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南蛮使团送来消息,希望您两日后,能亲自去迎接他们的公主。”
焉逢掠过夜色,落入别院之中。
山间凉风习习,月明星稀。少年手中的长剑清扬,无数石子飞溅,宛如朵朵饶璇的剑花,在风中律动。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忽而锋利刚猛,时而柔若浮华,直到剑尖发颤,少年方才收剑入鞘,漠然转身。
“她没脚,不会走路吗?”
焉逢:……
那位南蛮公主若听了这话,怕得气死吧。
“殿下,您是南蛮使团的引路人,这是之前答应好的。出于礼数,您是该与他们接洽。当然,您不去,也没人能把您怎么样。”
焉逢笑了笑。
是呀,这个京城,谁敢把小阎王怎么样呀?
“告诉他们,我去。”
凤眸平静的落在焉逢身上,月下的墨临渊似临风玉树,俊朗的,仿若画卷。
只是他这句话,焉逢却没听明白。
刚刚不是还不去吗?
难道,是被他说动了?可他不是那个意思呀。
一时间,焉逢有点儿慌。
说服殿下去接那南蛮公主,若是清烟知道了,可就不是打青两个眼窝,那么简单了。
更不要说,恐怖的郡主了……
墨临渊自顾自的望着星空,丝毫未注意到焉逢的瑟瑟发抖。
那个使团让他去迎接,那他站那儿就行了,不是吗?
见一面,也叫接呀。
至于他带谁走,那是他自己的事,不是吗?
“焉逢,墨昭那儿,调查的怎么样了?”
忽然,墨临渊似乎想起了什么,凤眸中倒影的星空,都变得一片昏暗。
焉逢猛然回过神来,“哦,查到了。这个四殿下似乎,有些特殊的癖好。”
“什么癖好?”墨临渊蹙眉。
他的感觉果然没错,这个墨昭有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
对于他的问话,焉逢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因此短暂的组织了一会儿语言。
“他似乎,似乎喜欢折磨女人。”
墨临渊古怪的看了焉逢一眼,焉逢立刻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殿下,就是单纯的折磨,不是,不是鱼水之欢……”
焉逢说完,却觉得他们殿下看他的目光,更诡异了。
仿佛再说,你跟我说这个,什么意思?
“殿下,我是怕,我没解释清楚……”
“闭嘴。”
“哦……”
焉逢委屈……
“对了,临安的那些粮食,龙越查清楚去向了吗?”
墨临渊问道,这件事一直,都是龙越在跟进。
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南蛮。
因为三月前,南蛮曾有天灾发生。
可他等了好半晌,都没等到焉逢的回答。
“说话呀。”
“您不是让我闭嘴吗?”焉逢委屈。
墨临渊:……
他觉得焉逢是不是跟清烟待久了,越变越老实了?这样,似乎不太好。
“快说。”
“哦。”焉逢道:“龙越传回的消息说,粮食的确都运去了南蛮。不过具体去向,还在追踪。但是有一点,有些奇怪……”
“什么奇怪?”
焉逢的话,引起了墨临渊的注意。
“龙越在信中提到,边境的水路上,有匪患蔓延。而且这些匪徒有组织有军纪,极其的凶悍。似乎,不像普通匪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