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姬的情绪很久才平复下来,她一直拉着黄埔宇晨的手,恋恋不舍,生怕一松手,黄埔宇晨就会离开她回到崔幼琳的身边去。
想到那个看起来淑女温柔的女医生,安瑞姬就满心嫉妒,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变现在的局面,一旦黄埔宇晨结婚了,事情就变得不好办了。
黄埔宇晨见安瑞姬好多了,才看向了手表,当看到显示的时间时,立刻松开了她的手,神色有些难堪,他忘记了崔幼琳还在等着他。
“怎么这么晚了,我必须走了。”
“不要走,宇晨……今晚留下来。”安瑞姬娇嗔地下了床,抱住了黄埔宇晨的腰,她希望能给他一个难忘的夜晚。
“不行……瑞姬别闹了……”
黄埔宇晨想着崔幼琳,他走的时候,只是告诉了摄影师,以为可以很快回去,想不到在这里陪着安瑞姬,竟然陪了好几个小时,实在太过分,如果今天晚上再留下来……
他是不会那么做的,黄埔宇晨拉开安瑞姬的手,直接冷面向门外走去。
“我饿了,宇晨,我从中午到现在连饭都没有吃,我很饿,公寓里没有吃的了,难道你忍心就这么扔下我吗?”
安瑞姬大声地喊着,平时如果她说饿了,黄埔宇晨就会带着她去餐馆,她想吃什么这个男人就会带她吃什么,难道那种日子要一去不复返了吗?
饿了?
黄埔宇晨眉头紧锁,崔幼琳不知道吃没吃饭,他离开的时候也刚好快到午餐的时间了。
“宇晨,你和我一起吃了晚餐再走也不迟吗?”
安瑞姬摇着黄埔宇晨的手臂,撒娇地央求着。
黄埔宇晨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就这样扔下安瑞姬让她饿着肚子,有些于心不忍,也许幼琳已经吃了,谁会那么傻,连饭也不吃等在那里,又或许崔幼琳等了很久,最后放弃等待,已经回了黄埔别墅。
“好吧,快点换衣服。”黄埔宇晨妥协了。
“马上……”
安瑞姬的马上几乎是一个小时,她将自己打扮得十分妩媚动人,走到黄埔宇晨的身边时,优雅地挽住了他的手臂,一双勾魂的眼睛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黄埔宇晨盯着安瑞姬的眼睛,凝望着其中的神光,他不得不承认,就是这种性感成熟的韵味儿吸引着他,假如这个女人那时答应了他的求婚,也许现在什么都不同了。
“我要吃西餐,牛排,好饿啊……”安瑞姬眨动着魅惑的眼睛,红润的唇瓣挑逗地嘟着,让人忍不住想品尝一番。
万分尴尬,黄埔宇晨收回了目光,转身推开了房门,向自己的跑车走去,他知道应该回去了,可是安瑞姬期待的眼神让他没有办法抗拒。
出了公寓的门,安瑞姬得意地看着前方,天已经黄昏了,试婚纱?估计也不可能了,这个男人还是她的。
黄埔宇晨拉开了车门,安瑞姬上了车,轻声细语地说。
“我最近比较清闲,不如我们去泰国玩玩好不好,清迈的阿姨一直叫我去呢,可是我想和你一起去。”
安瑞姬蛊惑地盯着黄埔宇晨,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
“你知道我要结婚了,怎么可能和你去泰国?”黄埔宇晨的语气有些阴冷,他觉得气恼,没有决定结婚之前,她都没有这般讨好他,现在决定结婚了,才知道失去之后的珍惜,可是什么都晚了。
安瑞姬想不到这会是黄埔宇晨给她的回答,让她一下子语塞了,鼻子一酸,委屈地泪水流了下来,他什么时候对她这样冷淡过,仅仅是因为要和崔幼琳结婚了吗?
“到了,你去吃西餐吧,我必须回去了。”
黄埔宇晨将跑车停在了西餐厅的门口,下车后拉开了安瑞吉的车门。
“你不陪着我?”安瑞姬愣住了。
“我出来得太久了,必须回去了,你自己去吃,有事给我打电话。”
黄埔宇晨伸出手,将安瑞姬拉了下来,然后上了车,发动了车子,他不能太过分了,如果幼琳在婚纱店等他……
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但黄埔宇晨仍旧觉得担忧。
“宇晨,你去哪里?陪我吃完饭!”安瑞姬再次失态了,她站在西餐厅的门口大声尖叫着,怎么可能?他仍旧扔下了她,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回。
黄埔宇晨回头看了一眼安瑞姬,狠了一下心,跑车呼啸着开了出去。
安瑞姬茫然地站在西餐厅的门口,这次的泪水是真的痛苦和嫉妒,他去找那个女人了吗?她该用什么办法挽回这个男人。
黄埔宇晨的跑车一直开到了婚纱店,他急匆匆地下了车,最开了婚纱店的门。
店长殷勤的迎了上来。
“黄埔副会长,您回来了。”
“嗯。”
剑-梅康俗俗白俗。黄埔宇晨环视着婚纱店,除了一些店员正在整理婚纱,摄影师那些人早就不在了,他们真的回去了,那么说,幼琳也走了,黄埔宇晨终于松了口气,不觉有些自嘲了,他是不是有点太看重自己了,崔幼琳怎么可能傻乎乎的一直等他。
黄埔宇晨刚要转身离开,店长开口了。
“黄埔副会长,您的未婚妻还在等您……”
“幼琳……”黄埔宇晨的心头一震,立刻转过身,再次看向了婚纱店,顺着店长指示的方向,他看到了躺在沙发里的女人。
“她好像等得累了……我叫人不要吵醒她,她好像连中午餐都没有吃,一直在等您……”
店长的话,让黄埔宇晨心里一阵内疚,他疾步地走到了里面的沙发前,当看到沙发里穿着婚纱的女人时不觉愣住了。
她微闭着双眸,睫毛低垂,雪白的肌肤衬托着乌黑的发丝,修长的脖颈,一圈闪亮的珍珠,婚纱长长地拖曳在地面上,纤细的手臂锤了下来,她好像一个纯洁的睡美人,让人只可远观,不敢触碰。
她真的累了,看起来还有些虚弱。
黄埔宇晨在沙发前俯身下来,轻轻地握住了她低垂的手臂,她的手柔软,却很凉,这让他心中的怜惜一阵阵升起,他做了什么,一个肯放弃尊严嫁给他的女人,却遭到了如此的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