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叫做鱼玄机?为什么我感觉你的名字这么熟悉,好像是一个和我认识很多年的朋友一样!”
“还有,你为何称呼我为道长?说来也不怕你笑话,我直到现在也没有正式给我师父行礼拜师呢,哪里受得起你这道长两个字的称呼啊,真是折煞我了!!”
我脸上虽是很客气的浅浅笑着,但根本抑制不了内心再次见到她的欣喜,我只是在睡之前对着胸前的铜钱喃喃低语几句,便又看到了这个不知何时已经走进我内心的女子。
那白衣女子依旧背对我,也是温柔笑笑,但是再没坑声。
我不禁向前几步走,刚要伸出手,想要拍拍她的肩,多么希望她能扭头,让我看看她的脸,无论是美丑,无论是胖瘦,只要是她的脸,我一定会牢牢记住,因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似乎已经成了我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梦里见不到她,总觉得还少了点什么。
我的手还没有来得及搭在她纤弱的肩膀上,只听她轻唤:“道长不要!”
我好奇,把手还是放下了,不解疑问:“为何不要?我只看一眼你的脸,你让我记住就好,还望玄机今日能成全我!”
不知是进入梦中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想要配合此情此景的缘故,原本吊儿郎当和放荡不羁满嘴脏话的我,见了她,却变得文绉绉的,看来,心里有一个人的力量真是太强大了。
“小女子长相丑陋不堪,人人皆知,小女子自小以轻纱遮面,面部从不轻易示人,我怕......我怕吓到道长!”
她犹豫不决的又往下压了压那把油纸伞。
“玄机气质出众,这是多少人都比不上的,你又何必妄自菲薄呢!和你说实话,我可能将不久于人世了,其实我中了喜鬼的煞气,我师父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现在心里,除了我家人外,最后的心愿就算想看看你的脸,无论你是怎样的,我一定会牢牢记住,你能成全我吗?如果真的不行,那我就不再勉强你了!”
我失落的望了望没有回头的女子,想要转身离开了,既然人家不肯,说明肯定她也有自己的苦衷,我何必为难她做她不想做的事。
“道长你且等一下!”
听了她的唤声,我欣喜若狂的转身留下来。
她已经缓缓把自己的身体转了过来,我迫不及待想要看清楚她的脸......
“这......你的眼睛......”
白衣女子虽不是长相倾国倾城,但也是小家碧玉,巴掌大的瓜子脸,轮廓十分好看,还透着一股淡淡的别的女子所没有的英气。
一头如丝缎般的黑发随风飘拂,细长的柳眉微蹙,玲珑的琼鼻,粉腮微晕,滴水樱桃般的朱唇,无瑕的瓜子脸娇羞含情。
她最美的地方,我觉得就是她的皮肤,如雪玉般晶莹的雪肌,简直就是肤若凝脂,吹弹可破,嫩的豆腐脑是的,似乎用手一掐,就要掐出水来似的。
她的身材轻盈,脱俗清雅,这样的姑娘放在现代,怎么也可以说是那种宅男女神了,她和那些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是不一样的,更加不能相提并论,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独特气质,也是旁人所没有的。
只是,为什么这女子的眼睛,是拿着一块儿白色的轻纱遮起来的,难道说,她的眼睛看不见吗?
我尝试着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用轻纱遮挡着的眼睛一直紧紧闭着,没有任何反应,
但她好像可以看得到一样,用葱白似的玉指轻捂嘴笑了两声:“道长,我眼睛不好!看不见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她一直不愿意让我看她的脸,怪不得每次见我,虽说是正脸,但还是要用一头黑发遮脸,原来如此。
但除了这眼睛不好之外,她其余的地方,在我看来,真的是无可挑剔的,或许是因为她已经走进我心里的缘故,我看她什么都是好的,任何地方都是完美的,这双眼睛我恰恰觉得这就是她的与众不同之处。
“你的眼睛也很美!”
我说完这句话,不好意思的红着一张脸,想要牵牵她的手。
“当真吗!道长不嫌弃我?那如果玄机除了眼睛不好外,还没有心呢?”
“没有心?这话是什么意思?”
本来特别美好的场景,被她一句话,问的我有些不知所措。
“没有心......没心就是这样的......”
白衣女子忽的把胸前的那只手移开来,她左胸前的衣服已经全部被鲜红色的血液浸湿了,胸前是一个大大的黑色的空洞,里面那颗跳动的心脏早已不知去向了,剩下只是鲜血淋漓的血管和神经,那些血液像水泵一样疯了似的喷涌而出。
而我,再看到这副情景之后,大叫一声,转身就朝着远处跑去,没有丝毫的犹豫,内心只是已经被恐惧所占领了,跑出不远,后面便传来了她的阵阵哭声和抱怨声:“我就知道,你还是会嫌弃我,还是会......”
当我满头大汗从睡梦中惊醒的时候每天色已经大亮了,没想到我那么早睡,竟然可以一觉睡到天亮。
梦中白衣女子满身鲜血的画面似乎就像是刚刚发生过的一样,我叹口气擦拭着着额前的冷汗,心里暗暗骂道自己:怂逼啊怂逼!跑什么啊,她又不是坏人!不对,她又不是恶鬼,吃不了你,看到人家那么可怕的一面,直接丢下人家跑了,还敢说什么心里有她,如果自己当时留下来该多好!
我边叨叨着,边起床准备穿衣服。
我睡觉的时候一般是只穿个内裤的,剩下的衣服肯定是要脱光的,但是,我今天起床后竟然有个惊人的发现。
那就是我的内裤竟然不见了!!!
“我草!我内裤呢?我内裤去哪儿了?我昨晚没脱啊!”
我光溜溜的在床上到处翻找着我的内裤,忽然手上摸到了被子上,有凉呼呼,湿湿的一片。
“这是啥啊?”我抬起手来,把手放在鼻子前轻轻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