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不再多说,开始安慰这个苦命的小丫头。甄家几女当中,不说别的,就现在而言,甄蓉确实算是最倒霉的一个。这点袁熙也得承认。
“你,一会你在吗?”
“我在外面。”
“嗯。”甄蓉松了口气,看了眼袁熙,忽然闭上眼睛,眼睑上的睫毛微微颤抖,“姐夫,你亲|亲我,我会更有信心。”
袁熙哭笑不得。
迅速地亲了一口,袁熙很快的就松开了,因为来两人已经来到了门外面。
袁熙抱着甄蓉走了进去,把她放在床|上。还未说话,外面就传来脚步声和说话的声音。
柳姑端着一盆热水,后面的张迎凤拿着一个大的木箱,看来是药箱子。
张迎凤把药箱子放在地上,对袁熙使了个眼色,袁熙回头看了看甄蓉,对她点点头,转身往外面走去。
张迎凤跟着走出,她道:“夫君,一会无论里面有什么声音,你都不要奇怪,甄蓉肯定是安全的。”
袁熙知道华佗的手术一向很牛,没想到张迎凤也学来了,他自然不会乱想,摆摆手,示意去忙自己的。
张迎凤微微一笑,把房门关上。
袁熙瞅了两眼,发现院子里白茫茫的一片,除了清理出来一个走道,并无可以休息的地方。
走到外面,袁熙靠在门边看着屋子里的房门。
回想起今天的事情,他还真是一阵头疼,深深吸了一口凉气,袁熙发觉肚子肚子有些饿了。
寻思着一会大家都忙碌好,估计也饿的不行,袁熙知道这手术肯定需要很长的时间,犹豫了下,去了前院,叫人准备饭菜,留着一会再吃。
等待的时候,有些枯燥,袁熙在院子里走走回回,没有避风和休息地方,实在身体发冷,脚僵硬的受不了,便拿起院子里的铁锨和扫帚,开始清理积雪。
有下人路过,看到堂堂大将军,居然在干下人干的伙计,顿时吓了一跳,赶紧上来要夺袁熙的手里的铁锨和扫帚。
袁熙把手里的扫帚拿给他,“把没有铲除干净的雪迹扫干净。”
“大将军,这是粗活,哪能让你来做呢。”
“让你做你就做,”袁熙懒得解释,训了他一顿,顿时下人不敢再多说话,老老实实的拿着扫帚清理袁熙铲除的积雪。
袁熙很大,不过袁熙浑身蛮力,加上很冷,很快就把院子里的积雪都铲除到了两个拐角。
“呼。”呼出一口白色的雾气,整个人都觉得精神了不少,浑身直冒汗,此时已经过去快半个时辰了。里面仍旧没有一点动静。
袁熙表面平静,可心里并不平静。紧紧握了握手里的铁锨,随即转过身子,把铁锨仍在一边,与其这么干巴巴的等着,还不如堆个雪人,既能愉悦自己,又能驱寒。
说干就干,他不仅自己干,还让别人一起做。
说起来多少有些无聊,可一旦是大将军做了,那意义可就不一样了,当下院子里的几个人,全都热火朝天的大干起来,浑身充满了干劲。
这事若是小官吏在做,定然会被称为不务正业,可惜袁熙是大将军,他做的话,那就是大事,有意义的事情,即使只是堆雪人。
片刻时间不到,一个大雪人就做了出来。
袁熙瞅了眼房门,摇摇头,指着大雪人道:“你们几个把雪人搬出去吧。”
几个家丁面面相觑,把雪人报出去,如何抱?这还真是个难题。
雪人也就是三个大小不一的雪团做成,堆积的虽然严实,可到底不是实物,若是搬坏了,那可找谁?这可是大将军吩咐要做的事情啊。
看着几人抓耳挠腮,犹豫不决,袁熙皱眉道:“都愣着做什么?搬啊。”
“大将军,这要是搬坏了,可咋整?”
袁熙没好气的道:“直管搬便是,坏了重新弄一个,看把你们为难的。”
这雪团结实,两个人围成一圈,小心一些应该没有问题。
“好,弄坏了重新弄。”袁熙这般一说,大家顿时都不怕了。本来也不担心,若是袁熙不在的话,大家可定轻轻松松,可袁熙一在,这心里的压力就不同了。
结果让袁熙傻眼的是,这几个家丁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么回事,还真是把刚才的东西给摔在了地上,之前打扫干净的地面,顿时雪花碎了一地。
“大将军这?几人面色苍白,生怕袁熙会杀了他们一般。
“把这些雪花清扫出去。”袁熙摆摆手,回头继续堆雪人,本来堆雪人就是随便弄弄,袁熙自然不会真的去怪别人。
三个雪人之后,几人终于把一个完整的雪人给端了出去。
院子里的积雪还剩不知凡几,袁熙蹲在地上看着房门呆了好大一会,一个家丁从后面走过去,低声道:“大将军,饭菜已经准备好,需要去给你端过来吗?”
“不用,等她们出来一起吃。”
家丁走后,院子里只剩下袁熙一个人。
身子没有多少时间,又冷却了下来。他也懒得去堆雪人了,在院子里清理出来的地方,锻炼一番拳脚,倒也能很好的驱散寒冷。
午后两个时辰左右,房门终于在袁熙眼巴巴的目光中打开,首先出来的是一脸疲惫的张迎凤。袁熙赶紧迎了上去,“迎凤,结果如何?”
张迎凤疲惫道:“该做的都做了,过程很顺利,不出意外应该没有问题,可谁知道到底会如何。一切都要等到彻底好起来再说。”
“好。”能这么说已经是成功了一半,袁熙欣喜的抱住了张迎凤:“迎凤你现在有孕在身,也要注意一些身体,一会吃过饭赶紧回去休息休息。”
“嗯。”有了袁熙的这句话,张迎凤只觉得所有的努力都没有白费。
袁熙急匆匆的走进了房间,刚进门就看到柳姑端着一盆鲜红的血水走了出来。
袁熙赶紧接过她手里的盆,“柳姑,这,这就是甄蓉的?”
盆里的水虽然大部分都是之前柳姑端进去的,可看着被浸染的血水,还是异常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