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墨临琰淡淡的一句话,南韵如遭雷劈,恒,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她真不知道?
墨公子,那那他还有救吗?南韵有些结巴的问道。
有救,不过,薛公子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刺激,都会影响薛公子的伤势。墨临琰云淡风轻的声音说着,南韵听着就像是一把利刃插在胸口一样的难受。
好好好,一切照墨公子说得办,只要他能好。南韵跑过来一把握住薛恒滚烫的手,手心里就仿佛捧着嘴珍贵的至宝一样。
墨公子,叔叔会好起来吗?小意仁拉了拉墨临琰的衣角,清澈的眸子中含着泪花,他还没叫叔叔一声爹爹呢,叔叔不会就这么这么……
会好起来的。
还不待墨临琰开口说要把薛恒抬屋里去呢,南韵就已经托起薛恒高大的身躯,吃力的背起,一步一步艰难往客栈里走去。
薛恒并没有晕睡多久,便悠悠的醒来,入眼的就是一双担忧的眸子,纤纤细手给自己换着额头上的毛巾。
韵儿--薛恒失声叫了一声,这些天来,他终于在南韵的眼中看到对自己的担忧,与深深的爱,前些日子,这丫头一直在回避他的目光,连一个正眼都会吝啬给他,他的心啊,不知道多疼。
乖乖躺着,墨公子说你要多休息,要不然你的伤口不容易好。南韵嫣然一笑,把要起身的薛恒按回榻上。
你你都知道了?
都知道了,那么重的伤口,你怎么连提都没提,你个傻瓜。南韵没好气的给了薛恒一个暴戾,这人,千年前傻,千年后还是一样的傻,傻得无可救药了。
小伤,不碍事的。抓住南韵的小手,放在掌中轻轻的揉着,薛恒无所谓的说道,韵儿肯原谅自己了,真好。
韵儿,你原谅我了?薛恒紧张的看着南韵的俏脸,生怕心爱的妻子下一句说出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
南韵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在得到南韵肯定的答案之后,刹那间,薛恒欣喜若狂,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竟然从踏上坐了起来,一把把南韵抱在怀里,双臂抱得紧紧地,生怕下一秒怀里的人儿就飞走了一样。
恒,你要谋杀啊,勒死我啦,南韵又气又恼,又拿薛恒没办法,现在南韵都在怀疑,这家伙到底是不是真病,还是装病。
薛恒反应过来,连忙放松了手臂,但抱着南韵的纤腰的手,至始至终没舍得放开,生怕一放开,心爱的小妻子就会化成蝴蝶飞走了。
恒,别这个样子,我不会走的,其实,在我心里,我早就原谅你了,就是放下自尊心而已。南韵在薛恒耳边低低的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头掩在薛恒胸前,以至于薛恒看不到南韵红到脖子根的脸色。
这么说你答应儿子管我叫爹了,我还没听到过呢。薛恒一笑,手轻轻的拍着小妻子的背,似安慰似爱怜死宠溺。
说什么呢,本来就是你儿子,你想听就要他叫呗。南韵嫣然一笑,媚眼如丝,她可一直没不让儿子叫啊,儿子太想着她,她有什么办法。
韵儿,我想爱你。如获至宝一般捧起小妻子的俏脸,情真,意切,心向往。
南韵当然明白薛恒此爱非彼爱,暗骂这家伙满脑子精虫,这才刚原谅他,他就得意忘形了。
南韵满脑子想着不健康的话题,本就红彤彤的一张俏脸,瞬间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媚眼如丝,好不诱人。
就在南韵满脑子不健康思想的时候,某男轻柔的吻,以落下,初初还是如珍至宝一般一点一点的浅尝,但随着南韵的回应,薛恒的温柔变成了霸道,就好像得到了无尽的力量一般,不知不觉间,薛恒已将南韵压在身下,吻得难舍难分,是七年来的发泄,是七年来的想念,是七年来日日夜夜的所思所想……
娘亲--小小仁儿的突然闯入,把沉醉在二人世界中的二人惊醒,南韵和薛恒齐齐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小小人儿。
啊,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你们继续啊。小意仁聪明的用双手捂住眼睛,指缝间大大地空隙,露着清澈的眼眸,娘亲爹爹这是干什么呢。
好奇好奇,无限好奇。
以前听邻居的大婶说,嘴对嘴的亲,就会有小宝宝了。
