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忆的话落地,青茗等人也跟着一阵警醒。木木的存在,是无论如何不能够让人知道的。如今的主子,大约是毫无顾忌,没有人可以威胁她什么,但是,如果木木被人发现了,那么将给木木带来危险,也会给主子带来祸端。
想来,主子提醒雪忆的同时,也是在提醒他们几个了。
“木木要是听到雪忆这般说,定是会十分欢心。”苏子衿抿唇一笑,而后看向青书,从容道:“昨日他在门外呆了多久?”
原本昨日司卫便来过一次,他带着许多陶皇后的赏赐,大摇大摆的便入了战王府。但苏子衿却刻意让他等了许久,末了才让人转告他,表示身子不适,不方便见客。仅仅只让他留下陶皇后赏赐的一些物什,三下五除二的便着人将他打发走了。
“大约有两个时辰。”青书回忆了一番,而后眼角露出一抹笑来,接着道:“光是茶水,他都喝了好几壶了,不停的询问主子何时可以整理好仪容,到最后,气的脸色都青了。”
“好想给他下点药。”青茗嘟了嘟嘴,眉头紧皱,道:“主子,什么时候可以让他吃点苦头呢?”
她实在是心痒痒的,想要好好恶整一番司卫了,好好的一个皇子,什么不学,学一些欺负女子的手段,若是不教训他一番,她都觉得对不起主子。
“我有药。”青烟点点头,一脸正经的附和道:“主子,只要不弄死,应该可以下手吧?”
说着,青烟和青茗都一脸期待的看向苏子衿,显然对于司卫很是不满。往日里他们几个都是如此,凡是得罪了苏子衿的人,苏子衿都放手让他们去惩治,她知晓他们做事情极有分寸,故而倒是纵容许多。
苏子衿听了,忍不住失笑起来:“看我把你们惯的,都成了什么人了?”
“不过,今日不是教训司卫的时候,”顿了顿,苏子衿眉眼染上一抹笑意,又道:“还有更`重要''''''''的人要收拾呢。”
苏子衿笑的温柔优雅,艳绝的脸容镀上一层薄薄的金色光芒,她素衣白裙,满园花色,依旧不及她十分之一。
可了解她的人都知道,苏子衿越是笑的温软无害,越是看起来高雅如云,就越是致命的毒药,即便是谋算人命,她也从来这般轻柔从容。
“主子是说……陶圣心?”青烟看向苏子衿,询问道。
其实,早在陶圣心在楼上观望的时候,苏子衿便明白了司卫的冲动。陶圣心很聪明,她不过是稍微挑拨一番,司卫便对苏子衿越发厌恶,恰巧那天苏子衿的马车经过东街,于是为了在自己喜欢的女子面前逞能一番,司卫自然会做出一些出格大胆的事情。
而这样的算计下,陶圣心完全是置身于外,即便是被挑拨了的司卫,也决计不会怪到她的身上。
“不错。”苏子衿点头,继续轻笑道:“她既是诚心想淌这趟浑水,我便成全了她,也算是积善行德了。”
苏子衿这人,素日里虽言笑晏晏,看起来十分温软可欺,对身边的人也极为纵容。但实际上,她是从不能容忍他人算计的,她骨子里是个敢爱敢恨、锱铢必较的女子,自是不会放过陶圣心。
顿了顿,苏子衿莞尔一笑,漫不经心道:“我记得陶圣心手中有一株玉琉璃。”
青书闻言,会意一笑,道:“主子的意思,青书会传达给七皇子的。”
说完,青书便拱了拱手,退出了落樨园。
“主子,陶圣心昨日还被陶皇后招进宫里头,想来陶皇后倒是真心疼她。”青茗想起了这件事,而后哼笑道:“要是让陶皇后知道自己的儿子被陶圣心耍的团团转,不知道会不会气死?”
“未必。”苏子衿淡淡道:“陶皇后的心思与手段,比起陶圣心那些把戏,可是丝毫不差的。”
不仅不差,而且还远远胜过陶圣心许多,毕竟她身居凤位十几年,多少阴谋算计没遇到过?多少人心叵测没见识过?就凭阅历这一点,也足够顶陶圣心这种闺女子的‘小打小闹’了。
“主子的意思是……陶皇后知道?可为何还这般纵容?”青茗闻言,颇有些诧异的看向苏子衿。据调查,陶皇后是个心胸狭隘,且十分有计谋手段的女人,陶皇后对于司卫的宠爱,几乎是有目共睹的。凭借她这般慈母的心,怎么可能容忍有女子将自己的宝贝儿子玩弄于鼓掌之中?
依着她的性子,若是一早便知晓陶圣心对司卫的怂恿利用,特定要她吃不了兜着走。即便对方是亲侄女,想来陶皇后也不会有丝毫的心慈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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