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辰越说越受气,手上的力道也愈发狠厉,廉臻本来还念着上次他救了宋笑晚,可一听夜辰自以为是的话,心一沉,动作同样毫不留情。
两个同样优秀的男人在医院门口大打出手,很快便引来了一群吃瓜群众围观,最后廉臻反手一击直接将夜辰按倒在了车门上。
夜辰却压根不服气,他一脸怒火的朝地上咂了一口唾沫,一边用力的挣扎着廉臻的压制,一边恶狠狠的喊着:“廉臻,你tm就是个伪君子,当初我将笑晚送回来的时候,你装出一副非她不娶,誓死保护她的样子,结果我才刚刚离开,你就让她再次推进了鬼门关,廉臻,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的!”
其实t市和c市是有一定距离的,但因为他特意安排了人打听宋笑晚的消息,所以,才知道了宋笑晚去世的事。
“随时奉陪。”廉臻冷着脸将夜辰扔到一边,漫不经心的吐了四个字,刀削的俊脸却有点黑。
他突然想起,夜氏集团就是在c市的,他虽然不担心夜辰会做伤害宋笑晚的事,可一想到有一个觊觎自己女人的男人有可能以后都在这里面前碍眼,他就有些后悔同意将宋笑晚送去c市了。
夜辰却仍旧不依不饶,他猛的向前一步,拦住了廉臻的去路,怒气难平的吼道:“廉臻,你不配喜欢笑晚,她是那么好的女孩子,自己受了那么重的伤,醒来之后,第一时间想着将自己平安的消息告诉你,而你呢,面对着她的死亡都毫无波澜!廉臻,你凭什么!”
“凭她心里的人是我。”廉臻淡淡开口,冷漠的神情里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光。
夜辰被狠狠的捏了一下,从她出现的人一共说了两句话,却句句扎在他的心尖上,他不甘心,大掌直接朝着男人的衣领揪了过去:“说,笑晚到底是怎么死的!”
夜辰除了生气,心里更多的是疑惑,因为事到如今他都没有查出宋笑晚死亡的原因,而且曾照顾过宋笑晚的医生们也都缄口不言。
廉臻没说话,他“嘭”的一声关上车门直接扬长而去了,留下怒气冲天的夜辰在原地咬牙切齿:“廉臻,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追究到底!”
助理小李默默吞了口,口水有些心惊胆战的上前问:“夜总,现在我们怎么办?”
夜辰咬紧了牙关,死死的看着,迅速消失在视线里的车,说出的话几乎是从唇齿间挤出来的:“去,调动着所有的力量,全力打压廉氏集团,我会亲自在t市坐镇。”
……
t市的一切渐渐远去,宋笑晚心事重重的来,到了c市刚一下飞机,一个衣着俏丽的女人练步伐轻快的跑到了她的面前,如月牙般弯弯的眉眼荡漾着天真浪漫的颜色:“宋小姐你好,我是宋少派来接应您的助理,我叫美丽。”
大概是眼前人的笑容太有蛊惑力,宋笑晚一路的郁结也觉得消散不少,她笑着回握住女人伸过来的手:你好,我叫宋笑晚,以后麻烦你了。”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女人的说话十分干练,做事风格也和她的穿衣打扮恰恰相反,处处都透着稳重。
接着两人很快,上了准备好的车,美丽随后将手里的资料递了过去:“宋小姐,这是有关系是宋氏集团的所有相关信息,其中,真正打理宋氏集团事务的人是王叔,公司的事基本上都是他全权做主。”
“全权做主?”宋笑晚在嘴里轻咬着这几个字,清秀的眉头微微拧到了一起:“我知道这个王叔是宋家的远方亲戚,但毕竟宋家才是公司背后真正的主人,宋家总不至于对他没有任何牵制吧。”
美丽眼里有淡淡的惊讶,明显没想到宋笑晚仅仅听她这样说便能举一反三,触到后者疑问的目光,她才轻咳一声,继续一板一眼的解释道:“说起牵制,值得一提的人便是九爷,九爷虽然不管事,但有很高的威信,如果您想要彻底收服公司,能让他帮忙肯定事半功倍,不过他这个人性子也十分古怪,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宋笑晚点了点头,淡淡瞧了一眼美丽,虽然只是三言两语的交流,她也能感觉到女人是尽心尽力的在向她介绍c市的情况。
“因为王叔提前知道您来的消息,所以已经备下了宴席,您现在要去参加吗?”正当宋笑晚愣神的时候,美丽淡淡的开口。
宋笑晚闭上了眼睛,随后将身子陷进了舒适的靠椅里:“不了,你告诉他们,今天我刚到学校休养一天,明天晚上我会亲自设宴邀请他们。”
她才刚到,对于c市的一切都不了解,对方这么着急的见她,一看就是不怀好意,她才不会送上门去,让人指指点点。
美丽垂了垂眉眼,巴掌大的小脸上似乎有些为难,但最后还是说了个“好”字,心里却有点不明白宋笑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来到提前安排好的公寓,宋笑晚俯瞰着c市陌生的场景,心里才真正有了自己要开始新生活的感觉。
稍作感慨,想着明天的宴会,宋笑晚耐着性子将美丽给她的文件全都浏览了一遍,等到看完,天早已经大亮了。
她舒服的打了个伸展,感受到身上的疲倦,她屁颠屁颠的跑到浴室里洗了个澡,刚洗后,床头的手机便“嗡嗡”的响了起来,拿起一看正是廉臻给她发过来的视频电话。
她俏脸一红,下意识的扫了一眼身上宽松的睡衣,确定捂得严严实实后,这才点开了拨通键。
视频也被接通,男人英俊贵气的模样便出现在了手机上,他的身上是一丝不苟的,西装背后是黑白格调的办公室,严肃的随时都能召开国家会议。
宋笑晚愣了一下,明显没想到廉臻会就这样静静等着她接通视频,俏脸上蹦出了一抹红。
她的手还放在茶几上,两条腿盘坐在柔软的地毯上,一只胳膊慵懒的撑着小脑袋,看着对面西装革履的廉臻,悠闲的模样和男人的形象格格不入。
廉臻倒也没在意,只是看到宋笑晚湿漉漉的头发时皱了皱眉:“去把头发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