爹爹娘亲不会是要给他生弟弟妹妹吧。
南韵匆忙推开薛恒,整理了一下衣服,把要跑路的小意仁叫住了。
仁儿,过来。
娘亲。小意仁抬起头来,他撞破了娘亲的好事,娘亲不会要打他吧。
叫爹爹,从今往后,他就是你亲爹。南韵一手拉着薛恒的大手,一手拉着南意仁的小手,将一大一小两只手放在了一起。
爹爹--小意仁乖巧的叫了一声,这一声,他不知道憋了多久,今天,终于得偿所愿了。
乖,薛恒宠溺的摸了摸小意仁的头,他终于得到这个儿子,好可爱好聪明的宝贝。
在这里照顾你爹爹,娘亲去看看你爹爹的药好没好。南韵嘱咐了一句,便走出了房门。
爹爹,你是这么搞定我娘亲的?南韵一走,小意仁立马凑了过来,好奇的问道,娘亲那么难搞定的女人,爹爹是这么搞定的。
要知道这些年来,追求娘亲的男子络绎不绝,不论是皇亲贵戚,还是平民百姓,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追求娘亲的人,绝对能从一座城的城里排到城外去,三百六十行,行行都有娘亲的追求者,什么样的招数都有,那叫一个十八般武艺,样样齐全呢。
所以,小意仁对自家爹爹用了什么招数,很是好奇。
因为我是你爹呗。薛恒一本正经的说道,这小子,竟然怀疑亲爹的魅力,找打。
南韵来到厨房,细雨一边守着药锅,一边和慈祥的老婆婆聊天。
细雨,药好没?南韵问道。
快了,南小姐在这里等一会儿吧。细雨道。
姑娘啊,你家相公是个好男人,你可不要辜负了你家相公。慈爱的老婆婆好心劝着南韵。
婆婆,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不懂,不过,现在我既然选择原谅他,便不会在改变。南韵坚定的说道,七年了,凡人琐事,就要它随风而逝吧。
尽管南韵是新时代的新新人类,但也终究是个女人,需要丈夫的疼爱和家庭的温暖。
好好过日子,住那么幸福。老婆婆由衷的祝福道。
婆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南韵突然说道。
姑娘请说。
权势,对一个男人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这是南韵一直弄不懂的问题,前世,她是冷血的杀手,面对了形形色色的争名斗利,今世,亦不能免俗,古往今来,人们打打杀杀,为了什么?
不过是权势二字。
这也因人而异,仁者当权,天下之福,恶人当权,天下之祸。老伯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回荡在南韵的耳畔。
哎,要是恒王治世,我等也不至于流落自此。老伯一声长长的叹息,好似说出了所有受苦百姓的心声,咚咚咚,无数的心在跳动。
难道渡皇不好吗?(炎国皇帝薛渡)南韵违心的问道。
其实答案,她早已了然于胸。
恒王仁慈,贤明治世,方才是仁主,渡皇凶恶,野心勃勃,渡皇当权,哀鸿遍野。老伯简单的一句话,道出了当今真实的世道。
呵,南韵冷笑,如果当年薛恒要是按照她的心意走,她是不是就成了这天下的罪人了?
哎,可怜恒王一身雄才伟略,竟然败在小人之手。老伯又是一声叹息,渡皇当道,炎国亡矣。
我是不是错了。遥望窗外,南韵喃喃自语,天下人都知道,恒王是败在当今的渡皇的手下,恒王才是炎国真正的主人,而她,偏偏不要薛恒当皇帝,只是为了那丝丝缕缕的私信,她,好自私。
大姐,你没错。不知何时,容卿和已经走到南韵身后,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心之所向,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薛渡慕尘无道,自由贤者取而代之,与你何干。
是啊,也许是我想多了,过自己的逍遥日子便好,昏君无道,自有贤者取之。听了容卿和一番话,南韵顿觉豁然开朗,她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她只想与心爱的人厮守一生而已。
对了,和儿那个慕尘有没有欺负你,要是有,你尽管告诉姐姐,姐姐去把宰了。南韵突然谈笑风生起来,把刚刚的不快一扫而光。
慕尘?容卿和轻念了慕尘的名字一遍,道:慕尘就不劳姐姐费心了。
南小姐,药好了。
细雨,我来吧。南韵接过细雨手里的药碗,告别的容卿和,向薛恒的房间走去。
容姑娘说话气吞山河,有王者之风。一直在整理柴禾的老伯,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