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我顿时蹙眉,很危险的东西?
“您就不妨直说吧。”我对那jing官说,“直说就好了,什么东西没查到吗?”
这jing官目光炯炯有神的望着我,半响说:“李小姐,关于徐先生的qiang……”
我怔了一下,问:“他……他临走时,没有交上来吗?”
不应该啊,他不会私藏的,因为没那个必要。
那jing官半响说:“因为后来,我们属于合作关系,所以他的东西我们没有查封,并且他去那边,我们考虑也需要qiang。但是案子归根究底还是案子,他是有自首情节,也有立功情节,但我们还是要把案子完全结案,当初杀死人的qiang,我们一直都没找到。”
我眼睛忽然红了,我说:“那一定是掉在江森的庄园了。或者,进入庄园之前,被人收缴了。在江森那里吧。”
jing官摇摇头,讲:“那边徐先生杀死江森和江越之后,我们的人就冲了进去,没有找到qiang,听江森手下说,他是没有带qiang的,徐先生杀死江森他们的qiang,是抢了江森的。”
我咬着牙,半响抽泣起来,眼泪像是断线了的珠子,心里绞痛的厉害,qiang,我是没有什么兴趣了,但是我问:“他死的时候什么样?他葬在哪里?我求求你们告诉我。”
“这个……这是案子隐秘细节,抱歉,我们不能告诉你。”他对我说,他看到我的眼泪,心中仿佛也有所不忍,所以眼里隐隐的带着一些情谊,“李小姐,那么,如果您不知道qiang的下落,我也没有什么事了,您可以离开了。”
“你们告诉我吧?”我泪眼迷蒙的看着jing官,“他是罪大恶极了,但是他也有家人啊,刑法里,死刑犯的尸体也会给家人啊,可不可以给我?求求你们。”
“那么,等结案之后,我们最后会给您一些交代。”最后那jing官对我讲。
“他是不是还活着?”我听jing官说完,忽然就很兴奋得样子,急的站起了身,我说:“他还活着吧?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哪怕,哪怕……被判刑……你告诉他,我等他,叫他好好的,我等他……哪怕他回来的时候,我们都老了。”
我说完,就愣了,他喜欢的是自由啊……我为什么要盼着他活着,坐在牢狱里面。
我可能是真的老了,脑子想事情都不恰当了,若他还活着,jing官怎么还会问我,qiang的下落呢?直接问他不就好了吗?
那jing官叹了一口气,“按理说,这话不该我说,但是处于私人来讲,请您节哀吧,在徐先生自首之后,我和他合作接触过一段时间,抛去我的身份来讲,我个人对他的勇气和担当与智谋很佩服,他的尸体被我们找到的时候,身上中了三十几qiang,他帮我很好的开了路……在他的协助下,与我们多国jing方联合的共同努力下,破获了近几年最大的制造贩卖……”
三十几qiang?接下来jing官的话,我都没有听清楚。
最后的最后,是不是很痛?最后的最后,他在血泊里,想了什么?
我忽然大哭起来,我的耳朵仿佛被自己的哭声震得发溃……身体上好像被什么东西穿透了……
“对不起,我会帮你们找一找的。”我捂着嘴,怕哭声吓到别人,急忙就从局里离开。
秋日的街上满是落叶,枯黄散碎,踩在脚下发出一声一声的响。我的心里仿佛有什么碎裂掉,心跳异常。
我一边跑,一边哭,后来不知怎么了,直觉鼻腔温热,一股股滚烫的血渗出来,染红了我的手指。
我躲在街的暗处,后来找了一家简餐餐厅,去了卫生间,捧着冷水洗着脸。
血珠一颗一颗的落在洗手池里面,被冷水冲淡……
很久之后,血止住了,我双目呆滞,眼皮红肿,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
脸色惨白……
我怎么了,情绪太波动的时候,血管都会破裂。
忽然之间觉得很孤独,我拿着手机给秦悦然打了电话,这时候她已经怀孕了,接起来的时候,她好似心情很好,大大咧咧的说:“我家思恩宝宝今天怎么有良心想我啦?”
其实我什么事都没有。我只是想和人说说话。
可我忽然意识到,我不该和她说话,因为那样会勾起她那段不快乐的回忆,我就吸了吸鼻子,讲:“没事呀,问你怀孕吐不吐呀?”
“你怎么哭了?你说话怎么闷闷的?鼻子闷闷的?”她当即慌了,说:“你在滨海市,有人欺负你了吗?我马上就买票回去。”
“我流鼻血了。”我可怜巴巴的说,“才止住,没人欺负我啊,我是谁啊?谁会欺负我啊?”
她又急着问:“怎么会流鼻血?去医院,快点去医院看一看。我回去,现在就买票。”
“是最近秋天,天气太干燥啦,我没事的。”我眯着眼睛,脑子里一阵晕楚,“悦然,我想问问你,水乡那边的秋天,是不是不似北方,秋日里那么干燥?”
“是啊,思恩,你如果想来,就来找我,我很想你。”半响她抽泣起来,讲:“思恩,早知你一个人那么孤独,我就不嫁的那么远啦!你到底怎么啦?为什么会不开心?不要不开心。和靳总吵架了吗?如果他待你不好,那么你就来找我。如果你不来,我就回去。”
“怎么会,悦然,如果你这样说,那我以后就不随便给你打电话了。”我内疚起来,她怀着孕,我不该让她情绪有起伏。
后来我转移话题,我说:“靳总对我好好哇,要给我买车子咯,哈哈,每天都好早回家,陪我和儿子。”
“那就好……你要开开心心的哦,否则……否则……”
“哎呀,”我大叫一声,“我要去煮饭了!不和你聊了,靳总吃饭很挑剔,我要好早煮饭,做好多菜……”
“真是的,你是妻子,还是女佣啊?真过分!”她好似真的对我放心了,絮絮叨叨的,“不,我说错了,不怪靳总,怪你啊,一直好笨好笨,总给自己归纳个小框框,总是归纳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煮饭嘛,雇人煮就好了……”
后来电话挂断了,我肿着眼睛,神情恍惚的从洗手间出来,门刚打开,我愣了一下,看到靳封站在洗手间门口,眸光沉沉的看着我……
“诶?你怎么也在这,好巧!”我浅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