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顾家没有出事,她还是正经的顾二小姐,凌远能娶她可真是福气,可惜了。
“本王在跟你说话,你想什么呢?”恭亲王不耐的声音将柳侧妃从走神中拉回来。
“王爷方才在说什么?”柳侧妃道。
“公主既然是住在王府里的,那她的人,也是王府的客人,让个侍女跪在树墩上,如此待下,若让外人知道了,又是话柄,快把人给放了吧。”恭亲王道。
“妾身也是让她起来来着,可她说她是公主的侍女,没有公主的命令,不敢擅自起来。”柳侧妃道。
“来人,拿本王的令牌,令那姑娘起来,免除体罚。”恭亲王道。
柳侧妃大喜,恭亲王肯亲自赦免嫣红,惜玉回来了也没法子,她再是公主,也要给恭亲王几分面子吧。
因为是恭亲王下的令,嫣红也不敢不从,膝盖也真的跪得快不中用了,年妈妈着人用药酒揉了好一阵,才恢复了些,忙一拐一拐的去了恭亲王书房,拜谢王爷。
看着痛得秀眉微蹙,却坚跪处身姿优雅的嫣红,恭亲王有些感叹,她若非家道中落,又岂会落得如此地步,无论相貌行止,都是个好女子呢。
嫣红谢过之后,便起身垂手立在一旁,目光顶在一处,便不再乱动,安静贞贤的样子,与柳侧妃身边的年妈妈还真是形成鲜明的对比,年妈妈这个老东西,不管何时进书房,一双眼睛都是滴溜溜地转着的,总感觉要窥探什么秘密一样。
“回去好生养着吧,若是在公主跟前过得实在不通快,本王可以将你讨过来,跟郡主就是。”恭亲王道。
柳侧妃闻言很高兴,让年妈妈扶嫣红下去:“年轻时千万莫要落下病根,否则年老了就吃亏得很,膝盖可是最伤不得的,快去让府里的大夫瞧瞧吧,好生上点药。”
嫣红感激地拜谢了恭亲王和柳侧妃,正要出去时,惜玉怒气冲冲地来了:“本公主的侍女呢?”
嫣红吓得脸一白,就要跪下,恭亲王皱眉道:“你莫怕,本王会护着你。”
嫣红眼圈一红,回眸感激地看了恭亲王一眼,盈盈泪珠点点,回眸时,明明眼中有泪,却是媚态横生,越发显得楚楚可怜,风韵之极。
恭亲王顿时心口一荡,如此绝色又有味道的女人,很久没遇上了,何况这女子,对自己还存着崇拜和感激之情,顿时心口象是有了只小兔子在蹦哒,痒痒的,又嘭嘭的,好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宫里的那些秀女长得也水灵,可生硬得很,哪有眼前这种轻熟女来得有韵味。
“嫣红,嫣红,你个臭蹄子,竟然敢不遵本公主的旨意?”惜玉闯了进来,不管不顾地骂道。
柳侧妃似图劝说:“公主莫怪嫣红姑娘,是王爷不愿意有下人在王府被罚。”
“本公主罚的是自个的下人,怎么了?王府也要管么?管得着么?”惜玉蛮横道。
“岂有此理,荆王英明睿智,怎会有你这等蛮横无理的妹妹,本王下的令,你耐本王如何?”恭亲王怒道。
“你是王爷了不起啊,本公主的人,你凭什么管?”惜玉可不吃这一套,她是北国的人,可以不听从恭亲王的指令。
“大胆,太放肆了。”恭亲王怒道。
“本公主就是大胆,就是放肆了,你耐我何?”惜玉不屑道。
她的神情真的惹恼了恭亲王,怒道:“本王不与你这等无理无知的女子理论,本王管不了你,但这里是本王的王府,本王的书房,现在请你立即马上出去,莫要再污了本王的眼睛。”
“本公主可是北国最美丽的第一美人,本公主肯站在这里让你观赏,是给你面子,给你家摄政王之妻面子,别给你不要脸啊,本公主就是不出去,你又耐何?”
恭亲王这几天最讨厌听到顾桑苗的名字,尤其惜玉还冠上了摄政王之妻的名头,更让他窝火,大声道:“来人,将这个女人给本王轰走。”
立即来了两个粗使婆子。
柳侧妃见事情闹大了,还中能会影响两国邦交,忙打和方道:“王爷莫要生气。”又对惜玉道:“公主不是与桑苗一道出了府么?这会子桑苗可回来了?”
“没有。”惜玉没好气地回道:“真不明白你们恭亲王府有什么好?桑苗那么好的姑娘,怎么会嫁进恭亲王府,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这话顿时让恭亲王火冒三丈,齐思奕可是大梁朝公人的第一美男子,自个儿子的长相才华地位哪了样不是一等一的?
这该死的异族公主,竟然将他比作牛粪,那该死的小贱人才是鲜花,啊呸。
“出去,快让她出去,本王再多听她说一句话,都要得心绞痛。”恭亲王颤着手指着惜玉道。
“出去就出去,还以为本公主喜欢呆你这牛棚里呐,嫣红,跟本公主走,看我出去了怎么收拾你。”惜玉道。
“把嫣红留下,本王就不信了,还保不了一个大梁国的侍女。”恭亲王似乎是跟惜玉杠上了。
柳侧妃真的很为难,早晓得就不该把嫣红的事禀报给恭亲王,弄到现在这个地步,可如何收场。
一时就想起了顾桑苗,惜玉的臭脾气,好象只有顾桑苗可以收拾她。
忙对年妈妈递眼色。
年妈妈当然明白主子的意思,可恭亲王有多讨厌顾桑苗,主子难道忘了吗?
一会子顾桑苗来了,王爷见了怕是更生气。
柳侧妃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嫣红突然扯着惜玉的衣裙跪下,抽出惜玉腰间的短刀递给惜玉:“公主莫生气了,一切都是奴家的错,是奴家不该冒犯公主,是奴家不该擅作主张没有听公主的话,是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