有意的,却没想到那秋博宇主动说,“如果我想要感谢真君,那该怎么做?”
“找点他会觉得有趣的东西。”骆元白道,“这是最简单快捷的方法。不用说其他,直接说给他了。天枢那性子,只要有人给他东西,不管是不是陷阱,都会想收下来耍一耍,也不管别人有没有想着诈他。”
“……”秋博宇有些无奈,“真君不会那样吧?”
“怎么不会那样?”骆元白轻哼一声,“跟你脑海中想象的一样?我认识那小子的时间比你的岁数还大,就之前,有人想巴结他,送了个炉鼎给他。”
“炉鼎?”秋博宇的声调提高了些,似乎是惊讶,又有些急。
骆元白瞥了他一眼,似乎是觉得这小子太少见多怪,“对啊,炉鼎。我当时也奇怪,天枢那小子最怵与人亲近,怎么就给收下了。”
“然后那炉鼎啊,被天枢几句话一个开导,再几句话一个挑拨,冲回去和把她当礼物送人的人同归于尽了。”
“……”秋博宇沉默,意外地有周祺然的风格。
“这好像是西域发生的事,后来不知被谁传到了中州,我也是偶然听说的。”
真君对于礼物是照收不误的,所以只要自己直接说给真君东西,真君就不会排斥地过来了。
因此秋博宇在见到周祺然的第一反应,便是邀请他过来,言明自己有谢礼相送。也正如他预想的那般,真君马上就有了兴趣,想要过来看看是什么东西。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真君好像迟疑停顿了一会儿。
但是大好的形势被那陌生人给破坏了。
聂玉成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略一回头发现是那个被天枢真君不由分说捆起来带着走的少年。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自己抢了他什么东西一般怨念。
聂玉成有些懵,捆着他的不是天枢真君么?怎么怨到自己头上了?
刚刚他的战斗自己也有关注。那两个弟子是天衡宗的弟子,而他,和天衡宗非常不对付。虽然人微言轻,无法对那东域的一流宗门做什么,但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恶心一下他们的弟子还是做得到的。本来看是炼气十二层打炼气十层,他还准备看准时机护住这个炼气十层的小子呢。
谁知道那局面是完全相反的碾压,双方你来我往,最终天衡宗弟子被那小子以剑抵住喉间。他当时都准备好了,若是这少年下了杀手,他怎么也要把他给保住。
两个炼气,看上去也不像有什么绝世之资在身的样子,在大宗门里根本无足轻重,死了也不会被认真追究。聂玉成最为了解这样的大宗门的残酷,所以,他有信心保得下那个少年。
谁知少年没有下手。让他有些许的失望。
没想到的是竟然有人打扰战局,朝少年丢出了一块黑乎乎的东西,瞄得特别准,砸得少年一个趔趄。而他也看到了那东域闻名的天枢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