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当然是让依依姐继续留在府中调养。而你既然是皇兄的妻子,自然要为皇兄尽到报恩的责任。
帮助依依姐调养身体一事,理当交由你来监管,若是依依姐有任何的不妥之处,则唯你是问!”
安阳说完,还不忘朝楚依依使个眼色,那表情好像在说,“看我出的这好主意,保准让你马到成功。”
楚依依见状,眼中也是沁出了丝丝的笑意。
安阳说的没错,让顾沧澜来照顾她,顾沧澜便不能对她动什么手脚了!
因为那样的话,她不管出点什么事,都会算到顾沧澜的头上!
那么,像上次那样的情形,便不会再发生了。
思及此,楚依依满目期待的看向了凌钧骁,好似希望,他赶紧开口,应下了此事。
察觉到她的心思,顾沧澜浅浅一笑,复又对安阳道:“公主你是认真的吗?”
“本公主看起来,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安阳送了她一记冲天的白眼。
“楚小姐也是这么想的?”顾沧澜笑盈盈地看着她。
楚依依被她这眼神看得头皮发麻,未待开口回话,却被安阳抢先道:“你管他怎么想,反正按我说的做就是了!”
“其实我倒是无妨。不过这件事若是传出去,被有心之人拿捏到了,只怕很可能给你们楚家招来灭顶之灾。”顾沧澜浅笑道。
“你少在那危言耸听,不过是让你照顾一下依依姐而已。你何必给她扣上这么大的帽子?”安阳愤声道。
“这可不是危言耸听。虽然公主你口口声声的唤我的姓名,对我毫无尊重之意,但这也改变不了,我是镇远王妃的事实。
让一个王妃,去照顾区区一个尚书府的千金。这岂不是等同于,将皇家的颜面踩在你们楚家的脚底下,狠狠的摩擦吗?
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可是楚小姐你心中所愿?”
楚依依,“!!!”
他就知道顾沧澜没那么容易就犯,如今倒好还直接给她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那她可戴不起!
于是楚依依赶紧道:“王妃误会了,臣女绝无此意。”
“依依姐,你怕什么?在宫中的时候,不都是母妃照顾你的吗?
甚至你生病之时,母妃整夜整夜地守在你的床前,亲自给你擦汗,喂药。
母妃贵为容妃,都能够亲自照料你。她顾沧澜,不过区区一个王妃而已,怎么?还能盖得过母妃去?”安阳哼声道,“顾沧澜,你少在那强词夺理!”
安阳这一番话,直接让出依依的冷汗,都扑簌簌地滚了出来。
顾沧澜说的没错,这种事其实可大可小。
往小了说,不过是姨母照顾外甥女,亲情可贵。
但若当真被有心之人抓到把柄,那她的名声,甚至是他们楚家,怕是都要受到牵连。
楚依依越想越是冷汗涔涔,恨不得干脆把安阳那张嘴给缝起来。
而对面的顾沧澜闻言,眼中透出了意味深长之色。
“哦,是吗?”顾沧澜未待说什么,一旁桂芳嬷嬷赶紧道,“王妃和公主的好意,只怕楚小姐无法消受了。因为容妃娘娘已经禀明了皇上,让王爷王妃去香枫山的行宫疗养了!”
“什么?香枫山的行宫!”安阳瞬间洞大了眼睛满目妒忌的道,“凭什么让她去香枫山的行宫?”
那一处行宫,可是她父皇非常珍惜的地方。
她之前跟父皇软磨硬泡求了好久,都没能求来去行宫暂住几日。
他竟然这么大方的,把香枫山行宫让给顾沧澜养伤!
思及此,安阳的眼睛都红了,看向顾沧澜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给生撕了一样。
她明明原本跟容妃求的,乃是京郊的一处山庄别院。
早知如此,她就不该多那个事,气死她了!
出神间,就听桂芳嬷嬷道:“回公主,圣上是体恤王爷王妃在外受苦多日。再加上容妃娘娘为了补偿王妃,跟圣上多番请求,圣上这才应下了此事。”
任务已经完成,桂芳便没再继续逗留。
而桂芳走后,安阳和楚依依等人,也都离开了此处。
待人都走了,凌钧骁便把照看此处的相关人等,都惩罚了一番。
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一个两个的竟然都给放了过来。
这个时候,凌钧骁便赶紧查看了一下顾沧澜的伤情。
“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凌钧骁沉声道。
难不成是顾沧澜早就有所察觉,故意弄伤了手臂?
而顾沧澜只对他神秘一笑,然后随手撸起了衣袖,不紧不缓的道:“别担心,都是假的。”
见她手臂确实没有异常,凌钧骁这才松了口气,又问道:“母妃的这些药膏,有什么问题?”
“还记得我给你的那瓶药液吗?”顾沧澜问道。
凌钧骁点了点头,沉声道:“莫非这药里面,也加了那种药液?”
“聪明。”顾沧澜笑道,“的确是加了那种东西!”
顾沧澜说着,随手挖了点药膏,涂在了自己手背上的伤口上。
果不其然,那伤口很快便融化消失了。
“母妃为何会有这种东西?”凌钧骁不由沉下了脸色。
“对啊,这种我特制的药液,她怎么会有呢?”顾沧澜似笑非笑的道,“看来,是该好生查一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