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夜君临抢过去,仔细看了看,顿时明白她在干什么。
白念依盯着他的反应,不知为何,竟然有点心虚。
之前谈好了不要因为孩子的事而过于在意。
但即使答应了他,白念依还是无法彻底放下心里的执着。
“我只是想试试!”她小声回答。
即使不去看,她也感觉到夜君临略带严肃的目光。
像是在责问她,为什么躲在这里,做约定之外的事。
白念依垂着脑袋,小眼神盯着他的鞋子不敢抬头。
她的心里很难受,不想再被他的眼神狠狠刺上一下。
直到眼前的脚慢慢朝她走来,白念依轻轻一颤,深吸口气,突然感觉脖子覆上重量,夜君临将她轻柔地揽入怀里。
夜君临没有说任何话,只是轻轻的搂着她:“丫头,你最近不舒服了?”
“没有。”白念依摇头。
“既然没有不舒服,为什么要测?”夜君临早就猜到了,她只是从未放下过心里的压力。
“就是想试试嘛。”
“傻丫头,”夜君临深深叹了口气,“不是说好了,不要因为这件事给自己压力。”
连白念依都没有发现,原来这件事一直压在心里,即使不去想,它还在在她的心底隐隐作祟。
除了沉默,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夜君临拍了拍她的脑袋,将还没来得急看的Y孕棒丢进了垃圾桶里。
“不许胡思乱想了,下楼吃饭。”将白念依拽了起来,夜君临牵起她的手,帮她冲洗后,一起下了楼。
她不断回头去看身后的垃圾桶,很想知道上面的结果。
尽管这段时间,她没有任何特殊反应,但心里的希望还是不自觉地冒起来。
如果没有看到结果,白念依恐怕怎么也无法安心。
在楼下吃过早餐,她借口上楼拿包包,飞快跑去洗手间一看……没有了!
垃圾桶被清理干净了,刚才的小东西不见了!
这个家里,会清理垃圾的只有晴姐。
白念依快要急疯了,连忙下楼,悄悄找上晴姐:“晴姐,你刚才清理了楼上洗手间的垃圾?”
“对啊,先生叫我去清理的!”晴姐答道。
“垃圾呢?现在在哪里?”白念依又问。
“已经拿出去扔掉了!”晴姐被追问的一脸迷茫。
一听扔了,白念依的心也跟着平静了,像被狠狠砸了下脑袋。
她真是傻,自己没有一点反应,还偏偏要去测下有没有怀孕。
可能性基本为零啊!
“怎么了,夫人,你的东西不见了?”见白念依这么紧张,晴姐也有点着急起来,以为扔了什么贵重的东西。
这家里的东西从小到大都不便宜,她可赔不起啊。
“没事,没事。”白念依笑着摇了摇头拿上手提包垂头丧气地往外走。
“怎么了?”夜君临跟上前,一下捉住她的手掌,“丫头,别再想了,一起顺其自然吧。”
“我知道了。”她不情愿地点点头,心里始终像缺了一款,等着被填补。
夜君临拍了拍她的头,没有说什么。
他知道这件事不可能马上从她心中消失,还需要时间来让她不去介意。
到了公司,白念依一想起没有揭晓答案的小东西,就一阵惆怅。
看向手里的题本,她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认真投入工作之中。
午休的时候,白念依和苏芯芯去了休息室,互相抽背题本里的内容,和打印出来的题库。
想到所剩无几的时间,她紧张地盯着苏芯芯,就怕自己答错题目。
其实之前白念依都记的很好,但有紧张,不小心就忘了。
大脑时不时发空,以前会的内容,一时间竟然不确定答案了。
就在白念依犹豫时,突然门口传来另外一道声音替她回答了。
安煜辰面带微笑,站在门边问:“依丫头,你太紧张了,这样会发挥失常的!”
苏芯芯这才发现,白念依满头细汗,握着手掌,一如她每次考试的样子。
安煜辰顺手递了一张纸巾给她,白念依连忙接过,将脸庞挨着擦了个遍。
“哎,我也不想这么紧张的,可是……一想到答不上,我就更紧张了。”白念依的脸色总算缓和了很多。
“安大哥,你的身体没事了吧?”苏芯芯关心道,说着又笑了起来,“我发现啊,人多的地方就是离谱!居然有人传安大哥得了癌症,才会在医院住院那么久,实在是太好笑了。”
说罢,整个休息室只有苏芯芯一个人的笑声。
白念依不知道哪里好笑,甚至有点尴尬。
安煜辰未免气氛压抑,只能扯了扯嘴角,笑得很勉强。
“呃……抱歉!”苏芯芯收住笑声,不好意思地移目光。
安煜辰笑了笑:“没事,你们忙吧,我就不打扰了。”
送走安煜辰,苏芯芯不好意思地抹了下冷汗:“我好像说错话了?”
白念依鄙夷地瞥向她:“你总算知道了。”
“我也是想缓和一下气氛嘛!”苏芯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些不知道内情的人,还真到处传安大哥得了绝症,就快不行了!啧啧,这公司人一多,就各种流言蜚语。”
“芯芯,”白念依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这件事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啊,到时候传出去,不知道又变成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了!”
“我没有!我发誓!”苏芯芯举起手指,拍着心口保证,“我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我谁也没说过!”
“如果有什么流言蜚语,我怕……”白念依顿了顿,“你知道安大哥好不容易才和君临哥哥和好,我不想他们之间的感情再被影响了。”
“我不会说的,你放心吧,”苏芯芯笑着,又一脸神秘,“不过,我感觉安大哥好像很关心你啊!他对你不错的样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白念依抬手打上她的脑袋。
“当然呀,他为了救你受了伤,后来你搬出去住,他还没出院都第一时间去找你!”苏芯芯说着,托着下巴故作沉思状,“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奇怪你个头!”白念依说着就要去挠她的痒痒,“安大哥也是看在君临哥哥的面子上,才会帮我的!他们是好朋友啊!”
在休息室虚掩的房门外,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一闪而过。 桑月勾起半边唇,眼底闪过一抹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