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临知道她表明生气,实际上狠不下心,没来由地暗喜。
这丫头舍不得欺负他呢。
可没高兴一会,夜君临有些黯然。
她舍不得欺负他,可他之前呢?
真是伤透了丫头的心!
看着她现在无忧无虑的眼睛,曾经那里装满了绝望和痛苦,没有一天断过眼泪。
夜君临带笑的嘴角沉了下去,身上的气息不自觉变得锋利。
吃过晚饭,他独自去了书房,不是有事忙,只是想调整自己的情绪。
白念依虽然最近有点点怕他,可夜君临真的扔下她自己在房间,她就开始害怕,怕会突然回到之前的日子。
他每次躲在书房,最后都会突然离开,故意逃避她。
在卧室等了两个小时,白念依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压抑,悄悄朝着书房靠近。
房门虚掩,里面暖黄的灯光透出,洒在走廊上。
她凑在缝隙一看,夜君临正坐在桌前,凝重地盯着电脑屏幕,不知道在看什么。
难道是什么麻烦的事?他的眉头都拧在一起了!
白念依缩在门缝后,努力睁大眼睛,观察他的每一个小动作。
夜君临是个魅力无限的男人,哪怕一个眼神,一个小动作,都让人着迷,为之失魂落魄。
哪怕和他结婚这么久了,白念依还总能轻而易举被拨动心跳。
“丫头,你在那里看什么?”夜君临不知什么时候发现了,余光瞥来,那叫一个犀利,她压根不敢装死。
清了清嗓子,白念依将门推开了些,淡定回答:“路过。”
“路过?”夜君临明知故问,“过去是走廊尽头,你路过去哪儿?穿墙?”
能不能别这么直接,她不要面子的啊?
白念依瞪了他一眼,嘀咕道:“我就是无聊,看看你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只是在想你。”
“想我?”白念依好奇道。
“丫头,我做的事,有没有让你想过离婚?”夜君临突然问道,像是怕她撒谎,他又强调,“告诉我实话,没关系。”
白念依一愣,几乎想也没想就回答了:“没有,我从没有想过离婚。”
“为什么?我做的事,难道不让你伤心吗?”
她的毫不犹豫,让夜君临更加心疼和愧疚。
他伤害了她,她却从未想过离开。
这个傻丫头的死心塌地,让夜君临心口窒闷发疼。“如果你真的不爱我了,也许我会答应离婚,”白念依搓着手指,不好意思地压低声音,“可是,由始至终,你没有盯着我的眼睛说不爱我了。虽然心里很难过,但我还是选择相信这件事还有挽回的余地!我
们这么不容易才在一起,我不想浪费我们的感情和缘分。”
“傻丫头。”夜君临起身抱她入怀。
白念依说的话,让他心疼她的坚定不移。
她到底承受了多大的压力,才能挺过最痛苦的时光?
“对不起,我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了。”夜君临吻着她的发丝,闭上眼睛,心中一抹庆幸掠过。
还好他没有让丫头心死,还好他没有彻底失去她!
否则到头来,居然是因为一个可笑的谎言,夜君临不敢想象自己会不会后悔到想杀人。
抱着怀中温暖的身躯,他一次又一次庆幸,还能拥着最爱的女人。
白念依像做梦一样,习惯了他的冷漠,又重新开始习惯他的温度。
夜君临的心口就像是一片火海,总来融化她自以为是的冷漠。
到头来,她还是舍不得怪他一丝一毫。
“很晚了,早点回房休息吧!”白念依挽住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马上把手放开,“我没有那个意思!真的没有!今晚不许碰我,乖乖回房,只睡觉!”
见她吓得一脸紧张,夜君临笑了笑,点头算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有他的保证,白念依这一夜那叫一个轻松。
咕噜着钻入被子里,盖好,已经困乏地快要睡着。
半梦半醒间,她感觉一只有力的手臂绕了上来,将自己紧紧抱住。
一开始还好,时间久了,白念依开始做起了噩梦。
她梦见自己参加了相扑比赛,被人勒住了身子,动弹不得。
一整夜,她都在挣扎对手的束缚,却一点用都没有,就这么被禁锢了一夜。
等到天色亮起,白念依睁开惺忪的睡眼,从梦中惊醒。
好可怕的梦……
她居然梦见自己比赛了一整夜,但被人束缚着,根本无力反抗。
可等她醒来,看着绕在腰上的大手,白念依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一整夜的梦。
都是因为夜君临的爪子!
她不爽地拿下他的爪子,可刚一拿开,他马上又搂了上来。
像是故意和她作对似的。
“你这只大灰狼!”白念依翻了个身,盯着他的睡颜,本来想使坏,结果却把自己惊艳了。
睡着的夜君临,有着与往不同的慵懒和平和。
不再是冷漠的眉目,是一种让人心动的温暖。
白念依看着看着就入了神,仿佛眼前的男人,变成了美味的糕点,让她移不开目光。
轮廓分明地脸庞,英挺的鼻梁,以及那双轻抿的薄唇……
无一不在吸引她靠近,再靠近!
丫头情不自禁的抿了抿唇,朝夜君临又靠近了几分,将眼前的美景一点不落地收入眼底。
尤其他睡着后,让她更有想蹂躏的想法!
不过她只是想想,肯定是不敢这么做的。
白念依深吸口气,屏住呼吸,悄悄朝着他的双唇凑近。
嘿嘿嘿,偷亲一下,他肯定不知道的!
大灰狼睡得这么沉,一定不会发现。
这么乐呵地安慰自己后,白念依更加大胆了,慢悠悠……就快吻上时,闹钟响了!!
啊啊啊!可恶!!
白念依被吓得差点跳起来,浑身一颤,把夜君临也惊醒了。
他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贴近想要使坏的丫头,嘴角扯起一抹淡笑。
不好了,跑!
白念依麻溜起身想逃,但还是晚了一步,被他瞬间捞进怀里。“丫头,你大清早的,你就这么不安分?”夜君临从后压住她,邪肆地在她耳旁呼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