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夏凡意随念动,将注意力凝聚一点,盯住了掌心的锋锐奇形小刀,心中想象着,让这刀子漂浮。
不知道是眼花还是其他原因,这刀子似乎在掌心动了一下。
起!!
精神力悠忽间一阵被抽离撕裂感,锋锐奇形小刀真的动了,缓慢飘忽着,像个醉酒浑汉,忽忽悠悠,真的离开了他的掌心,浮起能有一指高度、二指高度、三指高度
慢慢地,锋锐奇形小刀已经完全脱离开掌心范围,而夏凡的目光,也从最开始的低头俯视,一点点抬起,变成平视、仰视。
嗯?
抬起头的瞬间,目光无意扫向后视镜,却见这冬夜寂静街头,距离车后不远处,一点星火乍起。
“有人躲在阴暗角落里抽烟?!”
啪哒!
随着注意力的旁落,锋锐奇形小刀失去动力支援,从漂浮状态一下子掉落而下。
夏凡下意识伸手接住。
指端不留神在锋锐奇形小刀的刃口轻挨了下。
一丝疼感将他惊醒。
低头看去,好家伙,指端被刃口划破一道口子,有血当即便沁了出来,沾到了锋锐奇形小刀刃口上一丝。
跟着一幕,却让夏凡越发看出了这枚锋锐奇形小刀的不凡和诡异,刃口处的一丝鲜血,竟而被吸噬了进去。
夏凡不敢尽信,瞧见指端还有血迹残留,尝试着将锋锐奇形小刀刃口凑近,顿时就看到了更为清晰一幕。
指端的血,真的被小刀吸噬了!
而且更让他惊诧地是,锋锐奇形小刀,居然向他传来一股兴奋和渴求情绪,像是,还想再吸噬他一点血。
鬼使神差间,夏凡将刃口在指端又是轻轻一划。
这次,指端的血一下子旺了许多,锋锐奇形小刀向他传来的情绪,越发兴奋和渴求,眼看着,原本清冷光洁的刀身,变成通体赤色,像是才从火炉中取出般,且是带着一股至刚至强、狂烈之气。
这连番奇诡变化,让夏凡真是呆了又呆,只觉自己从前真是太孤陋寡闻了些,更是想象不到,这世间器物,竟存在这等似有灵魂般的活物。
不过,随即却也就释然。
这枚锋锐奇形小刀,固然让人叹为观止,但比起神秘小册子,比起地下河深处那座洞天福地,却就差了远。
诤
让夏凡没想到的是,他这品评之念才起,这枚锋锐奇形小刀,居然发出清亮如琴音般的诤鸣,似乎对他刚才的贬低,很有些不服气样子。
“嘿!”
沙沙沙
一阵急促脚步声忽然飞快从远处迫近,夏凡第一反应便去看后视镜,找那点烟火,凝神再看去,烟火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几条硕鼠般人影,低矮着身子,正顺着路边阴暗地带,向车后急迫而来。
“鼠辈!”
轰嗡轰
夏凡将车子重新点火起动,脚踩油门来回猛轰了几下,果然就见,那几条硕鼠般人影,原地站住了。
懒得跟这等深夜在外寻找商机的鼠辈照面,夏凡猛轰了几脚油门后,便启动上路,将车向前开去,脑子里却在思索,这大冷天的冬夜,最冷的后半夜里,该要去往何处待一晚。
这辆快散架的国产s窗玻璃可是全都破碎,没一点遮挡寒意的功能,开着车在车里,真跟在空旷野外没什么两样。
夏凡自己的身体经过前后数次的淬练打磨,海量天地灵气淬体、海量玉气精华淬体,更是先后两次练体修为突破了人阶巅峰,进阶地阶,虽然又先后两次修为跌落,但肉身体质却早已发生了本质上的变化。
区区寒冷,对他而言真不算什么。
只不过,旁边这个麻烦女人刚才的一番近身肉搏,他已经多少有估摸到些底,这女人的练体修为,至少人阶巅峰,也有可能是地阶初期。
应该是,也没那么怕冷吧!
夏凡也颇是庆幸,刚才的近身肉搏,若非发生在车内这等狭小空间,又仗着连番算计,精神波冲击,抢占了攻击先手,真要在空旷处,还真是玩不转这个女人。
尤其那枚锋锐奇形小刀。
这女人若是也能透过精神念力操控,像指挥飞刀一样,让这锋锐奇形小刀发挥出偷袭的便利,真是不知道,对上这样的实力对手,一夜间要死上多少次了!
龙泉大酒店自然是暂时不回为好,免得又生其他事端。
原本想着,去老同学路大友那里,凑合上一晚,顺便也看看,张秋莹老师现在情况怎样了。
可是现在突然招惹上这么个麻烦女人,这要不妥善处置好,贸然带去路大友家,岂不等于给老同学招灾惹祸。
冬夜漫漫,最是难熬。
思想再三,跟这疯傻女人的误会,解决起来易早不易迟,否则误会只会越陷越深。
转头扫了眼,看见这张原本挺俏丽脸蛋,被他暴力野蛮打断了鼻梁骨,血染满面,而那原本润滑樱唇,更是被他的大嘴狠狠咬肿,像是两根泛起的香肠横挂在嘴上。
夏凡心中,原本的恼意,在看清这一幕的瞬间,不免也烟消云散了。
“唉,想必是,多半也是个可怜女人!”想起伍娜似乎质问他那番话中提及过,其为了妹妹之事,才只身入虎穴,这心里,越发不是滋味起来。
目光又扫及,伍娜那条被他野蛮磕断的胳膊嘎!
夏凡重又将车停下,熄了火,二话不说,折转了身,将这女人揪住了,直接拖着歪过身,半歪躺在了他腿上,然后便施展能力,替这疯傻女人修复断臂,修复鼻梁,修复算了,这嘴巴肿着就先肿着吧,省得等下弄醒了身上没点纪念,让这疯傻女人又不记事。
当然,夏凡肯定不会承认,瞧见这女人被他亲肿的嘴巴,颇有些恶趣味的满足感,所以才故意留着。
夏凡却不知道,百余米外一辆跟踪的车上,先前那几个硕鼠,此刻又不疾不徐迫了上来。
“我天,这神经病,还真他妈厉害,这才车震完一把,才走这几分钟啊,又来?!”
“我嫉妒!这神经病,肯定是故意在炫耀,不过那个女人可也真是够悍,折腾半晚都没个够!”
“都别逼逼,让这神经病可劲儿搞,不信他属牛不成,咱们都先跟着,早晚有他软蛋时候,到时不费吹灰之力将人绑了,弄钱这事就有着落了!”鼻青脸肿的张义,咬牙切齿,眼在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