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瑞默默咽了口口水,他隐约能感觉到自家总裁身上散发的骇人气息。
廉臻狭眸里泛起冰冷的光,脸色一下子低沉下来,以至于他说话时冰冷中带着几分戾气:“一周之内,我要伊氏股票崩盘。”
“是!”林瑞应了下,面色严肃的转身离开。
廉臻看着床上面色酡红,醉酒的娇小身影,目光中隐隐泛起心疼的颜色,刀削的薄唇温柔的在女人白皙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他深情款款的盯了一会宋笑晚,然后起身走向浴室。
不久后,他裹着浴巾走出来,又很自然的躺进了被窝,有力的胳膊一伸,女人香软的身影便落在了他宽厚温暖的怀抱里。
廉臻薄唇懒懒的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然后安然睡去。
……
“啊!”
清晨的宁静在宋笑晚尖锐的大喊声中被打破,女人娇嫩的脸颊上染着两抹酡红,她紧紧的抓着身前的被子看着一旁半身赤裸的廉臻目光警惕又慌乱。
“你,你,你!”宋笑晚一双朦胧的水眸,不知所措的盯着廉臻慵懒的模样,心跳如鼓。
廉臻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半眯着狭眸,动作优雅的从床上直起身来,只随意的给了宋笑晚一个平静的眼神,就是自顾自的下了床:“喊什么?”
廉臻的声音里带着刚起床的沙哑,慵懒的声线里带着一丝调侃的揶揄,背对着宋笑晚的唇角微微勾起,五官浮现着得逞的愉悦。
大概是男人的反应太过于平静,更加让宋宋笑晚摸不着头脑了,但毕竟是自己吃亏了,她暗自纠结半天,然后气鼓鼓的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宋笑晚还在床上独自郁闷的时候,廉臻已经穿戴整齐的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廉臻穿了一身简单的纯手工黑色西装,里面是最简单的白色衬衫,打这一条酒红色的领带。看起来贵气逼人。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打在男人俊朗的脸上,五官精致得有些不真实。
廉臻唇角挂着清浅的弧度,薄唇微启:“你觉得呢?”
看着一步步向自己靠近的身影,宋笑晚的心控制不住的狂跳,可想到男人的阴谋算计,她心里又有些气闷:“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昨天明明喝醉了,谁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进来!”
这话说完,宋笑晚就有些后悔了,她明显能感觉出来男人的气息变得危险了。
她看着廉臻停在她的面前,慢慢弯下腰将俊脸凑到她的面前,男人深邃的黑眸里流转着危险的气息:“昨天晚上喝的茗酊大醉,现在才知道害怕,恩?”
“你!”宋笑晚瞪着一双璀璨的明眸,心里满满的都是不服气。
廉臻却直接打断她的话,转移了话题,莫名其妙的说:“我向伊若如求婚了?她怀了我的孩子?我追求你是我居心叵测?”
男人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声音一次比一次阴沉。
她心虚的缩了缩脖子,被廉臻高深莫测的目光直直地看着,她更觉心跳如鼓,就听男人冷声说:“宋笑晚,你就这么相信情敌说的话?”
情,情敌?
宋笑晚红着一张素净的小脸儿,在心里忐忑的咀嚼着这两个字,过了半天,才反驳道:“伊若如才不是我的情敌!”
“呵。”廉臻的轻笑像是在嘲讽宋笑晚无力的说辞:“这么拙劣的把戏你都相信,你们两个确实更像是一个阵营的人。”
宋笑晚不服气的咬了咬粉唇,对于男人骂人不带脏字的行为只能默默忍受,但气愤过后,她忽然反应过来:“你,你是说伊若如一直都在骗我?”
廉臻斜睨了她一眼,优雅的站起身整了整西装上的褶皱,浑身都是令人仰望的清冷高贵,他随意的掀了掀唇:“还不算太笨。”
这一次,宋笑晚没有因为廉臻调侃的话而生气,她看着男人鬼斧神工的侧颜,心里泛起淡淡的愧疚。
男人本就是高高在上到无需顾虑任何人的存在,却愿意耐着性子照顾她的小心思,怎么能让她不心动?
“廉臻……”想想自己这些天来的种种行为,宋笑晚觉得有些抱歉。
“以后再慢慢找你算账。”廉臻说着朝门外走去。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即便是讨要利息也不急于一时,
宋笑晚静静地望着廉臻渐渐消失在她视线里的背影,唇角勾起了一抹温柔的弧度。
恰逢周末,宋笑晚简单洗漱后,闲来无事便煲好了汤到医院去看廉铭帆。
“这两天你的腿好些了吗?”宋笑晚将包好的汤放在桌上打开,轻声关心着。
本来正在床上无聊的廉铭帆,看到她,立刻来了兴致,脸上摆出一副撒娇的模样,委屈的开口道:“笑晚,总算你还有良心,没忘了我是因为你而受伤,要是你再不来,我可就要给你打电话了。”
“怎么了?是你的腿有什么问题吗?”虽然廉铭帆的语气十分轻松,宋笑晚却不敢放松警惕,顿时着急的开口去问。
廉铭帆摆了摆手:“我的腿已经好多了,找你是有另外一件事,明天晚上陪我去参加一个宴会吧。”
“宴会?”宋笑晚扫了扫他受伤的腿,淡淡的调侃道:“你都伤成这样了,确定还要出现在公众场合?”
“没办法,谁让这次宴会是我好哥们儿举行的呢,到时候去的也都是相熟的人,怎么样?陪我去吧。”廉铭帆带着几分期待开口,大概是怕宋笑晚拒绝,他又补充了一句:“就当是你对我的补偿了,好吗?”
宋笑晚皱着眉看向他,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答应了。
廉铭帆开心了,他十分享受的抿了一口眼前色香味俱全的汤,笑着点了点头:“笑晚,平时都没看出来你还有当贤妻良母的潜质呢,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看来你是真没什么事儿了,那我就先走了。”宋笑晚白了他一眼,收拾着保温杯。
廉铭帆顿时着急了起来:“别呀,我的腿又开始有点疼了,诶,诶……”
懒得理会廉铭帆的油嘴滑舌,宋笑晚收拾了东西,便离开了病房。
宋笑晚走在走廊里,身旁经过的护士的嘀咕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