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归来
至于许素墨到了京城,发现自己被送回去了之后怎么闹,秦贺就不管了。
总归在京城,有的是人能治得住她,若是治不住,还叫人再跑出来,出了何事,他可就不会管了。
秦贺让人都退回原来待的地方后,便一个人回了香满楼。
自秦贺说要亲自去救许素墨之后,柳青红就担心得什么都做不了,索性就让木清暂时把香满楼给关了。
秦贺不知其中缘故,归来看到香满楼大门紧闭,还以为在自己出去期间,香满楼出了什么事情,脸色一变,就顾不上许多,径直闯门而入了。
闯门的动静自是小不了,姬槊闻声第一时间跑了出来,看是谁胆子那么大,青天白日地就来闯门闹事。
“谁?”
“是我。”见着姬槊,秦贺提着的心骤然一松,既然姬槊在这里,那就代表着香满楼没事。
不过,既然没事儿,那为何香满楼要关起门来呢?
“夫人呢?”秦贺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开口便要找柳青红。
姬槊见闯门的人是秦贺,脸上浮起的凶狠顿时一收,抬手指了指后院,“夫人在后院里头呢。”
“在后院?那怎的这香满楼竟会关起门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秦贺眉头一皱,抬脚往后院走去的同时还不忘开口询问姬槊。
姬槊看了一眼秦贺,忍笑道:“没出事儿,只不过是夫人担心您的安危,无心做菜,才暂时将这香满楼给关了罢了。”
“当真?”秦贺脚下步子顿了顿,有些不太相信地转眸去看姬槊,企图从姬槊的脸上看出一丝一毫诓他的痕迹。
可惜,姬槊面色如常,半点没叫他看出异样来。
半晌,他只能没辙地放弃了探究,不等姬槊再开口,径直就加快了自己脚下的步伐,是不是真的,等他真的看到了青红便知晓了。
见状,姬槊只好耸了耸肩,把自己都到了喉间的话给咽了回去,脚步一转,没跟着秦贺一道进入后院,而是走向了他自己的屋子。
后院,柳青红正在择豆角,可只要是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她这择豆角择得忒不走心,明显是神游天外去了。
秦贺眉眼一弯,他也不吭声,而是放轻了脚步朝小娘子走去,打算给她一个惊喜。
果然,小娘子神游天外,再加上他刻意放慢了脚步,小娘子压根就没发现他的靠近,仍旧还是有一根没一根的择着豆角。
走到小娘子的身后,秦贺坏心眼地飞快伸出手,一把捂住了小娘子的双眼,并凑近她的耳边故意压低了声音道:“猜猜我是谁?”
柳青红闻声一怔,这个时候敢这么对待她的人,除了是秦贺之外不作他想,思及此,她顿时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
“我管你是谁,快点给我松开你的手!”言罢,她也不等秦贺自己松手,抬手就去捉秦贺的手,企图把秦贺捂住她双眼的手给扯下来。
秦贺哪会挣扎?他由着小娘子把他捂住她双眼的手给扯下来,目光深邃的看着小娘子,眸底爬起的情意让人见了,脸色便不禁一红。
便是柳青红见了也不例外,等她意识过来自己竟然被秦贺给看红了脸后,瞬间装着冷脸起身,拿着择好的豆角抬脚就要走。
秦贺忙不迭地抬手将人拉住,张口欲言,不想煞风景的人出现了,白公公就像是完全没看到人家小夫妻在说体己话似的,硬是凑了过来。
“秦将军,你可算是回来了,素墨郡主呢?您不是说您亲自去救人去了吗?人呢?”他仿若完全没看到秦贺黑下来的脸色似的,连珠炮般地张嘴就把自己想要知道的问题给问出了口。
秦贺不得不暂时放开小娘子的手,面色冷淡地睨着白公公,耐着性子答道:“本将军已经让人把郡主送回京城了。”
“白公公此行来就是为了郡主的事儿,既然现在郡主都已经回了京城了,你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他这话说得半点都不客气,就差让人直接把白公公给送回去了。
白公公脸色一僵,一时被秦贺这赶人的态度给气得差点七窍生烟,却偏生以他的身份根本就对秦贺做不了任何事情,别提此时心中到底是有多憋屈了。
他看上的人都还没能弄到手呢,他怎么可能甘心就这样回去了呢?
然而,秦贺赶人的态度却又这般明显,他要不想就这么回去了,那就只能装傻,当没听懂秦贺的话了。
“杂家不知道秦将军在说什么,怕是秦将军忘记了,杂家来此可不仅仅是为了郡主一人的事情,还为了这临城的百姓。”
“在未完成杂家肩上的重任前,杂家如何能离开呢?”
“不想离开就直说,何必要说这些场面话?皇上身边不是没人了,百姓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这个没了根的人来管。”秦贺不雅地送了白公公一记白眼。
白公公在这香满楼杵着,他自己不嫌弃碍地方,他还嫌弃他碍眼了呢,所以能打发走,还是尽快将人给打发走了好。
白公公脸色一变,在深宫中浸染多年的双眼中迸射出一抹令人惊骇的冷意,秦贺竟敢骂他是没根的人!
是,他入宫确实是舍弃了子孙根不假,但他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谁人敢不给他面子?何时有人当着他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过?
“秦贺,你不要太过分了!”到底是越想越忍不住,他咬牙切齿地瞪着秦贺。
秦贺当没看到他眼底升腾而起的冷意,不以为意耸肩道:“本将军不过是实话实说,可没觉得有哪里过分了。”
“若公公不想听,那正好,您呐,从这里出去,就不用再听从本将军嘴里说出来的话了。”
言罢,他还嫌白公公的脸色不够难看似的,抬手指了指大门,意思很明显,就是让白公公有多远走多远,别傻在这里站着。
白公公本就难看的脸色瞬间就绿了,嘴唇蠕动了几下,却愣是没能说出话来,最后只能愤愤冷哼了一声,扭头避回了他暂住的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