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飞白可不傻,马上就想到了法子。
冷梅君点头,“这件事我来处理,我们两个一起目标太大,你先回去,我处理完就来。”
殷飞白打量了一下他,“干嘛要支走我?”
冷梅君瞧了她一眼,“是你擅长杀人,还是我擅长杀人?”
“你。”殷飞白想也不想道,说完就走,回了院子去。
冷梅君瞧着远处,打量了四周,这儿正是园林,他便身子没入园林之中,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个十六七的娇俏少女。
少女身穿一件绯色衣裳,墨发点缀,一张小脸没得令人窒息。
柳树下,被魏越恒调戏的丫鬟已经逃命跑开,魏越恒正‘哈哈’大笑,突然听得女子的哭泣声。
魏越恒现在是在自己家里,当然是什么也不怕,直接就往那声音的来源而去。
所有人都有这个毛病,在自己熟悉的地方,总是安心的。
只见假山下,坐着一个十六七的少女,身上穿着的绯衣和她白皙的脸庞,就像天上火烧云和白云的对比。
“你……”
魏越恒眼睛都看直了,瞪圆了眼睛。
那少女正在伤心,魏越恒已经冲了过去,坐到她身边安慰。
“姑娘快别哭,这儿风大,回头着凉了可怎么好。”
那少女,不过是冷梅君假扮的,可笑魏越恒有眼无珠,认不出眼前人就是害自己的凶手。
“我随父亲前来山庄,哪知父亲却有意,看中了另一人家的儿子,要定下亲,可我跟表哥青梅竹马,而今……而今……”
冷梅君说着哭泣起来,魏越恒急忙凑了过去,“姑娘,别伤心,你看你哭的,哎呀我的心都要化了……”
这样一个绝色的没人,一旦哭起来,的确会让人心里也跟着疼。
就像现在,冷梅君看着魏越恒,无意间伸出一只手握着他的手腕。
“公子不知道,我与表哥,自幼就在一起,青梅竹马,早已互许终生,可是父亲,却看上了另外一户人家,还说,从山庄回去,就给我们定亲,我……”
冷梅君没说完,又低着头哭了出来。
他的手腕搭在魏越恒手腕上,已经暗中给他把脉,这会儿心里已经有了底。
他们不能见到魏越恒,不然就暴露了身份。
魏越恒一双眼就跟饿了七八天的狼看到了肉似得。
“姑娘,请问,你是那家姑娘?在下,也好和你认得。”
魏越恒猴急得很。
冷梅君挑眉,一双丹凤眼,已经把魏越恒的三魂七魄都给笑飞了。
“公子,你莫不是要帮我?”冷梅君问。
魏越恒想也不想点头,“对,我要帮你。”
冷梅君站起身来,“今日时间也不早了,我出来有些时候了,若是再不回去,我父亲必然担心,公子若是真的有心帮我,不若明日这个时候,我们在这儿再次相见。”
冷梅君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了块手帕递了过去。
魏越恒哪里会多想,直接就接了手帕,别说面前女子给了块手帕,就算,是一把刀子,魏越恒现在色迷心窍,也一样会接。
魏越恒就是这样,完全就被养的没用了。
人都是这样,少年时期是最容易养歪的。
就像魏越恒。
冷梅君回了房间的时候却不见殷飞白,顿了顿,他绕到了后院去。
后院很小,冷梅君之前已经来过了,却并没有欣赏。
院子的确是小,一抬眼,一眨眼就看的光光的。
殷飞白正蹲在地上看着面前的花,冷梅君走了过去,挨着她蹲下。
面前是几株*,只有一朵是开的正盛的,还有两三朵已经在枯萎中,剩下的十几朵,全部都已经枯萎了。
“都已经冬天了,而这山上又冷,居然还有*开着。”
殷飞白看着自言自语似得,却又像是在跟冷梅君说话。
面前的花是清一色的白*朵很小,只有大拇指那么大,是遍地都见的那种小*。
“不过它也快要枯萎了。”
殷飞白点头,看着枯萎了的花朵,却并没有凋零,而是在枝头上。
“宁可枝头抱香死,不愿吹落北风中。”殷飞白念着,“就是它,是不是很特别?”
她说完偏过头来,笑意吟吟的问。
冷梅君站起身来轻笑,“但最后,还不是要落在尘土里,有什么区别。”
他说着偏过头,墙角正有一株梅花,雪白色的,看起来倒是漂亮极了。
殷飞白也已经站起来,拍了拍手,“怎么回事?”
冷梅君听着微微叹了口气,好像有些兴趣,又好像想不明白似得。
“魏越恒寄命了。”冷梅君说着,怕季流年听不懂,又再次道:“有人一开始就将他的命保管在了别的地方,所以,只要魏越恒寄命的法阵还在,魏越恒就死不了,而他之所以跟平常一样,是因为他命不在自己身上,而又有人用了别人的身体肢体给他装上。”
冷梅君说着摇头,有些懊恼,“这就麻烦了。”
殷飞白听明白了。
有些能人,就有这样的办法。
他们将自己的命寄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这样一来,只要寄放的命的那个地方安全,自己就怎么也死不了。
这个法阵很厉害的, 殷飞白只得,淳于恨就会这个。
挑了挑眉,殷飞白道:“看他的样子一如既往的浪荡,那晚的事,只怕他已经忘了,不然,这么短的时候,怎么可能做到什么都没事。”
冷梅君点头,‘嗯’了声,“他那晚的记忆已经被清洗了,完全就记不得。”
季流年点了点头,“这样啊”说话间她摸着下巴,“那你见他,现在打算怎么办?是把认识我们的记忆装进她的脑子里?还是……”
殷飞白说着鬼鬼的,嬉笑道:“找出 他寄命的地方,毁了?”
冷梅君瞧了眼殷飞白,恒笑道:“哟,我怎么瞧着,你比我还狠毒。”
殷飞白微微仰起头,半看着天空,“我本来就是狠毒的人。”
冷梅君没跟她说这个,而是迈步在院子里走走。
这样一直站着,他不太喜欢。
殷飞白便跟着他的步伐在院子里走走,只是这院子实在是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