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盒香粉,气味很是浓郁。
为何只有娴妃一人中招了?
刚才她不过接触了那么一点,便出现了中毒的反应。
而给娴妃上妆的宫人,为何没有任何的反应?
顾沧澜随即便表达了自己的疑问,凌玄君顿时恍然。
“对啊,要是按照你的说法,给母妃上妆的人,应该也会这么多才对啊!你会不会搞错了,这香粉根本就没毒?”凌玄君话音刚落顾沧澜便把香粉递给了他,“王爷少沾一点试试效果。”
凌玄君赶紧照做,下一刻,他整个人面色一变,犹如触电了似的,僵在了原处。
显然这是中招了,顾沧澜一根银针扎了过去。
凌玄君“嗷”的一声,猛然清醒了过来。
“这东西好厉害!”凌玄君一脸后怕的道,“母妃,这害人的东西,是谁给您的?”
“这……”娴妃不由皱起了眉头,露出了几分为难之色。
“爱妃有什么话,尽管大胆的说。”皇上不由沉下了脸色。
娴妃却是摇了摇头,沉声道:“皇上,此事便到此为止吧!终归臣妾并无大碍,又何必因为区区一点小事,搅得后宫不得安宁。”
“爱妃你险些殒命,这怎么能算小事?”皇上冷声道,“谋害嫔妃乃是大罪,朕绝不轻饶。”
说着,他指向了娴妃一旁的宫女,沉声道:“你来告诉朕,这香粉到底是哪来的?”
“回皇上,这香粉,是容妃娘娘派人送来的。”宫女话音刚落,一旁凌玄君便面色大变,急声道,
“不可能!这不可能是容妃娘娘做的!容妃娘娘和母妃素来关系密切,一直对母妃照顾有加,更是对本王视如己出,她没理由这么做!”
“对,臣妾也不相信是容妃姐姐做的,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娴妃微垂着头,满脸都是纠结之色。
容妃和娴妃关系一直很好,顾沧澜也是有所耳闻。
而且因为娴妃身体的问题,凌玄君自幼算是半寄养在容妃的身边,所以他和凌钧骁的关系很好。
不过顾沧澜转念一想,便觉得,此事若当真是容妃所为,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从前娴妃身体不好,抢不了任何人的宠爱。
宫中最为受宠的便是容妃,而容妃又对她颇为照顾。
所以,这么多年以来,娴妃对容妃是非常信任的。
但娴妃如今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连容颜也是越发光彩照人,会引来容妃的嫉妒,也是正常。
“大胆!来人,去把容妃请来。”皇上一声令下,容妃很快便被请了过来。
看着面前这个,浑身都散发着温柔气质的女子,皇上不由攥紧了拳头,沉声道:“容妃,你可知罪。”
闻言,容妃面色一变,赶紧跪在了皇上跟前,满目疑惑的道:“皇上,不知臣妾所犯何罪?还请皇上明示。”
皇上使了个眼色,当即便有宫人将那盒香粉递给了容妃。
“这个你可认得?”皇上沉声问道。
“这不是臣妾给娴妃妹妹的香粉吗?”容妃仍是满目困惑的样子,“可是这香粉有什么问题?”
“正是这盒香粉,险些要了娴妃的性命!你可有话要说!”皇上一脸阴郁的道。
“这怎么可能?臣妾怎么可能害娴妃妹妹?还……还用这么蠢的法子。若是娴妃妹妹出事,岂不是第一个怀疑到臣妾的头上。而且这种香粉,臣妾也一直在用,并不曾出过什么问题?”容妃急声道,“请皇上明查,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是啊皇上,臣妾也觉得,此事并非容妃姐姐所为。里面或许真的有什么误会!这香粉在中间经手了多少人,又是何人动的手脚,只怕是难以说的清楚。”娴妃道,“不能因此便冤枉了容妃姐姐。”
这一头皇上闻言,脸上冷色稍散。
而跪在他面前的容妃,则适时地露出了一副,委屈,悲伤,又隐忍的模样。
“这件事,朕必然会好生调查清楚,还容妃以清白。”皇上这个意思,显然是相信容妃是无辜的。
随即,他便对顾沧澜道:“镇远王妃,此事交给你来调查。你对这毒物这么了解,便好生查一查,这害人的东西,到底是怎么进到这盒香粉之中的!”
顾沧澜,“……”
她觉得,自己已经可以算作是躺枪专业户了。
这趟浑水,她是真不想搅进来。
如今这情况,看来也由不得她自己了。
于是她便道:“刚才儿臣在娴妃娘娘头顶也发现了类似的粉末,若只是敷粉的话,不该撒到那个位置。所以儿臣想要问一问娴妃娘娘,近来可曾收到什么可疑的东西?”
“近来各宫的嫔妃,都给娘娘送过礼物。”娴妃的婢女回道,
“至于会戴在头上的,奴婢记起来了,之前娘娘曾经戴过一套头面。其后不久,娘娘便觉得不舒服,想要休息。然后,娘娘便晕了过去。”
“那套头面呢?拿来看看。”婢女随即便捧来了一个精致的箱子,箱子打开,里面出现了一套非常精美的头面。
那一瞬间,一股子熟悉的香气扑面涌来。
顾沧澜不由拧紧了眉头,指着箱子道:“这东西,有问题!”
闻言,娴妃,容妃瞬间就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