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奉父亲之名回老家祭祖,却遇到了以前母亲身边的丫鬟梅姨,得到了一块于牌。
“母亲为什么要将郑重的将玉牌留给自己?”
即便是以她现代人的目光来看,这片玉牌也是极其普通,实在可以用粗糙来形容,拿到当铺去,或许连十两银子都换不到。
事情有些扑朔迷离了。
“梅姨,我母亲将玉牌交给你的时候,没有做交代吗?”李凌有些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梅姨仔细的思索了一下,依旧摇了摇头:“小姐只说在少爷长大之后要我将它交给你,并未做任何解释!”
梅姨始终没有打开过包袱,她也是一个不知情的人。
父亲想必也是不清楚的,母亲将东西交给了身边的丫鬟而没有给父亲,这是否意味着母亲不想让李父知道此事?
“少爷还是别想了,也许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事物,也许这是你母亲家中祖传的,没有必要为这个发愁,就当是留个纪念吧!”梅姨娘劝慰道。
她实在不想看到少爷愁眉不展的样子,她一生未嫁,侍奉了李母几年以后就将李府当成了自己的家,也将李凌当做了子侄看待。
“梅姨说的对,是我着相了!”
李凌讪笑了一声收起了玉牌,看见母亲的死期和自己后世生日在一样,他有点心慌了。
“明天,你和我一起去拜祭一下你母亲吧!”
对于梅姨,李凌是真心尊敬的,叔祖告诉过他,十几年来梅姨一直在看守着李母的坟墓,用她微薄的酬劳提供着母亲的供品,四时常有,没有断过。
“你母亲最爱吃红烧鲤鱼,还有四季的水果,别忘了多准备一些!”
这些都是小姐生前所喜好的,只是小梅没用,好的东西要隔好久才能供奉一次,亲儿子准备的东西,小姐一定会很喜欢吧。
坟场在两个村子的中央,那里是李氏族人所共用的坟地,占地数十亩,周围长张一排饱经风霜的杨树。
族长要上坟,早早就惊动了两村的村民,甚至有些人也备齐了各色的供品,打算和族长一起上坟,讨个色头,顺便告诉祖宗们,李家的族长换人了。
周民的事情就发生在眼前,自然给其他家丁们敲响了警钟,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伺候着,不敢有半点大意。
供品准备的很丰盛,别说是现在,就是在清明这种大的节日当中也没有谁听说哪个富户这么做的。
已故去的夫人在少爷心目中的地位很中要,家丁们做事更加勤快了。
李夫人的坟墓在整个坟场的中央,就偎依在李氏一族祖宗的坟墓旁边,这是身为长房所独有的待遇。
踏着清晨的朝露,一行人终于走到了坟场的中央。
“少爷,不好了,小姐的坟墓让人给刨了!”在前面梅姨匆匆的跑了回来,眼里已经有了泪花。
“停下,停下!”拿着各色祭品的小厮一见形势不妙急忙停了下来。
李凌简直不敢相信,他紧走了几步来到了队伍的前面,发现面前的小坟包的确是被人动过了。
棺材都被挖了出来,更加让人愤怒的是棺材居然也被打开了,里面空空如也,没有任何东西!
李凌眼前一黑,就觉得天旋地转似的,他不敢相信在淳朴的小乡村居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大少爷,大少爷!”玲珑紧走了几步到了李凌身边扶住了他。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前两天我还来过的!”梅姨好象疯子一样扑到坟头上,用双手拼命的刨着周围的泥土,却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泥土全部都是新的,好象刚刚被挖出去不久。
梅姨很是悔恨,大少爷回到老宅,她应该过来告诉小姐的,若是自己在这里守着,也许事情就可以避免。
叔祖赶紧走到队伍的前面,想要和李凌说几句但是却忍了下来。归根结底,这件事情是自己做的不好,他没有当好这个代理族长啊!
人群也开始轰动起来,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动族长家的墓地?
按照大明律,偷坟掘墓可是掉脑袋的重罪。
“族长,这都是老朽的失职,你放心,我这就动员乡亲们去寻找线索,一定要把这天杀的找出来!”
叔祖也很痛心,连长房的墓都敢盗,这实在猖狂了,一定要这些人找出来,绳之于法。
乡亲们纷纷过来帮忙,将李母的坟墓暂且恢复了原状,只等找到了盗贼,问出尸骨的下落,再重新休憩一番。
回到老宅之后李凌以新任族长的身份发出了两道命令,凡是提供线索的赏银子五两,捉到盗贼的赏千两。
不仅上李村和下李村,附近方圆几十里都震动了。
所有的人家都警惕起来,思索着身边的人这两天是否有异动。
几个街头企图鱼木混珠,提供了几个不着边际的消息。
“照赏!”
李凌一声令下,老宅里的家丁将银子递了过去。
“族长啊,你这可不行,照这样下去,要花多少银子啊!”叔祖年纪大了,加之一生谨小慎微,他看不惯李凌这么大手大脚的花钱。
尽管他和两村里正交代过,只有确切的消息才能告诉族长,但是总有外村的小混混前来捣乱,试图蒙混过关,提供一些虚假消息。
“老人家,母亲的遭遇让我心寒,一定要将盗贼找出来我才心安……”
两个里正忙着寻找线索,乡亲们也乐意帮忙,只是他们却不太相信能够找到盗贼,李母的坟墓里可是有许多值钱的殉葬品的,当初大家都是眼馋的很。
盗贼得了这么大一笔前,还不躲藏起来啊!
一连几天没有线索,外村的无赖也被里正拦了下来,稍微一盘问就露了馅。
李凌不打算在这里号下去了,还是回到县城报告给县令,让官府的人过来查询吧。
“少爷,老奴对不住你啊。”他正在打退堂鼓的时候,一个五十开外的老汉走了过来,大哭着向他赔罪。后面还跟着一男一女两个少年。
“老人家,你这是……”虽然隐约的猜到一点内情,但是李凌却不敢肯定。
“就是这两个小畜生挖了主母的坟!”老汉泣不成声,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对两个年轻人说道。
“忠伯,我们做的没错,谁让李家的人断了育婴堂的供给?他们不给,我们只好自己取了!”两个年轻人都被捆了起来,男孩还不服气忠伯的斥责,兀自辩解了几句。
“住口!”忠伯大怒,上前不由分说就给了他几耳刮子:“育婴堂是主母创办的,若是没有她,你们早就饿死了,还敢大言不惭?”
在一旁的李凌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群人到底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