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我怕保护不好你
文君皱了皱眉,刚要说话便听门外丁香道:“夫人派人来给少爷送东西了,可要让珍珠姐姐进来。”
“快请人进来。”文君让秋月将门打开,“这大晚上的,麻烦珍珠姐姐跑一趟。”
“少夫人说的哪里话。”珍珠端着一盘子糕点走了进来,“夫人说少爷爱吃提子糕,今日厨房做了,特意让我送过来,您尝尝还热乎着呢!”
“还是母亲想着我。”陆少廷站起来接过,“你回去跟母亲说,我明日跟文君一起做山楂糕给她吃。”
“那感情好,夫人怕要高兴怀了。”她捂着唇笑了,视线却看向了陆少廷的腰间,见他已经把平安符系上,这才道:“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扰少爷和少奶奶休息了,这提子糕你们尝尝,但也不能吃多了,晚上容易积食。”
她自以为做的隐秘,可文君自珍珠进来便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自然没忽视掉她看陆少廷的那一眼。
只怕她来送提子糕是假,看看陆少廷有没有系上平安符才是真的。
文君给秋月使了个眼色,她便笑呵呵的挽住珍珠的胳膊道:“还是珍珠姐姐仔细,您放心,我会看着我家少奶奶的,决不让她多吃。”
说着便笑呵呵的送珍珠出去了。
秋月嘴甜,不管谁来了都能被她哄的高高兴兴的。
等秋月回来,文君才对她们两个道:“今天的事情对任何人都不准说,我告诉你们是因为我信任你们,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小姐放心吧。”两人慎重的点了点头,“只要您不开口,这件事我们会烂进肚子里去。”
“那就好。”文君对她们还是放心的,“秋月,明天你再去山上一趟,对外就说我让你去买点脂粉,小心点,不要让人发现了。到了山上之后你找人打听一下给你平安符那和尚的下落,要是打听不到,就把他的名讳打听清楚,再从山上买两个平安符下来。”
“我知道了,我一早就去。”她犹豫了一下,“我看秦嬷嬷和丁香对少爷也是衷心的,这件事要让她们知道吗?”
刚才她出去见丁香不怎么高兴的样子,她一心想成为文君的得力助手,可惜她有事一般都是找秋容或秋月的,丁香出不上太大的力。
“我知道,只是现在这种情况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等我查清楚了会让她们知道的,你们保密就是了。”
两人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陆少廷抬手摸摸她的头发道:“别担心,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的。”
“我知道。”文君将脑袋压在他肩膀,“只是现在敌暗我明,我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会想什么样的招式来对付我们,简直防不胜防,我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中了招。”
这和在沈家不同,大太太和沈傲君的那点伎俩她还不放在眼里,可是这次不同,如果不是她的身体出现了不适,而她这个人又天生很小心,只怕根本发现不了异常,毕竟嗜睡原本也不算什么症状。
“我现在甚至期望一切只是我多想了,那个平安符根本没问题。”文君垂着眸子,觉得压力有点大,“陆少廷,我怕我保护不好你。”
他的心跳了一下,疼痛便一点点蔓延开来,该是他来保护她的,而不是让她这样担惊受怕的想着该怎么保护他。
他很想告诉她不要怕,把一切都教给他,可是以他现在的身份,文君怎么会相信呢,她只会更加努力的想去保护他。
这些年他一直在装傻,却从未觉得如此无力,他没有办法让她放心的靠一靠,哪怕他是真的可以保护她。
他甚至有种冲动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她,让她不要害怕安心的躲在他身后,可他背负的太多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对不起。”陆少廷压着她的脑袋,“文君,对不起。”
“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文君想抬头去看他,可是脑袋却被他压在怀里,她看不到他的表情,“陆少廷,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我们是夫妻,出了事本来就是要一起面对的,你刚才也有一直在帮我不是吗?”
如果她知道他在骗她,他根本不是傻的,她还会这么想吗?她会不会怪他,会不会……恨他。
文君请拍着他的背,“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她相信,只要守望相助,一切都会过去的。
章怀来的很快,至少比文君想象中要快的多,她不知道他和周副官是什么关系,能让他连夜开十几个小时的车赶过来。
文君到德寿堂的时候章怀正在喝咖啡,他的脸色看上去有些不好,很显然是一夜没睡。
“麻烦你了。”文君将瓶子里的东西递过去,“请你帮我看看里面的东西有没有毒。”
章怀接了过来,笑了笑道:“周副官跟我说你们夫妻都中了毒,我还以为已经病入膏肓,没想到还好。”
“不确定是不是中毒。”文君笑的有几分尴尬,原来周副官是这么把他骗过来的。
“我看急诊的费用……”
“你哪来这么多废话。”陆少廷沉着脸色,“让你检查有没有毒。”
“……”
他得到消息连夜赶来,到这还得看他的脸色,他图什么啊!刚才他不是看气氛太紧张了,想调节一天气氛嘛。
“章大夫别介意,少廷没有别的意思。”文君冲着陆少廷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话。
“行了,看在我徒弟的面子上。”
章怀将瓶子里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他一点点看过去,然后将黑色的像绿豆大小的东西捡了起来。
见他神色凝重,文君猜测这个平安符一定是有古怪的,果然,没多久就听章怀道:“你去让掌柜的进来把屋子里的绿线蕨全部搬出去,再打开窗户通一下风。”
文君照做,房里的两盆绿线蕨很快就被搬走了。
“这东西是跟铁线蕨起反应吗?”
“你怎么知道?”
“如果不是这样,你干嘛让人把绿线蕨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