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护你好了。”顾桑苗道:“一个人的强大,又不是只看武功,得看脑子的,我家奕哥哥智机过人,莫说只是没了武功,便仍然是双腿瘸着的残废,照样能护我周全。”
这话是由衷的,只是中间少了半句:只要你想,只要你愿意,以你的能力,又怎么会护不住我?
“武功没有尽废,也恢复了几成,身子……偶尔会出点状况,可你别担心了,还能与你共白头。”她的话成功地取悦了他,笑容越发明妍动人。
“那腿上的毒呢?”顾桑苗最奇怪的就是他的双腿,几时好的?
“小傻瓜,忘了你耗费了多少心血么?你配的那些药包,药浴,奇奇怪怪的药丸,我一样也没落,全遵医嘱,该吃吃了,该用的用了,不见点成效,对得住你么?”齐思奕理所当然道。
“也就是说,你的腿是被我治好的?”顾桑苗瞪大了眼睛,水洗葡萄般亮黑紫黑紫,亮晶晶的。
“嗯!”他笑着点头。
顾桑苗笑得眉眼弯弯,附身掀他的衣摆。
手被捉住:“做什么?”脸染上可疑的粉红,眼神飘移。
某人又害羞了,明明上了床后就跟饿了八百年的野狼没两样,巴不得将她吃干抹净,只剩骨头渣,这会子害羞给谁看?
捉住了一只,还有一只是自由的。
顾桑苗恶作剧的迅速出手,在大腿内侧狠摸了一把。
果然某人身子一眼,眸中的有火苗闪烁:“小苗,别调皮。”
“怎么啦?让我看看嘛,我可是治好你的人啊,不让人看看成果说不过去吧。”她作恶的小手顺着大腿往上探了探。
“唔……若不是外面有人……”他凶巴巴地瞪着她,一副要将她吃了的模样。
顾桑苗脚一踮,封住他水润娇艳的薄唇,废话太多了,直接上吻。
他哪里受得住,不到两秒便变被动为主动,大掌托住她的后脑,灵舌长驱直入,吻得耐心又霸道。
不到片刻,始作甬者便丢盔弃甲软在了他的怀里。
外面果然又响起重重的咳嗽。
齐思奕意犹未尽地松开她,他的女孩儿迷离着漂亮的凤眼,娇媚可人得让他心火直冒,一个多月了,尝过情事之后,食髓知味,这一个月的思念,比起过去,更是翻了好几倍。
“小苗……”忍不住亲了亲她的脸侧:“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真想把你揉碎了,安到我的骨肉里去。”
某人说起情话来,能出一本书,以前怎么没觉他嘴这么甜呢?
“外面的人真讨厌。”她伸出双臂,八爪鱼似的缠在他腰间上,故意在某个敏感处蹭了蹭。
“唔,同感,可是,你能别点火么?”他口中拒绝着,大手却很老实地钻进她的衣襟。
她突然往后一退,与他有两尺的距离:“人家怀着身子呐。”
他的喉咙咕噜了一下,笑容更加宠溺:“是啊,娘子怀有本王的子嗣,本王不得不忍啊。”
外面的人似乎走远了些。
“我还要等什么时候才能回宫?对了,你会封我个什么位份?”顾桑苗漫不经心地问道。
“你想是什么?”他扬了扬好看的眉。
“嗯,这家的家世很一般,祖父曾是礼部左侍郎,但早已致仕,父亲虽然考取了功名,却是个短命的,只是当了个员外郎便早早过世了,母亲死得更早,难产,自小由祖父母带大,虽是官家小姐出身,却也是个没落之下,清贫得很,所以,这种身份着实有点上不得台面,好在怀有身孕,那便封个贵人吧,等生下龙子再说。”
“你还真是……这些都从哪里学来的?一套一套的。什么也不封,就好生当个秀女吧。”齐思奕爱怜地刮了刮她的鼻子道。
宫斗剧啊,以前电视上都这么演的。
“不封?为啥?”她有些失望,眼睛盯着他胸前那块绿色的玉佩,扯着他的衣襟撒娇:“奕哥哥……不喜欢小苗了吗?”
“不许说傻话,喜欢你这件事,我从八岁起就一直没改变过。”齐思奕道。
“那你为啥连个贵人也不肯给我?”她红了眼圈,噘着小嘴表达不满。
“贵人是皇上的后宫妃子,你忘了我只是个摄政王么?”他好笑地揪她的红唇。
“那还不是迟早的事么?普天之下,还能有谁与你争那个位置,如今皇上都没了,国不可一日无君,相信臣下肯定早在劝你改年号登基了。”顾桑苗道。
“父王还在呢。”他眸光精锐而又幽沉,淡淡地说道。
恭亲王?他会阻碍儿子登基?不大可能啊。
见她的小脸纠结成了一团,可爱又有趣,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我称帝,要置父王于何处?又不是改朝换代,终究是说不过去的,所以,如今父王主政,我的身子不好,正好许多事情都丢给了他,我才可以安心养伤。”
他平铺直叙着,就象是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家常。
原来如此!
“王爷,有人求见。”金公公在屋外道。
顾桑苗缠住他的腰身不肯放人。
她很少这般依赖他,这让他想起那日亲手将她送到掖庭去的情形,五岁的她紧紧揪着他的衣摆,眼泪汪汪:“奕哥哥,我再也不掏乱,再也不调戏凌远,再也不欺负雨柔了,你别把我送到那种地方去好不好?”
不去掖庭她就会被弄死,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能救她的法子,十岁的齐思奕忍着泪,小脸坚决,用力掰开她的手:“小苗乖,哥哥保证,不出十天就救你出来好不好?你且去那边呆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