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爷子瞥了眼夏晚,清清嗓子,意味深长:“是不是……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
白桦一摆手,更是耐人寻味:“当然重要。陆老哥你也知道,我早就金盆洗手了,她求我的事儿我当真帮不了。不过……如果她是陆老哥的孙媳妇,当然就又不一样了,我就算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吧……”
闻言,夏晚的水眸顿时蹭亮,瞬间又黯淡下去。
听白桦大师的语气,听起来旗袍的滚边和花钮似还有回旋的余地。
只是,夏晚的身份早已不再是陆太太,她脸上虽平静似水,心里却跟打了鼓似的七上八下。
陆老爷子苍劲沉稳的嗓音低低传来:“那就看在我这张老脸的面儿上,帮她一回吧,这份人情就算是我陆家欠白老弟的。”
夏晚心中不由一惊,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陆老爷子会帮自己向白桦大师说情。
一时百感交集,激动地说不出话来:“爷爷……”
陆老爷子缓缓起身,走到夏晚面前,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语重心长:“小晚,咱们这辈子也算是有缘人,爷爷欠你的太多,能为你做的事情却是寥寥无几,我知道这次的孔雀杯赛对你有多重要,爷爷会支持你。”
夏晚咽了咽喉咙,只觉一阵鼻酸,瞬间泪目了。
陆老爷子轻搂着她,温柔安抚的连连轻拍她的后背,不忘提醒:“还不赶紧谢谢你白大叔。”
虽然陆老爷子和白桦以兄弟相称,但实际陆正南要比白桦年长许多,让夏晚称呼白桦一声白大叔,也是合情合理。
经陆老爷子这么一提醒,夏晚的脑子清醒过来,人也顿时精神了。
“谢谢白大叔愿意帮我。”
白桦嘴角抽了抽,显得有些不自在:“看在陆老哥的面子上,我可以帮你,但金盆洗手也是真的,我不能因为帮你而违背了祖上的规矩。”
他这话,又让夏晚愣住了。
她实是猜不透白桦大师的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既说答应了帮她,又强调了金盆洗手的规矩……
就在夏晚迟疑之际,白桦低沉的声音再度传来:“丫头,我膝下无儿无女,如果你不嫌弃,就认我作义父吧,这样我就能光明正大把一身的手艺传给你,免得落人话柄。”
闻言,夏晚惊呆了。
陆老爷子和白桦相视一笑,显然这一切早已是他们商量好的。
“咳……看样子你是嫌弃了,我这糟老头子的一身手艺想必是真要后继无人了。”
白桦刻意的轻咳两声,提高音量让夏晚回了魂。
夏晚又是激动,又是紧张,更是难以理解。
她连连摆手:“不不不,白大叔你误会了,我当然愿意。只是……您把一身手艺传给我,白家的人能答应吗?”
因为这段时间有求于白桦大师,夏晚对白家一族的事情打探诸多,也有些了解,得知白家祖上便是裁缝,到了白桦这一辈,他不仅手艺出众,更是迭有创新,光大了白家的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