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外婆理所当然的回道:“只有真正需要帮助的人,才懂得去帮助别人。”
“是这样吗?”童大小姐还是不太明白。
“怎么回事?”林老爷子望着小欣问道:“谁需要你的帮助?”
“两个热情的老女人。”童大小姐笑着回道。
“那你准备帮她们了吗?”林老爷子兴致勃勃的问:“是救命,打官司,还是打人?”
知道老爷子在这里呆了半个月,已经有点厌了。他体内的某些好事因子,又开始蠢蠢欲动了。童大小姐故意问道:“这跟您有关系吗?”
“跟你有关的事,就跟我有关。”老爷子不容置疑的道。“快说,有什么事?”
于是,童大小姐将马中海的事说了一遍。当然,她只说了马中海与教官的事。却没有把她扯进去,更没说她在其中起到了多大的关键作用。
“……事情就是这样了。我刚才去那位马团长的家了。结果,那位大娘和大嫂以为我是遇到麻烦去求助的。非要让我说出难处,我说没有吧!她们就硬是塞给我这么一大包东西。”
“这样的侠义之家,在城里可不多见。”听完后,外婆感叹道。“许多人都怕乡下穷亲戚找上门。堵都堵不急,哪有主动询问难处的啊!更何况,你跟人是边都挨不上的人。”
老爷子沉默了一会儿,难得严肃的道:“姓马的算条汉子,不能让他去为那两个没用的败类背黑锅。这事咱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碰上了那就得管。”
“嗯!”童大小姐点了点头。
“怎么管啊?一个是军区司令的少爷,一个是高官公子。你们可别给小欣她爸惹出麻烦来。”外婆提醒道。
“外婆不用担心,只要咱们占理。就不怕对方是谁。”童大小姐安抚道。
“占理,也要有地方讲理啊!”外婆担忧的道:“你们也不想想,要是讲理,又怎么会有冤假错案呢?”
“怎么没地方讲理?小欣她爸那个省高官的头衔又不是用来当摆设的。”林老爷子是铁了心要找点事来做。老爷子眯着眼道:“正所谓打蛇打七寸,现在人家将七寸放在你手里时,你若不打。那就等着他反过头来咬你吧!”
“这件事不用找老爸。我自己就能应付。”童大小姐自信的道。
“你?”林老爷子危险的道:“丫头,刚才没说实话对吧?”
童大小姐嘿嘿笑道:“其实,那天晚上打电话去告状的人是我。”
“哼!死丫头,我就说你怎么会那么关心一个,见一面的教官的事。合着,有那么好玩的事,都满着我们啊!”老爷子没好气的道:“还不快点从实招来!”
与此同时,一架军用直升飞机停在了云都军区医院楼顶天台上。飞机上下来的是目前国内最著名的中医国手谢老及他的弟子。谢老是被张家邀请来给张大少治病的。
张家兄弟及军区医院的院长早已经静候在天台的入口。两方人马见面后,热情的寒暄一翻,便下了天台直接到病房为张大少看病。
一路上,谢老听张大同介绍了张驰的病情。到了病房后,他首先为病人把脉。其他人全部站在一边,静待佳音。
谢老的神态安祥,看不出什么异常。一分钟后,谢老又换了一只手。又静静的把了一分钟的脉。谢老的眉头微微有些纠结了。他放下病人的手臂,然后又掀起病人的眼皮查看了一下。起身出了病门,其他人赶紧跟了出去。
走出病房后谢老就停下来了,等最后出来的人,关了病房的门后。他才宣布诊断结论:“很抱歉,这个病我治不了。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嘶!全场顿时暴起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这连谢老都说治不了的病,还要去哪里请高明?
张大同当即恳求道:“谢老!您可是医学界的泰斗,您再给仔细看看吧!”
此话一出,谢老弟子的脸色顿时变了。他严厉的道:“张大夫,你这话怎么说的?谢老为了你侄子特意从北京赶来,连水都没喝一口,就先看病。难道他老人家还会随便糊弄你们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张大同也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太急,太过了。他立刻向谢老赔礼道歉:“对不起!谢老!我真没有不相信您的意思。我只是……”
谢老一挥手,很大度的道:“你不用解释了。我理解你身为病人亲属的心情。不过,这个病我是真的治不了。”
“谢老,我不是不相信您。”张政疑惑的问道:“只不过,您都还没试过。怎么就能肯定治不了呢?”
谢老依然没有生气,他淡然道:“行医与打仗一样。如果明知必败还为之,那不是明帅所为。那是拿部下的生命当儿戏,逞匹夫之勇的懵帅。”
张政顿时无语了。是啊!人家治不了就说治不了的话,这才是国手大医的风范。不像有些人,明明治不了。却又不肯承认,就拿着病人来当白老鼠。将一切能用的药,都在你身上试验一回。让你没病也试出病来。
“那能否请谢老指条明路?”张大同总觉得谢老应该是看出点什么来了的。不然,他不会说得那么肯定。
谢老看了张家兄弟一眼,意味深长的道:“解铃还需系铃人!”
说完,谢老与其弟子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医院的院长赶紧率众手下跟了上去。只留下张家两兄弟目瞪口呆的面面相觑。解铃还需系铃人!闹了半天,还得回到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