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你让她休息吧,我就是想问问她的情况,”夜君临冷静下来,“我晚些再给她打电话,谢谢你照顾她。”
“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作为朋友,当然应该照顾她,这是安德烈想的。
夜君临听后却笑了笑,对于安德烈的话很满意。
他最不放心的小公主,在国外总算也有一个真挚的男孩子照顾了。
虽然心里空落落的,可只要男孩是真心对她好,夜君临总要放手的。
和夜君临通了电话后,安德烈继续做自己的事,直到夜南梦睡醒后,慢慢下了楼。
看见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她眼前一亮,嘴角情不自禁浮起笑容。
可当走近后看清,她脸庞的笑容一点点僵住。
安德烈听见脚步声,笑着抬头问:“怎么样?好些了吗?待会再测一下体温吧!我做了吃的,肚子饿不饿?”
夜南梦刚才还以为是林战骁,当看清后,才从有些混沌的思绪里清醒过来。
他已经有自己的未婚妻了,怎么会来照顾她呢?
呵呵,她真是又蠢又可笑。
“你没有回家吗?”夜南梦艰难地重新挤出笑,问道。
安德烈笑得很温暖:“你还生着病,我怎么放心呢?让病人一个人在家,太危险了。”
“我没事,我好多了。”夜南梦不好意思麻烦他,执拗道。
安德烈不管她说了什么,把早就准备好的清淡食物摆到她跟前,指了指手机:“刚才你爹地打过电话,他知道你生病了,可能会担心,你记得给他回个电话。”
“哦,好的,谢谢你。”夜南梦点点头,看着安德烈的背影,心底复杂又纠结。
她吃过午饭后,回楼上给夜君临打了一通电话,安德烈还在楼下洗碗、收拾厨房。
夜南梦不好意思,想上去帮忙,被阻止了。
“你还在生病,不要碰冷水。”
安德烈的表情里是难得的严肃,不许夜南梦帮忙,让她去沙发上休息。
过了好一会,他才忙碌完,带着一丝细汗回到沙发休息。
夜南梦抿着唇,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谢谢你,安德烈,谢谢你帮我做的这一切。”
“不用客气,”安德烈笑着说,“我们是朋友啊,是朋友就该互相帮助,不是吗?”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或许该说,想到了林战骁的冷漠,让夜南梦的心里又一次难受。
现在的她害怕安静,害怕没有人的家,只要一安静下来,她就忍不住胡思乱想。
“你吃药了吗?”吃过饭,安德烈问,“你再去休息一下吧?”
“我不想睡觉,”夜南梦叹了口气,盯着手机突然声音多了一丝雀跃,“我想去看电影。”
“看电影?”安利的眯起眸子,像在打量她的身体能不能承受住。
“我不想再待在家里了,太无聊太闷了。”夜南梦说。
“那好吧,”安德烈顿了顿,“需要我陪你去吗?”
“你下午不用上课?”
“我今天没课。”
“那——为了感谢你今天的照顾,我请你看电影吧!”说着,夜南梦拿出手机,很快买好了票,上楼换好衣服出发了。
夜南梦虽然胆子不大,但是很喜欢看恐怖片。
这次刚上映的恐怕是她期待已久的,早就想去看了。
本来之前打算和林战骁去,但是现在……他们怕是没有机会一起去看了。
到了电影院,安德烈去买了爆米花和可乐,他的身影很出挑,惹得不少女孩朝这里看。
夜南梦抱着爆米花吃的津津有味,直到迎面而来的两个身影破坏了她的兴致——是林战骁和钟梦妮!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开玩笑,居然让林战骁和钟梦妮在这里遇到她。
夜南梦的脸色瞬间惨白,嘴唇连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站在一旁的安德烈猜到什么,若无其事拉着夜南梦进场:“梦梦,电影要开始了,走吧。”
夜南梦僵硬地看着林战骁,如果说昨晚的事她还有一丝不敢相信,那今天看见他们一起出现,她的心底已经认定了什么。
进了影厅,她呆呆地坐着,很久没有说话。
安德烈没有追问发生了什么,只是和她不断聊天,试图分散夜南梦的注意力。
可是夜南梦压根没有回答,好像随时都在走神。
没过一会,他们就看见林战骁居然和钟梦妮走了进来,坐在他们旁边的位置。
夜南梦差一点起身直接离开,浑身都像针扎一样难受,让她连吞口水都那么痛苦。
林战骁若无其事,只是在钟梦妮想坐在夜南梦那边时,轻轻推开她,自己坐在了夜南梦身边的位置。
夜南梦浑身紧绷,只是盯着屏幕,一动不动,假装根本不认识。
余光扫过一旁的安德烈,林战骁的脸色很难看。
他阴沉沉地打量他们,恨不得马上让人把安德烈丢出电影院。
其实今天来看电影,林战骁没打算和钟梦妮一起。
只是她像随时随地都会出现的鬼魅,居然在电影院门口拦下他,非要一起进来看电影。
林战骁知道自己无法和夜南梦一起看这部电影,本来他只想一个人静静地看完,谁知道……事情居然这么巧!
很快电影开始了,夜南梦下意识想离林战骁远一些,肩头自然而然朝着安德烈倾斜。
这一切看着他的眼底,被默认成夜南梦对安德烈的好感。
一想到她对那个男孩会有好感,林战骁就愤怒到想要杀人。
他冷着一张脸,几乎没看电影讲了什么,只是借着黑暗不断在打量夜南梦。
钟梦妮为了接近林战骁,连从来不敢看的鬼片也看了,吓得哇哇大叫,一直拉着林战骁的手臂撒娇,却一点安慰也没得到。
夜南梦和安德烈都不说话,默默往嘴里塞着爆米花,和谐的氛围,让林战骁好几次想要爆发。
“啊……”夜南梦挠了挠脖子,发出一声轻叫,“我的项链掉了。”
安德烈掏出手机,找到掉在地上的项链,给她仔细擦了擦,小心翼翼地重新帮夜南梦戴上。这一切虽然都是在黑暗中进行的,但林战骁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