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话音的落下,一个人影突兀的出现在遮日魔君的身前。
正是当初那个与无名比拼剑术之人。
他带着一张白色的面具,只有在双眼的位置,有两条细长的风系,就好像是一个人眯眼微笑一般。
身上的侠客衣衫随风摇摆,负手而立,右手拿着的长剑,遥指无名。
虽然我上次并沒有看清楚那个人的样子,但是两人身上的气质是完全相同的。
沒想到关键时刻,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我的对手是遮日魔君,还请你让开。”无名以同样的姿势面对着那人,脸上尽是不快的神情。
“我的剑术应该有资格接你的第三剑。”人影答非所问,看着无名淡淡的说道。
无名冷哼一声,然后对着我说道:“夏天,帮我拦住这个家伙。”说完身形一动便消失在原地。
那人一动,也是消失不见,只有我和遮日魔君愣在原地。
靠,还好那人沒听无名的话,和我对上,不然我估计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无名被那人缠住,我只能看向了遮日魔君。
虽然遮日魔君的表面完好无损,但是无名的那两剑,绝对让遮日魔君有所损伤。
“小子,别以为顶着一个绝世天骄的名号,就真的可以阻止我的计划,今天,本君就杀了你。”遮日魔君说着,就朝着我走了过來。
被无名欺负之后的怒火,似乎是想要发泄在我的身上。
我拿出七星龙渊,看着遮日魔君说道:“有真本事的人,从來不会把一些无用的话挂在嘴上,有实力就动手。”
“找死。”遮日魔君被我这话一击,再也忍不住的朝着我冲了过來。
可是还沒到我身旁,地面便突然出现几只大手将他牢牢的束缚住,同时天空中的乌云的雷电也直劈而下。
不过我似乎还是低估了遮日魔君的强悍,人家大脚一踩,就直接将地牢天锁破去。
张开大手朝着天上发出一道道浓郁的黑雾,竟然直接天空中的雷电全部吞噬。
这还是在我早有准备的情况下,如果只是靠随机应变,恐怕早就死在遮日魔君手里了。
我知道自己和无名有很大的差距,沒想到,这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魔神一怒,天地惊。”遮日魔君大吼一声,原本就已经是血红色的世界,颜色变得更加深沉。
遮日魔君的名号倒真是沒有取错,和他交战,果然看不到太阳……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遮日魔君一拳朝着我轰了过來,还真有那么一点天地惊颤的感觉。
而且我发现,遮日魔君将阳光遮蔽,似乎并不是为了改变下气氛那么简单。
我的速度,以及**力量的发挥全都受到了阻碍。
巨大的铁拳,轰向了我这个渺小的身影。
我还真沒有无名那种硬拼的勇气,连忙施展灵狐步躲避。
只要他又攻击的趋势,我就开躲。
从头到尾,我根本就沒有想要战胜遮日魔君的想法。
人可以自大,但是也要有一定的限制,我可不认为自己现在的实力,足以对抗已经找到一半躯体的遮日魔君。
长时间的躲闪似乎让遮日魔君很是生气,他突然停止动作,左臂横空而立,周围的魔气开始快速的翻滚。
不知道遮日魔君想要干什么,只能随时准备着闪躲。
“咔嚓。”一声脆响,遮日魔君手掌所在的地方,突然产生道道裂纹。
就在此时,我手上的须弥戒也突然开始泛起白光。
糟糕,看样子遮日魔君是想召唤魔剑遮日。
果然,在我生出想法的同一时刻,上次对我造成巨大震撼的魔剑遮日,被遮日魔君握在了手中。
而天剑诛邪再次从须弥戒飞出,主动被我握住。
一手持七星龙渊,一手持天剑诛邪。
以前猖狂无比的七星龙渊发出微弱的剑鸣声,它本來就对天剑诛邪不大喜欢,如今,全要同时出战,心里自然很不乐意。
当初灵儿说过,所谓的仙灵秘境,其实是仙界一位现任的空间法宝。
由此可以看出,七星龙渊也是仙界的宝剑,品阶一定不会低。
“天剑诛邪,,为什么又是你,每次都要破坏老子的好事,难道当初被仙界那群迂腐的家伙,利用的还不够么。”遮日魔君看到我手中的天剑诛邪,就好像发疯了一般,对着我大吼道。
遮日魔君怒吼一声,手中巨大的遮日,朝着我斩了过來。
魔剑遮日在遮日魔君手里发挥的效果,和周峰的完全不同。
遮日魔君这一剑所带來的威压,根本不是现在的我可以承受的。
还好这次有天剑诛邪在手,它身上发出强大的剑气将我包裹,才沒有被威压震慑。
“天罚。”口中不由自主的大喝一声,在天剑诛邪的引导下,回身反击。
被天剑诛邪控制身体之后,我的实力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
诛邪是比遮日要强一些,但是我和遮日魔君相差的实在太远。
加上魔剑遮日本就是遮日魔君的佩剑,所以我应付起來依旧有些吃力。
七星龙渊只控制了我左手上的力量,其余的部分全都被天剑诛邪所控制,可以说我现在所作出的一系列动作,根本就不是自己可以做出來的。
“轰。”忽然远方的一声巨响,让我和遮日魔君同时停止了争斗。
两个人影分别朝着我和遮日魔君冲了过來。
冲向遮日魔君的人影就是那个带着白色面具的男人,降落在地之后,对着遮日魔君喝道;“走。”
“走。”无名刚刚落到我的身旁,也说出了同样的话,见我还是愣着,无名只好强行将我拖走。
而我们刚刚离开,刚才我们所在的位置,突然发出巨大的轰鸣之声,两股强烈的剑气,纠缠在一起,每次撞击就会发声一次威力巨大的爆炸。
不知道的,还会以为是有人在放鞭炮。
但是我至少不会这么认为,因为在剑气全都对拼消耗完之后,刚才所在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处废墟。
两道巨大的天堑,纵横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