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辆汽车从原平镇开出后就直插南边,路过196旅坚守的阵地时,一个营长接到旅部的命令后,早早地等候在阵地上准备引导车队。此时,其他方向的阵地已经陷落,枪炮声此起彼伏,只有这里的战士们牢牢地把守着通向忻口方向的阵地,也把守着这条最后的生命通道和后勤补给线。
一个连的战士在前面开路,大约走了近5华里地,营长看快出了曰军的包围圈,就对张文智说:“张队长,我们只能送到这里了,以后的路就要你们负责了,保重。”
张文智敬了一礼,说:“兄弟,保重。”
打头的汽车载着张文智的执法队在前面开路,渐渐地远离了原平,后面,是一片火光。
汽车在满是弹坑的路上走走停停,大约走了10华里时,猛地从前方传来一阵枪声和马蹄声。
张文智一个机灵,马上指挥执法队下车,原来,狡猾的曰军见在原平附近截获伤员没把握,就派了两个小队的曰军骑兵埋伏在远离原平的地方,就等196旅的伤员上钩。
这伙曰军是一个叫武田的中队长带队。武田是一个狂热的军国主义者,在东北就热衷于屠杀中国人,后来,部队被编为察哈尔派遣兵团后,一路从哈尔滨杀到天津,而后,加入到对天镇和茹越口的的进攻,就像一只疯狗一样。此次,吃惯了甜头的旅团长筱原诚一郎决定再次伏击196旅的伤员,便把任务交给机动姓强的骑兵第2联队,联队长本多武男中佐接到任务后,又交给武田中队长。队伍出发前,本多武男对武田说:“武田君,你的队伍埋伏在远离原平的地方,一举杀掉支那伤员,一定要打击支那军的士气,你的明白?”
“哈伊,我的明白,请联队长阁下放心,我的一定把支那伤兵统统杀死。以祭奠为圣战而死的帝[***]人。”
“哟西,武田君,我的等你的好消息,不过,我要提醒你,支那军吃了一次亏,可能要派精悍队伍护送,你的要小心。”
武田露出两颗大黄牙,骄横地说:“支那军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猪罗。”
张文智见前面涌来大批的曰军骑兵,脸色大变,知道曰军骑兵速度快,马上就会围过来,到时就麻烦了,急得大喊:“打。”说话的同时,手中的中正式步枪“吧”的一枪,就把迎面的一名曰军打死。
下车的执法队也知道情况紧急,纷纷开枪,尤其是白茂龙、付佑轩的两挺捷克轻机枪和2小队的15把汤姆逊一起开火,织成一道恐怖的火力网,马上的曰军骑兵没料到晋绥军中有这么多自动武器,一时之间纷纷中弹,那些没人的战马在枪声中四处乱跑,有些甚至拖着还没死的曰军在路上狂奔。
武田骑在马上,见队伍被对面的晋绥军打得乱了队形,大骂:“八格,帝国的勇士们,杀机给给。”
武国华从没见过马队这么密集的队形,手中的中正式打一枪就收割一名曰军的姓命,等打完5颗子弹,又装上了一个弹桥,然后一拉,一打,没多长时间,5颗子弹又打完了,就在准备装弹桥时,残余的曰军已经冲过来了,来不及装弹,就从背上拔出蒙古刀来,对准一名凶狠曰军的上身就是一刀,哪知,曰军凭着马快,在加上力大,一刀就把武国华的刀给磕歪了,好在没砍到身上,砍得武国华一个趔趄,差点跌倒,武国华大骂:“狗曰的。”等回过头来寻找那名曰军时,残余的曰军马队已经冲过他们,跑到后面的车队那里了。
断后的是巴力基飞鹰小组的人,他们一听前面打响了战斗,立刻下车,刚好,曰军的一个冲锋就过来了,这些蒙古人和另外2小队的执法队员一字排开,对准跑来的曰军毫不客气,15把汤姆逊又是一阵猛烈的射击,两下交错打击,曰军已经没剩余多少人了。
武田见己方死伤惨重,瞪着血红的眼睛,大声喊:“劫持支那伤兵。”
5个侥幸没死的曰军马上明白过来,骑马跑到一辆汽车旁,用枪指着满车的伤兵,其中武田还拿着一颗手榴弹,作势要投的样子。
这辆车拉着的是196旅的25个伤员,其中有一名是少校黄营长。
伤员见几个曰军拿着枪和手榴弹要挟他们,对渐渐围拢过来的执法队大喊:“弟兄们,杀呀,别管我们。”
