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国深夜,怀尔斯教授正在不断联系那些国际一流数学家们,将他们从睡梦中叫醒。
虽然这些数学家们,大多都沉浸在睡梦中,但怀尔斯一句“数学王冠上的明珠已经被摘掉”,立刻就能够这些数学家们惊醒。
同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罗伯特和皮埃尔·德利涅两位教授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冲到了怀尔斯的家中。
三人就张翟对哥德巴赫猜想的证明过程,重新进行验算。
他们互相讨论细节,互相交流意见,一人负责一部分,对证明步骤进行验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从深夜到凌晨,三位数学家没有感觉到一丝困倦,反而是精神亢奋,神情越来越激动。
“我可以断定!哥德巴赫猜想已经被破解了!虽然还有些细节没有验算,但核心方向是没问题的!”
“张翟,他不光是一位伟大的发明家,他还是一位伟大的数学家!”
“张翟简直就是上帝,所以他才会,拥有这门上帝的语言!”
三位顶尖数学家们,经过反复的交流讨论,终于确定,张翟筛法或者说张式筛法是有效的,是一种更加完美的数学工具,至于哥德巴赫猜想最关键步骤的证明,已经是理所当然的了!
……
翟城航空中心,火箭楼顶楼休息室。
张翟瘫在床上,和衣而睡,嘴里发出微憨声。
他实在是太累了,连续一天两夜的高强度思考耗尽了他的精气神,虽然不像研究反重力时那样夸张,但是却仍然让他深感疲惫。
如无意外,张翟这场恢复精力的睡眠将持续到第二天早晨。
但是……意外发生了。
当张翟仅仅休息不到三小时时间,便耳边剧烈的声音吵醒了。
此时时间,下午两点五十。
“咚……咚咚……”
急促地敲门声通过耳朵传到张翟的大脑里。
“父亲……父亲……父亲!”a1急促的呼喊声同样传到张翟耳朵里。
也不知道这两种声音同时响了多久,张翟终于从沉睡中恢复点意识。
“a1在叫我……有人在敲门?”
张翟意识有些迷糊,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
“张先生!张先生!咚咚咚……”
第三种声音,蜘蛛的呼喊声也加入进来,张翟终于惊醒过来。
张翟很是艰难地睁开酸涩的双眼,揉了揉自己胀痛的大脑,慢慢从床上爬了起来。
张翟只感觉,头比脚重,脚像是踩在棉花上,最严重的是眼睛,因为没休息够,此时强撑开,酸涩感不断冲击着泪腺,让张翟不停流眼泪。
“a1,什么情况!”张翟揉了揉眼睛,感觉自己此时,一个头两个大。
熬夜的时候人其实不是最困的时候,熬夜之后刚睡着被强行弄醒才是最困的,站着都能睡着。
“父亲……”a1正要解释,但却被外面更响更急促的敲门声和呼喊声打断了。
“张先生……咚咚…咚!…咚!……张先生……你没事吧!您要是再不开门,我们就要破门而入了。”
“来了!”张翟顶着酸涨流泪的眼睛吼道,然后大步走向休息室的大门。
“咔嚓!”
门打开,张翟看着门口站着的蜘蛛,有些无奈地问道:“蜘蛛,有什么要紧事?”
蜘蛛看着张翟的模样,吓了一跳。
张翟脸色苍白,宛若病态,两眼通红,布满血丝,眼皮不停跳动,眼眶里还不时有眼睛水往外冒。
“张先生,您没事儿吧?”蜘蛛下意识问道。
张翟长呼了口气,然后闭了闭眼,让自己眼睛不那么酸。
“我没事儿,只是还没休息够,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
“张先生,您的母亲刚才给您打电话您没有接听,因为担心会打扰到您研究,就没有重复播打,而是打电话到了我这里,希望在先生您有空的时候,回一个电话过去。
刚才我敲门发现,张先生您一直没有回应,所以才……”蜘蛛说道最后有些尴尬。
张翟直接无视的后半段话,皱着眉毛问道:“我妈给我打电话过来了?”
“是的,张先生。”蜘蛛肯定道,说完,他又有些犹豫着补充了句:“张先生,看您母亲的神色比较着急,可能会是件急事。”
“行,我明白了。”张翟皱着眉毛点了点头。
此刻,张翟的心中已经产生怀疑。
正常情况下,他母亲都不可能在白天给他打电话,更别提在给他打电话之后,因为他没有接听,又给蜘蛛打电话。
除非……出现什么严重的事情。
张翟此刻心中萦绕着无数个疑惑,盘旋着许多个念头。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翟走向床边的书桌前,坐了下来,深呼了口气。
“a1,给我拨通我母亲的电话。”
“好的,父亲,已经为您呼叫您母亲。”
全息电话仅仅呼出三秒钟过后,张母便接听了电话,似乎他就一直等待着这个电话。
……
当张母的样子出现在张翟面前,张翟愣了下。
张母此时脸色很苍白,眼睛却有些红,眉宇间带着担忧,焦虑的神色,可以说是愁眉不展。
张翟从来没见过他母亲如此脆弱的样子,在他印象中,他妈一直是自信满满,从容的样子。
“小翟,你没事吧,你看起来怎么这么虚弱!”
还没等张翟说话,张母便先开口了。
张母看着张翟那通红的眼睛,苍白的脸色,心里顿时更加慌乱,更加担忧。
张翟看着他母亲似乎眼睛里有泪光在闪烁,心里也是一慌,赶紧解释道:“老妈,我没事,就是没休息好。”
“老妈,你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儿吗?”张翟脸上露出笑容,故作轻松地说道。
如果是往常,张母绝对是白他一眼,然后说:你个臭小子,难道没事老妈就不能给你聊聊天吗?
但是此时……
张母听到张翟的话,却没回答,反而是低下头,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动,就像是强烈抑制情绪时那种颤动。
张翟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心里莫名的慌乱。
“妈,没事吧……”
“小翟!”张母重新抬起了头,
“还记得你送给老妈的大白吗?早上起来,大白例行给我和你爸检查。”
张母抑制着情绪,声音变得无比沙哑。
“等你爸走了过后,大白告诉我……告诉我,你爸……你爸细支气管表皮细胞出现恶性肿瘤,被确诊为早期肺癌!”
张翟闻言,刹那间!顿时只感觉大脑嗡得一下,就像是无数蜜蜂在他脑子里震颤翅膀,让他什么都听不到了,他懵了。
……
恶性肿瘤……肺癌……恶性肿瘤……
这两个关键词不停在张翟脑海中回响,声音越来越大,如同洪钟响彻。
这两词,让他如同从高空坠入深渊,仿佛灵魂失重。
“砰……砰……”张翟一个不稳,踉跄了下,将凳子踢到在地。
“呼……”
张翟深吸一口气,手死死抓着书桌角,抓得手指泛白。
“妈!你等等,我马上回来。”
张翟强行冷静下来,话一撂下,顿时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