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了推木头:“木头,你能透过小缝儿看到那边的情况,你看看,那老太太又在搞什么花样?”
他赶紧顺着那那边木箱子上的细缝儿往过看,几秒种后,木头满脸冷汗的颤抖着支支吾吾道:“人......死人......是死人......”
“什么?是死人?”我也惊讶了,但是转念一想,刚才老太太手中的那颗心脏,明明就是应该刚从人的身体上取下来的,所以说,这心脏,一定就是从这个人的身上取下来的。
老太太吃力的拖着那血淋淋的尸体,放置在了离木箱子不远处的地方,之后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用一块儿红色的抹布慢慢的给那死者的身体擦拭着血迹,死者是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看起来也是二十岁上下,应该是个大学生吧。
这男生的衣服是一件白色的羽绒服,尤其是胸部那块儿,早已是被暗红色的鲜血给染红了,等到老太太慢慢给死者脱了衣服的时候,我和木头才看清,这男生的胸口已经被老太太给桶出了一个拳头一样大的小洞来,里面正在源源不断的流着鲜血,没一会儿工夫,地上就已经聚集了一大滩。
要是寻常人见到的话,早就晕过去了。
可是这老太太多生猛啊,直接杀人不说,还能直接掏取别人的心脏,而且面对地上的鲜血时,她还异常的兴奋。
老太太很是熟练的把旁边堆放着的冰块儿给这男生尸体的胸口处全部塞上了,全部把衣服脱光后,在男生尸体的周围也堆满了冰块儿,确实,没多久,那血就已经是不流了。
我和木头相互看了一眼,小声嘀咕着:“这下她可是该走了吧!”
果然,老太太处理完这具尸体后,又去棺材旁看了一眼如玉的尸体,笑了笑,这才放心的蹒跚着离开了。
我们一直等着周围完全没有动静以后,这才确定老太太应该是去睡觉了,我和木头才敢从放死人的木箱子中爬出来。
因为箱子里面有冰块儿的缘故,虽然说着密室里面像是冰窖一样,但是我们毕竟是两个活生生的人啊,一直窝在死人堆的冰块儿里,那冰块儿很多都化成了水,我和木头厚厚的衣服也都被完全浸湿了,就像是刚从河里游了一场泳刚上来的一样。
“快......快他妈冻死我了......阿嚏!!!”木头浑身哆嗦着,像是一只落汤鸡一样,不住的打着喷嚏。
我也比他还不到哪儿去,全身湿透了不说,在这满是冰块儿的密室中冻得我瑟瑟发抖。
木头见我冻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赶紧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也不顾上面还滴水呢,直接就给我披到了身上。
我小声哈哈的笑了起来,埋怨着:“这他妈披了还不如不披,一点用没有反而更冷了......”
“我在体育学校,我身体结实,不怕,你这就和小白脸一样,万一冻坏了可咋办,从小就是我护着你,我可是你亲兄弟你知道不,以后哥们儿也还是会一直护着你,就算是下辈子,咱们也还是哥们儿,我方木随叫随到!”
忽然就被木头这几句话感动了,要不是浑身湿湿的,我总得给他个拥抱,狠狠拍拍他的后背才行。
我和木头在地道里面闲聊了许久,看了看时间,估摸着老太太应该是睡着了,只是不知道她睡的死不死,不然我们从柜子中出来总会有动静,吵醒了她就完蛋了。
木头就跟在我身后,我在前面小心翼翼的探着路,一直走到地道口,我几乎是憋着气大气都不敢出的慢慢移开了那柜子上的木板。
还好,我的动作够轻,几乎是完美,没有发出一丝动静来。
我让木头先上,他点点头听从了我的指挥,从小到大都是,我是军师,他负责动手,我怎么安排他就怎么做,很少有说和我不一样的意见,就算是有,也很快就会妥协了。
等着木头上去以后,我知道第一步成功了,木头这小子虽然心宽体胖,但是还是挺给我争气的,愣是没有发出一点动静。
我也决不能掉链子,小心翼翼的总算是从柜子里钻了出来。
当然,黑灯瞎火的,我也看不清那老太太是睡着呢还是在黑暗中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呢,但是回想起起刚才她熟练的处理死人的方法,还有切心脏的手法,心里就害怕的不得了。
万一她就像是鬼一样在黑暗中默默的观察着我和木头的一切,我想我会直接奔溃的。
但是直到我和木头除了院子都没有任何动静,那老太太也没有追来,我悬着的一颗心算是放下了一半。
等我和木头从院墙上又翻出去了,两人气喘吁吁的在墙外看着那明晃晃的路灯,我这才意识到,我们总算是逃过一劫啊!活着真好!
虽然我和木头两人浑身湿透了,但是脑门上却因为紧张,出了一脑门儿亮晶晶的的汗水。
“汪汪汪!”顺着声音望去,大黄不知道从哪个也隐蔽的角落给跑出来,摇着尾巴赶紧向我们急速跑来。
原来大黄一直没有离开,而是躲在暗处偷偷的等着我和木头的出现,我摸摸它的头,想着回去一定要给它几斤肉吃才行,好好奖励奖励它。
我和木头牵着大黄出了李家庄,很轻松的在路上就打了一辆车,我说先送木头回家,可是他不,说我从小身体不好,容易看见不干净的不说,还老爱生病,怕我感冒,便让司机先把我送回家去。
“行了哥们儿,你生哥我已经不小时候了,现在都已经拜清虚道长为师了,咱还怕啥?一会儿你也赶紧回家,别他妈生病了,明天咱们继续跟踪!”
木头打了个ok的手势,哈哈大笑了两声,我也跟着笑起来。
有这样的兄弟,我真的感觉自己挺幸运的。
到了我家楼下后,我下了车把车前还给付了,木头骂我太没意思了,一个车钱还争着付,我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让司机开车慢点。
接着和木头互怼两句后,出租车便慢慢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
可是世事无常,谁又能想到,这一别竟然成了我们兄弟俩的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