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局势既然已经剖析清晰,下面他们所要做的就是逐个击破。大圈帮也许是这几个组织里,更容易谈拢得。暂且不说,他们现在与山口组明争暗斗的局势,单就这份血统,只要稍加威逼利诱,在肖胜看来就不难‘拿下’。
又不是让他们冲锋陷阵,只需提供相对应的资料。事后山口组势必元气大伤,他们也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给他们谈,态度不能强势,但也绝不能弱势。这个尺度,待根据环境拿捏。在这个方面,为人处事圆滑的弹头,自然可以胜任。
至于黑手党……因为有过在欧与克莫拉的交集。肖胜完全可以通过‘赛文’这条线下手。这个屹立在洛杉矶百年之久的老牌势力,他们肯定与CIA这样的机构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势必会出现针锋相对的场景。但肖胜也有六成把握,把这个组织拉到自己阵营来。仅仅是‘黑手党’,就CIA而言,肖胜觉得还得看自己及团队以后的表现。
三方势力中,最为棘手的要数越南老了。暂且不说他们与华夏之间的那些‘历史’。单就目前在洛杉矶而言,人数占据亚洲人群比例最高、地盘却最小的越南帮,近些年没少与大圈帮交恶。
从表面上来讲,越南帮要与山口组关系更为融洽些。可这仅仅是表面现象,任何一个独立且不附庸的组织,既然能生存下来,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法则,和高光的领导者。能有一次颠覆现在尴尬位置的机会,争还还是不争?
与前两个组织可以分别去谈不同,这越南帮必须要等到黑手党和大圈帮点头之后,河马去谈成功的几率才高。为了安全起见,肖胜特意安排斥候随同河马一起。这样即使谈不拢,也不能全身而退。
“头,谈……咱不怕。哪怕谈不拢咱们还可以通过其他办法来弥补。可万一这其中有一家把消息泄漏给山口组,那他们……”河马道出了自己的担忧。
而已经坐回凳子上的肖胜,含笑回答道:
“知道又何妨?谁又不知道咱们来,就是搅合川下集团上市的呢?当然,在这之前,咱们也不能盲目的去谈不是?
跟谁谈,怎么谈,选择什么样切入点咱们都要有个详细的计划。两天,在这两天里你们尽量收集下这方面的资料。
芝蓉,龙影这一块一直都是你在接头。必要的时候,让他们为我们提供一些情报。时间紧,任务重。已经把上市材料递上去的川下集团,预计会在下周在纳斯达克上市。从那边提供的资料来看,如此庞大集团,成功上市的几率绝对高。
我们在这边能做的,就是尽量的给他们制造大批量的负面新闻。只有不稳定的大环境,才能给纽约那边,提供最便利的条件。”
“头,肖老妈亲自出手?”探出头的弹头,颇有兴趣的询问一番。而此时竹叶青的目光,也落在了肖胜身上。
“当然,这是唯一一次与老妈子并肩作战。以前吹嘘的多么牛逼轰轰,别这一次‘原形毕露’啊……”听到这话的几人‘嘿嘿’笑了起来,唯有竹叶青恍然入市般,显得很是惶然。
会后几人皆相当有意识的避开肖胜和竹叶青两人。各回各屋,有意思的是,三人占据了两个房间,只把主卧留给了两人。
肖胜是欣然向往,竹叶青倒是对肖胜的人品,产生了严重的怀疑,在客厅内踌躇数分后,经不住肖大官人软磨硬泡,只得手握蝴蝶刀,朝着卧室走去。
“要么你跟他们挤挤,要么你就睡客厅,选一样吧。”有名无实,虽然现在谁都知晓竹叶青是肖胜的女人。但两人始终没有迈过那道坎。
不是肖大官人不想迈过去,而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面对‘美杜莎’这样极具狂暴情绪的女王,你让肖胜撩拨几下,他还有这个胆色。可若是说直接‘霸王硬上弓’……那后果,只能被阉了挂在门口,腌香肠。
这边肖胜刚象征性的把房门关上,背朝对方的竹叶青便开口嘟囔道。扭过头的肖胜,脸上的笑容略显窘迫,喃喃道:
“又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我是那样不知轻重的人吗?芝蓉,你该知道,我从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你不喜欢的事情。”边说,边朝着竹叶青走去。在距离她近在咫尺之际,肖胜停下了脚步。
张开双臂想要从后面进楼着对方,奈何有所‘经验’的竹叶青,如同鲤鱼般瞬间逃脱出去。但两人间的距离,仍旧算不上长远。
“肖姨不是一个人来的吧?”这是面朝肖胜后,竹叶青开口所说的第一句话。
“你希望她是一个人来?或者说,你更渴望尽一个儿媳妇的义务,去纽约照料她?没这个必要,真的……”措词之间极具‘侵略性’的肖大官人,直言不讳的表达了内心的想法。然而他的这一番话,换来的则是竹叶青的冷眼相对。
“我在问你问题……”
“应该,大概,也许不是一个人。你知道的,咱妈她在普陀山待久了,讨厌了一个人的旅途,希望有个说话的人。”
“陈淑媛?”听到竹叶青的这番话,肖胜尴尬的轻笑两声。正当他,准备靠前之际,竹叶青毫不给面子的说道:
“你是准备自己出去,还是让我送你出去。或者说……我自己出去。”
“气性真大,我能说你是在吃醋吗?”面对肖大官人的这份说词,沉默不语的竹叶青,不再吭声。注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也不再进一步造次的肖胜,顺势床脚。四脚张开的躺在床上。而在这个过程中,果断的拉住了对方的玉手。猛然发力,崔不及防的竹叶青,还未折开蝴蝶刀,便已经被对方拥入怀中。
“很累,不但人累,心更累。别动,让我抱一会。”面对竹叶青顶在自己胸口的刀尖。丝毫不在意的肖胜,紧闭上双眼。单手搂住对方,仅仅数分钟,便听到了他微弱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