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也不生气,而是笑着走过去和阿灵亲切的打招呼说,“你怎么也来了?!我还以为你不在瑞士呢?!”
阿灵听后咯咯笑道,“我当然在瑞士了,不然谁看着你的姐夫啊!”
听她提到老赵,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对啊,之前毛可玉不是说阿灵一直在老赵的身边吗?那如果她现在来了,是不是说老赵也在这些人当中呢?
就在我发愣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响从队伍中走了出来,虽然他身上的衣服看起来有些陌生,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了……
看到老赵平安,我的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可是在这种场合之下,我们两个人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最后还是他先笑了笑说,“没想到还能来瑞士旅游一趟……”
我看的出来,老赵消瘦了不少,脸上都是青色的胡茬……虽说毛可玉他们暂时不能将他怎么样,可是这段时间他的压力一定不比我小。
其实我们两个人相对无言到不是我们之间真的无话可说,而是现在这种情说什么呢?想说的话自然不能让毛可玉他们听到,能让他们听到的……也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这时我就发现跟着阿灵一起来的这支队伍和毛可玉带的这支有着明显的不同,她带来的这些队员中大多数都是满脸疲惫,步履艰难,似乎都和我的战斗力差不多。
我终于明白之前毛可玉为什么一再的说要迁就我的步调了,他哪特么是迁就我呀?他这是在等阿灵带的这支队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人中大部分人都和老赵的身份一样,他们应该都集团里的科研人员。我说这些人的状态怎到跟刚走了二万五千里一样呢,敢情他们其中还有比我弱鸡的呢?!
看来泰龙集团这次是下了血本了,应该是将集团里的大部分研发人员全都带上了,难道说他们对找到那个秘密试验基地就这么十拿九稳?还是说他们吸取了前几次的教训,坚决要避免再次发生数据丢失的情况!?
其实现在回想之前的几次,他们派来的都是一些武夫,虽然说打砸抢不是问题,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真正知道他们当时得到的“东西”到底是不是集团一直想要的“东西”……所以到最后往往总是输得稀里糊涂的。
这次可好,竟然来了这么一堆高知人才,看来这一次泰龙集团势在必得的决心相当强烈啊!在这次行动中唯一的不确定因素应该就是我和丁一了,所以老赵就是他们制约我们的底牌。
见我和老赵相对无言,毛可玉就一脸戏虐的说,“怎么?亲人见面也不寒暄几句吗?”
我听了就转头对他轻笑道,“既然是亲人就用不着这么虚头巴脑的了,有什么话等我们回家了自然会聊的,这就不用你来操心了吧?”
毛可玉自讨了个没趣儿也就不再理我们,而是转身找阿灵交待一些事情去了。我见毛可玉走远了,就小声的问老赵,“你没事吧?”
老赵苦笑的摇摇头说,“没事儿,我没想到那篇论文能惹这么大的祸,早知道我就不发表了……现在还连累你也一起被他们带出国了。”
我见老赵满脸的愧疚,就连忙对他说道,“如果这么说的话,那还得怪我非把段老鬼那个红丸的配方给你,否则也就没有这么多的事情了。”
丁一见我们两个在互相的往自己身上揽责任,就轻声的说,“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还是想想咱们一会儿怎么逃吧!”
我一听也是,既然现在我们三个人已经汇合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要考虑该怎么才能摆脱毛可玉他们这些人了。可我转念又一想,毛可玉既然敢让老赵跟来,自然就不怕我们会一起逃跑……
我们现在身上的补给最多只够一天的量,如果我们现在脱离了毛可玉这支队伍的话,很有可能迷路不说,搞不好还得饿死在这茫茫的雪山之中……看来毛可玉这家伙早就已经算好这一步了呀!!
毛可玉不是韩谨,自然不会对我们手下留情,看来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同时我也希望表叔他能尽快和白健他们汇合,在这支大部队还没有穿过意大利边境时追上我们才好啊。
让我感到吃惊的是,毛可玉所带的这些手下竟然全都带着睡袋直接睡在了外面的雪地上,而我们几个人和阿灵所带来的这些研发人员则全都睡在了帐篷里面。
我当时还特别吃惊的说,“这些人也太牛逼了吧!这么冷的天就直接睡在外面?就算是有睡袋也太冷了呀?!”
老赵这时就皱着眉头对我说,“你不觉得这些人有问题吗?”
“什么意思?这些人有什么问题?我看他们不就是比普通人的体格强悍了一点吗?”我疑惑的说道。
老赵听了轻声的对我们说,“之前我刚被他们抓走的时候就发现这些人不是正常人,他们应该全都没有痛感神经,可我不知道这是先天形成的,还是后天通过手术实现的。”
我一听就在心中暗暗吃惊,一个人如果不知道疼……那该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啊?真不知道泰龙集团为什么要制造出这样的人来呢?
我觉得不论在任何时候,人就是人。只要是人就要经历生老病死,更要知道什么是恐惧……如果世上真的有所谓的完美人种,那他离人类这个物种也就渐行渐远了。
第二天一早,我浑身僵硬的从睡袋里醒来,走出帐篷一看,老赵和丁一正坐在火堆旁吃着早餐。于是我就走过去说,“你们醒了怎么不叫我呢?”
老赵听后就笑了笑说,“我看你睡的正香,就想让你再多睡一会儿,今天只怕还要徒步走上一天……”
我听了就先伸了个懒腰,然后一屁股坐在他们中间,接着就把双手靠近了火堆,想让自己僵硬的身体变的暖和一些。
“走一天就走一天呗,反正那些知识分子们能走我就能走,怕啥呀?”我一脸无所谓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