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听了,有些疑惑:“叶老为何这么说呢。”
叶老解释道:“其实我们现在所见到的兵马俑,在刚出土的时候也都有着鲜艳和谐的彩绘,但是在出土之后由于被氧气氧化,颜色不到一个小时之内便瞬间消尽,化作白灰,现在能看到的也只是残留的彩绘痕迹了。”
董教授点了点头:“沒错,正是由于防氧化的问題不能得到有效解决,所以乾陵和秦始皇陵这两座陵墓也就一直不能进行大规模挖掘。”
坤元子一听董教授提到挖掘乾陵,心中大为不悦,冷冷地说道:“若是如此,最好永远不能解决。”
董教授这才想起來眼前还有一位守护乾陵的千年僵尸爷呢,怎么能在他面前提挖掘乾陵呢,他赶紧闭上嘴不再说话了,
众人一边走一边欣赏着眼前这一排排颇为壮观的彩陶兵俑,
只见这些兵俑的神态各异,有的头挽发髻,身穿战袍,足登短靴,手持弓弩,似为冲锋陷阵的锐士;有的免盔束发,外披铠甲,手持弓弩,背负铜镞,似为机智善射的弓箭手;有的头戴软帽,穿袍着甲,足登方口浅履,手持长铍,似为短兵相接的甲士,还有的身穿胡服,外着铠甲,头带软帽,跨马提弓的骑士;有头带长冠,两臂前伸,双手握髻,技术熟练的御手;有头戴长冠,穿战袍,着长甲,手执吴钩的下级指挥官;有头戴鶡冠,身着彩色鱼鳞甲,双手扶剑,气度非凡的将军,
而且这些兵俑在神态、个性的刻画方面都十分细腻,通过对细节的雕刻、修饰,甚至刻画出了人物不同的性格和心理特征,如兵俑的眉骨、眉毛有的雕成山岳形,有的雕成弯月形、柳叶形,在眉骨上用阴线刻画出细细的眉毛,兵俑眼部和口部刻画也于细微处颇具匠心,目者眼球雕塑得暴出;举目仰视者,上眼皮与眉骨交接处凹陷;性情恬静者,口缝与嘴刻画成直线;表情严肃者,口角折纹下垂,每一座兵俑都显得极为自然逼真,富有生气,真可谓是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然而,罗子却看得有些顾虑重重,他不无担心地对余飞说道:“我说兄弟,你难道就不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吗。”
余飞低头一想,不由一惊:“你是说乾陵中的那些血尸兵俑,。”
听余飞提到乾陵,坤元子回过头來,笑道:“余兄弟不必担心,在陵墓之中布置血尸用以防范盗墓之人的做法,始兴于东汉末年,这始皇陵中,不至于会这么做。”
“师傅说得沒错,这种方法,也只有那些狠毒的妖道才能使得出來。”白逸清趁机指桑骂槐道,
坤元子顿时被白逸清这一番呛白呛得无话可说,倘若不是有其他人在场,恐怕他就得与白逸清动起手來了,
再往前走,便是战车骑兵方阵,那一匹匹曳车的陶马,膘肥体壮,张鼻嘶鸣,双目圆睁,两耳竖立;那一件件骑士俑,右手牵马,左手提弓,机警的立于马前,仿佛一旦令下,就将驰骋疆场,奋勇杀敌一般,
众人看得惊叹不已,都不由自主地赞叹起了秦代的雕塑艺术,可以说,已经达到了一种近乎完美的高度,也难怪曾经有人认为,秦代的兵马陶俑乃是以活人活马浇铸而成,
这一段墓道也就百來米长,一行人很快便走到了尽头,大家都还有些意犹未尽,若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都恨不得回头再好好欣赏一番,
不过,当他们走出墓道后,眼前的情形却让他们更为震惊了,这哪里是一座地下陵墓,完全就可以称得上是另一个世界,感觉仿佛便是穿越了时空,來到了秦朝的咸阳城一般,
就在前面不远处,一座高达近十米的城楼立在众人面前,在城墙之上,旌旗林立,站满了手持弓弩剑戟的武士,而更让上震惊的是,一抬头,看到的竟是布满繁星的夜空,而在‘夜空’正中央的位置,居然还悬着一轮‘明月’,据史书中记载,在秦始皇陵的墓室弯顶上饰有宝石明珠,象征着天体星辰,看來并非虚言,
只是如此多的宝石明珠,究竟是从何而來,却着实是个谜,
大家完全被眼前的这幅场景给震住了,就连坤元子这位乾陵的设计者,也是惊得说不出话來,这秦始皇陵地宫构造之精妙,相比乾陵地宫而言,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半晌之后,众人才逐渐回过神來,叶老开口说道:“能够见识到这般奇景,真是不虚此行,我们不如进城去看看吧。”
一行人这才朝着那座城楼走去,
待走近之后,众人发现,在城楼前竟然还横着一条宽约四五米的护城河,这护城河中的水在手电强光的照射下,泛出阵阵银光,叶老弯下腰仔细一看,河中竟是水银,
在这条水银护城河上,横着一座吊桥,这座吊桥原本应该是拉起來倒挂在城门上的吊门,不知何故却已经被放倒了下來,而城内的那座青铜巨门也已经打开了來,
见此情形,叶老不无担心地说道:“看來,盗墓贼恐怕的确已经去过地宫了,我们得赶紧进去看看。”
董教授一听,心都揪了起來,一行人赶紧朝着城内走去,
白逸清刚刚走到吊桥上,却忽然停了下來,他似乎发现了什么,弯下腰來仔细查看,
“白大哥,怎么了。”余飞问道,
“真是奇怪,在这吊桥之上竟然有车轮碾过的痕迹。”白逸清困惑地说道,
听白逸清这么说,大家都低下头來往脚下一看,果然在这座木质的吊桥之上,依稀可见两道黄土碾压过的痕迹,
而这种吊桥在此之前应该从未使用过,那么这两道黄土痕迹,很有可能便是盗墓贼所留下來的了,
董教授惊道:“难道他们是推车进來的,不会已将这皇陵地宫中的珍贵文物都搬运出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