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辞来的时候,陆言深已经坐在床上玩电脑了。
“深哥,你还发烧吗?你如果已经退烧了,那也要继续吃要。否则一会夜里,还得继续烧起来。这发烧呢,江医生说了,最容易反反复复了。”谢清辞低声说道。
陆言深淡淡地应了一声,眼睛抬都没有抬,一直盯着笔记本的屏幕。
谢清辞看他那模样,也不像是在看文件,也不像是在工作。他把带来的晚饭放好之后,走到陆言深的身边,凑过去看了一眼。
他内心竟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了。
陆言深竟然在看美男计。他是想用自己的美色去勾搭江医生吗?他可真的是太能耐了。这苦肉计用了一阵子,没派上什么用处,这是打算用自己的这张脸去勾引江医生吗?
深哥不愧是深哥。
“深哥,你看这些干什么?”谢清辞还是忍不住地开口问道。他可是沈大小姐的狗腿子,他必须问清楚了。否则沈大小姐那不好交代,到时候他哥第一个会掐死他的。谁让他哥就是一个昏君呢。
陆言深把电脑屏幕合上之后,低低开口说道,“桐桐说,当初一见到我就喜欢我了。我想她当时喜欢的应该是我的这张脸吧。回头我让老宅的管家把我前几年的衣服找出来,我准备再换成以前的发型,这样桐桐看见我,应该会想起以前,也就会再爱上我了。”
谢清辞有些不忍心打击他。
江医生是因为他换了衣服,换了发型不再爱他了吗?不是的,江医生是因为对他失望了之后才不愿意再和他在一起的。
“深哥,如果江医生还没有不回到你身边,你怎么办呢?”谢清辞拧着眉头问道。
陆言深唇角含笑,低声说道,“那我就一直想办法呀。这一招若是再不行,那就再想办法,我想我只要坚持下去,桐桐一定会看到我的真心的。”
谢清辞点了点头,问道,“深哥,你要不要吃饭,我把饭菜都带来了,我们去餐厅吃饭吧。”
陆言深点了点头,从床上下来,和谢清辞去了外面吃饭。
陆言深似乎是因为想到了办法,故而清隽的脸上始终带着笑。
谢清辞把饭菜摆放在桌子上,低低开口,“深哥,吃吧。你多吃一点。”他勾唇,“这汤,是我让人特意炖的,老母鸡汤,你多喝一点,补一补。”最近陆言深折腾地有些过了,他这身体真的是要好好养养了。否则真的是要亏损了。
陆言深微微点了点头,“清辞,你的心意都明白,我不会让自己再这样下去,我也不会让自己再病倒。如果我不在了。到时候就没有办法守着桐桐了。为了她,我也不会再折腾自己了。”
他是想明白了,如果他把自己给折腾没了。到时候,江映桐还不是要嫁给别人。
与其那样,不如他好好照顾自己,只要他身体健康,那么他才有资格一直陪着她的身边。即使她现在还不愿意接受自己,但是他相信,只要他持之以恒,只要他不放弃,他相信,他的女人一定会回到他的身边的。
谢清辞一听到他的话,眉心皱的更紧。如果江医生一直都不愿意接受深哥,深哥难道就一直这样吗?如果江医生要嫁给别人,那深哥又该怎么办呢?
谢清辞的心中带着一抹担忧。
吃过晚饭后半小时,谢清辞看着陆言深把退烧药吃下去之后才离开。
壹号会所,沈悠悠盯着谢清辞看了半天,问道,“谢二狗子,你说你把我喊我过了之后又什么都不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就一天能够出来玩的,你哥一个星期就让我放飞一晚上。”
谢清辞皱了皱眉头,还在思索这话到底该怎么说。
“我说,谢二狗子,你是不是和你哥串通好的,一个让我出来玩,一个又把我喊道这里监视我?”沈悠悠轻哼一声,“你如果再什么都不说,我走了。”
谢清辞低低开口,“深哥准备把以前的衣服找出了,准备换成以前的发型。”
沈悠悠“哦”了一声,“管我什么事呢?陆狗子就算是把头发都剃光了,也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他以为他换一件衣服,他换一个发型,我们家桐桐就会回心转意?那他怎么不去吃屎的?”
男人出轨和吃屎有什么区别。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陆言深现在觉着自己后悔了,所以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许温雅那个贱人身上。但是,当时,他们两个到底有没有做,到底有没有苟合,这事,谁知道。
反正男人一张嘴,上下动动,谁知道他说的是人话还是鬼话。
不算陆言深和许温雅干净不干净,睡没有睡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家桐桐已经幡然悔悟了。她爱的男人不值得她用尽全力去爱。
所以,陆言深做什么都是白费。破镜重圆,还是有一条裂痕的。
谢清辞何尝不知道这些,他低声说道,“我只是担心,深哥这样下去,会变得越来越偏激,和不正常。如果到时候江医生还是选择和别人在一起,选择了和别人结婚,我怕他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感情真的是会让人变得疯魔。
陆言深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在往疯魔的状态发展。他走不出来,也放不下。他也不允许江医生重新开始。
沈悠悠轻哼一声,“说来说去,陆言深不就是自私自利。他永远都只顾着自己的感受,他什么时候想过别人的感受了?他想要的时候,就捧在手心里,不想要的时候,就当成草芥。我家桐桐不缺追求的男人,你还是让他死了这条心吧。”
谢清辞摇头,“他是不会死心的,我看他这辈子都不会死心了。”
沈悠悠勾唇,“那就让他去死吧。一个吃屎的男人,还活着干什么?反正陆家又不是只有一个陆言深,我瞧着陆庭深挺不错的,要不,换个继承人?”这陆家,谁继承不是继承,又不是说,非要陆言深才一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