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乔音她不守妇道!她勾引有钱的大老板,红杏出墙!”
小菲这番惊天动地的话嚷出来,顿时就将整个喜宴都掀起了惊涛骇浪。
众人太过吃惊,顿时安静下来,齐刷刷地看向小菲。
小菲白净的脸变得通红,眼珠子都隐隐红了。她见所有人都看向自己,终于没人再称颂乔音了,内心不由升腾起报复的快感。
她看着围见的众人,接下来的话冲口而出:
“你们都不知道,乔音一点儿不安份。她这么短的时间,为什么把生意做得这么大,难道你们没有考虑过很奇怪吗?”
“因为她经常利用姿色勾引那些有权有势的大老板,让他们为她做事!”
她咬牙切齿,拍着自己的心口。“就因为我无意间撞见了乔音的秘密,所以她才把我赶回来的!”
“轰”众人顿时乱起来,说什么的都有。
“那个姓温的老板明明喜欢我,他夸我漂亮,夸我纯情,还说就喜欢我这种农村出去的女孩子,比镇上的姑娘更勤劳踏实……乔音就嫉妒了,她千方百计破坏我跟那个老板在一起……”
“放屁!”突然有人拍案而起,打断了小菲的大放厥词。“你胡说八道,音子不是这种人!”
众人看过去,见是阿红气得脸色通红,恨不得要当场撕了小菲。
“哟,原来是阿红姐啊!”小菲冷笑,讥讽道:“我知道乔音器重你,还把你调到镇上的服装厂做厂长,你当然什么事情都护着她,帮着她说话!”
“音子不器重你吗?以前她赶大集的时候,是不是最先带的你!她去镇上开服装店,是不是把你也调了过去!真没看出来啊,你居然是这种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阿红气得浑身直哆嗦,她指着小菲,质问道:“你说音子红杏出墙有什么证据?今天你这妮子要是拿不出证据来,我就替她撕了你的贱嘴!”
小菲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论打架和泼辣,她当然不是阿红的对手。“你就是乔音养的一条狗,当然事事护着她了!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反正我说得都是实话,扪心无愧……”
“白眼狼,我让你抹黑音子!”阿红扑上来,对着小菲就是好几记耳刮子。
小菲尖叫着,哭喊起来。“救命啊,杀人了……”
“我就杀了你个不要脸的!让你抹黑音子!让你个小表子抹黑她!”阿红的巴掌可不是吃素的,她曾经以一人之力群战陶梦娇五人,更别说瘦弱的小菲。
一会儿功夫,小菲就被她打得鼻青脸肿,头发也被撕扯掉了一络子。
众人反应过来,连忙将两个撕打成一团的女人拉扯开了。
由于动静闹得太大,就连堂屋里吃酒席的宾客也都出来了。
乔秀琴听说两人争吵的缘由,不由火冒三丈。
“我就问问大家伙,清楚不清楚我们家音子是什么样的人!跟着音子出去的也不止小菲一个吧,都从镇上叫回来,挨个问一问,到底是谁在造谣!”
“我女婿多暴的脾气,如果音子真不守妇道,还论得到小菲这丫头说三道四,我女婿还不得先要人命了!”
阿红第一个响应:“就是啊!李家老二那脾气,眼睛里揉不得砂子,如果音子真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小两口感情还能那么好嘛!”
众人纷纷点头,觉得乔秀琴和阿红的话都很有道理。
李承亮的爆碳脾气出了名,他可不是忍气吞声的主儿。乔音真不守妇道,他可能杀人的心思都有,怎么可能还那么宠爱她。
众人明白过来,开始一边倒纷纷唾骂小菲:
“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啊,当初音子器重她,把她带到镇上的服装店工作,惹得多少人眼红。她不知道感恩,居然还恩将仇报。”
“肯定干了什么没脸的事情才被音子撵回来了,她居然倒打一耙,诬陷音子不守妇道!”
“小菲这丫头不声不响的,性子还挺阴毒。”
……
小菲原本想借着喜宴的机会把乔音的真面目揭露出来,让人唾骂她,却没想到最后受万夫唾骂的人竟然成了自己。
她毕竟脸皮薄,实在撑不下,双手捂脸哭着落荒而逃了。
始作俑者跑了,众人这才纷纷回到自己的席位继续喝喜酒,一边把唾骂小菲当成临时下酒菜。
乔秀琴心有余悸地忿声道:“什么人呐,幸好撵回来了,这种人留在音子身边,想想我就害怕。”
“乔婶儿,您消消气,为这种贱货气坏了身子不值当。以后我见她一次打一次,保证打得她不敢再露面。”阿红拍着自己壮实的身子,安慰乔秀芹。
这时村长迟大福腆着啤酒肚,从堂屋里走出来,一言不发地在院子里转了一圈。
由于喝喜酒的太多,一般情况下只有亲人两家的重要亲友和少数有身份的贵客才能坐在堂屋的席面上喝酒。
其余的亲友一般在院子里吃露天席,关系再疏远一些的,就得到院子外面的棚子里吃流水席。
阿红和小菲都坐在院子里的席桌上,而身为村长的迟大福和乔音的母亲乔秀琴自然是坐在堂屋席面上的。
“我今儿个有几句话对大家伙说!”迟大福打着官腔,借着酒意开口。
村长开口,众人自然都伸长的耳朵仔细听。
“有句老话说得好,无风不起浪!”迟大福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语重心长地分析。“小菲说的那些话,未必就完全没有影儿……”
“哎,村长,你喝大了还是怎么滴,这怎么还说起胡话了呢!”乔秀琴顿时就不乐意了。
迟大福没理睬乔秀琴,仍然倒背着两只手,打着十分官腔,继续用抑扬顿挫的语调接道:“我刚才听音子妈说,村北那片废弃机械厂已经承包给她们家了!”
“是啊,难道不是吗?”院子里的众宾客几乎都是清河湾村里的人,因此对此事都格外上心。
“哟,还有这种事,我怎么不知道啊!”迟大福夸张地吼了一嗓子,似乎满脸疑问。
众人比迟大福还惊讶:“这事儿都传遍整个村子了,就是村长亲自批的啊!”
“我就问,这事儿是谁传出来的!”迟大福胖脸抖动着,看样子气得不轻。
众人面面相窥,一时间摸不透迟大福为何发脾气,就疑惑地看向旁边的乔秀琴。
“……那厂子当然是左镇长亲自过问,你亲自给批的啊!”乔秀琴摸不透迟大福到底怎么想的,就觉得这人脑壳有点儿问题。
“我是村长还是你是村长。你说话管用,还是让你当村长吧!”迟大福阴阳怪气的。
“音子说,左镇长都同意了,你不可能反对!难道你不想让我们把新厂子盖在自己村里啊!”乔秀琴就不信邪了。
迟大福挥了挥胖手:“有本事把盖章的文件拿出来给大家伙看看,我也看看,究竟是谁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