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临和白念依脸色一变,恨不得上前缝住她的嘴。
“清韵,这是依依啊!你还记得吗?”夜震逍解释。
夜清筠冷眼一瞥,反问:“依依?什么依依?”
她这副模样,就像失忆了般。
几秒钟后,她恍然大悟地张大嘴:“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老爸跳楼、老妈跟人跑了的女孩,厚着脸皮在夜家住下那个?”
莫心兰在一旁听着,被夜清筠找死的话,惹得笑出了声。
经历过那么多事,莫心兰可算明白了,夜君临招惹不得,白念依更惹不得。
她就是夜君临捧着的宝贝,说不得一句坏话,更是伤不得一根头发。
夜清筠这番话,一定就像刀一样戳在白念依心上。
夜君临的丫头受了委屈,夜清筠也不会好去哪里。
一席尖酸刻薄的话,让白念依仿佛回到了从前!
这个夜清筠的嘴里,永远没有一句好话。
夜君临的眼睛冷得越来越可怕,已经有要爆炸的趋势。
白念依感觉身旁的男人成了行走的炸药包,忍住心里的怒意,拉了拉他的袖口。
夜君临要是炸了,恐怕今天夜家也不得安宁了。
桑月应该早就听过不少白念依的事,眼神轻蔑地扫来,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
这母女两虽然不是亲生的,但眼神都一样讨厌!
“姑姑,你这么多年没有回国,怎么突然想回来了?”夜君临沉着面色问,“还有,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尽管他的语气还算平和,但说出话里,带着逐客的意思。
夜清筠当然察觉到了,只是不想回应。
她尴尬地笑了笑,转而假装欣赏装潢,不予回答。
看穿夜清筠的逃避,还有桑月的沉默,夜君临再次冷笑着逼问:“姑姑,你们到底怎么回事?有事情瞒着我们?”
“对啊,清韵,你说清楚,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莫心兰也在一旁帮腔。
夜清筠越不想说实话,她越要逼出个所以然。
“我也没别的意思,我就想回来看看大家!”夜清筠嬉笑着回答,眼神明显在闪缩。
其中的异样,被夜君临抓得更加清晰。
“回来看看大家?你确定?真的没有别的原因?”
“君临,你到底想问什么!”
“姑姑,如果你不肯说实话,我也可以查到。”
“你……”夜清筠显然被逼进死胡同了,脸色惨白,支吾着说,“其实我也在走投无路了,才和月儿回来投靠大哥的!大哥,我们是亲人,你不会不管我的,对吗?”
夜震逍一顿,不解道:“出什么事了?”
“我……离婚了!”话落,夜清筠就痛苦起来,“那个混蛋,嫌我生不出孩子,在外面有了女人!我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他还是要离婚,娶那个女人!”
“妈妈,你冷静一点。”桑月看似在安慰,但她的眼睛里掠过一抹嫌弃。
这一切,都被白念依看得一清二楚。
桑月是被夜清筠收养的,就是为了安抚自己丈夫。
到头来,那个男人还是想要个自己的孩子,过了这么多年,还是毅然决然和夜清筠离婚了。
当初她分得的家产,也都投入给那个男人,现在一分钱都没有了。
夜清筠哭得很是伤心,一副寻死腻活的模样,让夜震逍当即答应,她的后半辈子,都由他这个哥哥负责!
有了这个承诺,夜清筠立刻安静了,抹着眼泪不断道谢。
好一出苦肉计,只不过看得人有点反胃。
莫心兰脸色阴暗,双手抱怀,总觉得这个夜清筠是个瘟神。
听她的语气,像是打算留在夜家了?
想到夜家多一个人碍眼,莫心兰就觉得膈应。
白念依双手抱怀地站在一旁,她不是第一次看夜清筠玩苦肉计了。
为了达到目的,夜清筠什么手段都做过,还老是假装一脸无辜。
当年夜家老老爷的家产,也被她装可怜多骗去百分之30。
她把这些钱都给了老公做生意,以为可以和心爱的男人过的幸福。
结果这个男人一步步掏光她的钱,就有了别的女人。
夜清筠打过电话给夜震逍倾诉,哭得那叫一个惨,被白念依悄悄偷听到了。
白念依以为她那时候就熬不下去了,居然等到现在才回D市投靠夜家。
还真是能忍!
“大哥,我和月儿可以住在夜家吗?我们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夜清筠眼泪哗哗地流,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惹得夜震逍不忍心。
“可以,当然可以!你也是夜家的人啊!”
莫心兰想说什么,被夜震逍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舅舅,我们真的可以住在这里吗?我好喜欢这里啊!”桑月扶着母亲,早就跟随养母的节奏,一起流下“感动”的泪水。
“当然可以,你们想住在哪间房间?”夜震逍果断答应,示意她们随便挑选。
桑月还是小时候见过夜君临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印象早就变淡了。
直到今天,今天再见面,她的心顿时被俘虏了。
哪怕夜君临一身冷意,依然击退不了桑月越来越浓的爱慕。
像夜君临这样的男人,不管是谁见到,都会不小心让芳心失守。
“这是君临的房间吧!”夜清筠指着眼前的打开的房门道,“我还记得,我出国之前,君临住的就是这间。”
“妈妈,我想住这间,可以吗?”桑月抬手指向夜君临隔壁的卧室,白念依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那是她以前住过的房间,里面有许多和夜君临的回忆,以及他们的点点滴滴……
如果被桑月入住,她的心里总觉得不舒服,就好像被人破坏了她和夜君临的过去。
更何况,夜家还有那么多房间,她为什么偏偏要住这一间!
白念依又不是傻子,她分明看见,在夜清筠说隔壁是夜君临的卧室后,桑月才提出要住她的房间!
目的还不明显吗?
她以为夜君临还住这里,想挨着夜君临。
白念依忍无可忍,抢道:“不行!”“什么不行?又不是夜家的人!凭什么拒绝?”夜清筠鄙夷地冷笑,跟着安抚起桑月的委屈,“女儿,这里是夜家,也是你的家!你想住哪里都可以,不是外人可以否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