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我得想办法救你出去,不能让你再留在这里受苦了。”顾桑苗道。
凤姑却摇头:“怎么救?你一个弱女子,这里看着守卫懒散,却是层层设障,很难逃出去的。这十年来,也不是没有人逃,可哪一次不是被抓回来一顿毒打?看见前儿跟我一块干活的那个婆婆没?她的腿就是被打断的,而我的这条右腿,也一样。”
凤姑的右腿是瘸的,行走不便。
“小苗,你若能逃,就自己逃,莫要顾及我,我只拖累你,你若真心想救我,就想法子为顾家翻案,为你父亲,为老太爷平冤昭雪,还顾家清白,如此,顾家的祖先在地下才能安宁,你父亲泉下之灵,才会安息。”凤姑哭道。
“好,我答应您,一定为顾家翻案,而且,我也一定会救你出去。”顾桑苗知道,带凤姑出去并不现实,只有自己先脱困之后,再想办法回来救凤姑出去。
从凤姑屋里出来,顾桑苗百感交集,顾家冤案扑朔迷离,查了许久,也只听得一点只字片言,根本拼凑不了一个故事大概,到底为何,当时如日中天,圣恩隆宠的顾家会在一夜之间大厦倾覆,顾家为何会突然遭受灭顶之灾?
福王妃死的那天,说在朝阳宫的院子里,十八学士的花盆底下,藏着的是什么?
不有,顾桂蓉对当年的事情知道多少?
死了的孙公公藏起来的那张字条又是什么?
福王妃死的那天,说在朝阳宫的院子里,十八学士的花盆底下,藏着的是什么?
还有,顾桂蓉对当年的事情知道多少?
死了的孙公公藏起来的那张字条又是什么?
再过两天,就是换防的日子,驻兵每一年换一次,可以趁机逃走。
可是,黄莺呢?顾桑苗头痛,不能把她留下,否则,等到自己返因来救,不知道她还有命么。
晚间,顾桑苗拉着黄莺道:“姐姐,我们得逃离这里。”
“怎么逃啊,到处都是兵士,守卫森严,抓到会被打死的。”黄莺激动道。
“不逃难道一辈子在这里吗?你还这么年轻。”顾桑苗道。
“可是逃不掉的,你也别逃,保不齐大爷会找来,会救咱们出去的。”黄莺道。
“你听我说,黄莺姐姐,这里离京城足有两百多里,我们是怎么被掳到这里来的都不知道,大爷就算找,也只会在京城,不可能想到这里的,所以,咱们只能自救,不能等。”顾桑苗道。
“不,我不逃,逃不走的,他们会打死我,我不逃。”黄莺重重地甩掉顾桑苗的手,躲到角落里。
顾桑苗皱眉,有些无奈道:“明天就换防了,咱们可以混在士兵队伍里逃出去,你只要乖乖听我的,一定能成功的。”
“混在士兵里?我是女子,混进去肯定要被发现的。”
“这个你放心,我给你易容,装扮成男子的模样,你只要好好儿的,别出声,一定能混出去的。”
黄莺总算勉勉强强答应了。
换防的那天,趁着荆管事与新来的军中小队长交接,顾桑苗带着黄莺混进了士兵队伍,一切都很顺利,李队长离开前与荆管事喝了不少酒,临走时还惦记顾桑苗:“那小妞爷终归有一天要弄到手,兄弟给我看好了,等我回来。”
荆管事笑道:“那也得看你有没有本事,那颗是根带刺的玫瑰,兄弟我都没碰的。”
“这么好看的妞,你就忍得住不下手?”小队长邪笑道。
“兄弟我虽然喜欢女人,可也不喜欢用强,除非她肯心甘情愿,用强的没意思,我又不是没女人,何必把人逼得要死要活的。”荆管事道。
两人又聊了几句,队伍开拔。
还没走几步,秦婆子突然冲过来大喊:“管事,管事,有两个人逃了。”
荆管事脸一沉:“谁逃了?”
“就新来的两个,桑苗和黄莺。”秦婆子道。
“怎么可能?她们两个不可能逃得出去。”荆管事道。
“是还没有逃出去,不过,如果管事再不阻止的话,她们就会成功逃走。”秦婆子道。
“你什么意思?”荆管事道。
“因为她们两个就藏在军士的队伍里,乔装改扮成军十的模样。”
这下连小队长都愣住了:“不可能,那两个女子娇娇弱弱的,我这里都是大老爷们,你当我是瞎的么?连男女都分不清。”
秦婆子冷冷一笑,指着队伍中的一个人道:“大人不信,可以把她揪出来看看,一摸胸就知道了。”
李队长人还没动,黄莺就吓得大哭:“别……别摸我,我……我出来就是。”
顾桑苗真后悔没把秦婆子给宰了。
荆管事揪住黄莺的头发将她拽出来:“说,还有一个呢?桑苗在哪儿?”
黄莺哭着向队伍里看去,只有她知道顾桑苗易容成什么样子。
顾桑苗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淡定地站在队伍里。
“我不知道……”黄莺痛苦地哭道。
“她们是一起的,不可能不知道。”秦婆子道。
“你竟然能找得到她,就该知道另一个藏哪,你说啊。”李队长道。
“我只知道黄莺,因为她太害怕了,目光一直在躲闪,不敢拿正眼看人,所以才揪出了她。”秦婆子道。
“那你说。”荆管事将黄莺脸上的面具一抹,一耳光将她打在地上,大吼道。
“我不说,你打死我也不会说的。”黄莺大哭道。
荆管事气得一顿拳打脚踢,黄莺被打得吐血,但她还是一只咬紧牙关不松口,怎么也不肯指认顾桑苗。
“好,你有本事,你嘴硬,那爷把你的衣服全扒光,让这些军爷们轮番上一遍,看你说不说。”说着,荆管事就动手撕黄莺的衣服。
“住手!”顾桑苗一把御掉自己的妆容,恢复成本来的模样,冷喝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