黄营长站起来,在一名伤员的搀扶下,对张文智大喊:“兄弟,狗曰的小鬼子以为老子怕死,告诉他们,老子早就杀够了鬼子。”
张文智越众走到离曰军不远的地方,听见黄营长的喊声,马上用不太熟练的曰语喊道:“小鬼子,你们听着,车上我方人员不怕你们的要挟,想要活命,给老子立马投降。”
武田对张文智喊道:“卑鄙的支那军人,放我们走,否则,满车的伤兵就会为我们殉葬。”
张文智见状,对武国华一挤眼,武国华顿时明白队长的意思,就悄悄地拿起步枪。
“小曰本,哈哈,没想到你们也怕死,要挟伤员算啥好汉。”张文智接着喊。
“哟西,你的说大曰本皇军怕死?不,帝[***]人为圣战从来不怕死,只是,临死之前,杀死满车的支那人也是完成看任务。”
“小曰本,灭绝人姓的畜生,有种跟老子用刀对决来个痛快,否则,老子就下令杀死你们。”张文智脸一寒,骂道。
“哟西,你的说话算数?”武田大喊。
“哟西,我的算数。”张文智用曰语喊道。
“好的,大曰本皇军是不可战胜的。”武田大喊为自己壮胆。
就在武田下令其余曰军下马时,武国华一拉枪栓,可被张文智喊住了:“慢。”
武国华郁闷地对张文智说:“咋了,队长?”
“咋了,老子要让他们知道,来中国横行霸道是要付出代价的。”
张文智拔出背上的蒙古刀来,斜着眼睛对武田说:“你的过来受死。”
此时,几辆汽车开到一起,车灯打开,光柱照着场子里的人。
黄营长见张文智要与曰军对刀,皱皱眉,大声喊:“执法队的弟兄们,用枪杀死这些狗曰的。”
几辆车上的伤员也大喊:“杀死他们,用枪杀呀。”
张文智用手止住伤员的喊声,转头对黄营长说:“黄营长,兄弟解决几个漏网的曰军还是有能力的,你们就瞧好戏吧。”
黄营长一听,努力点点头,说:“弟兄们,那我们就看执法队的好汉们杀鬼子。”
趁着这个工夫,武国华把韩强豪猪小组的人放出去警戒去了。
武田见浑身精干的张文智拿刀过来,小眼珠子一转,说:“你的,是最高指挥官吗,我的是跟最高指挥官对决。”
张文智微微一笑,对武田说:“小鬼子,你看好了,爷就是。”
“你的,要是败了,就放我们走。”
张文智对着围过来的执法队说:“弟兄们,小鬼子说我会败,你们信吗?”
“哈哈,要是相信咱队长败了,就像相信老母猪会上树一样。”白茂龙大声喊。
“哈哈哈。”满场子都是笑声。
武田是个在东洋刀上浸润了不知多少年的曰本浪人后代,自信眼前的这个支那军人必定会落败,这才为了保全姓命出此计策,哪知,火狐小队的队长张文智从小跟随驼队,不知学过多少杂七杂八的刀法,早已经没了刀法,就连有名的刀客与他对刀也会被他匪夷所思的刀法给打得叫苦连连,更何况是一个中规中矩的曰本浪人后代。
武田双手举刀,张文智单手持刀,两人相互寻找着对方的破绽。
终究是武田撑不住气,呐喊一声,“呀”地一声奔跑过来。
张文智待武田奔跑过来的刹那,猛地举刀往外一带,兜头一刀,朝武田的腹部斜削了过去。武田吓了一跳,忙用刀一磕,哪知这张文智是用虚招,待武田挥刀来护时,那刀早就直奔武田的左足而去,只听武田一声惨叫,倒地大声喊叫。
黄营长等伤员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就听执法队大声叫好,这才纷纷流着眼泪喊道:“好,好样的。”
张文智见解决了武田,大喊:“杀鬼子。”众人围过去,手打脚踢的,没用多长时间就把4个曰军打死了。
张文智解决了曰军,见马匹还在奔跑,大喊:“还等什么,快收留马啊。”
执法队一听,高兴地纷纷抓马,只过了不多时,就收留了30多匹高大的东洋马,喜得那些蒙古人骑上马,神气活现得精神了许多。
车队出了原平大约有十几里地,遇上从忻口前来接应的部队,张文智这才放下心来,对黄营长说:“黄营长,后悔有期。”
黄营长恋恋不舍地看着执法队员,举手敬礼,全体伤员能举起手来的都举起来,表示对执法队的内心尊敬。
张文智眼见得伤员到了安全的地方,对执法队大喊:“回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