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五大家族的族人,陈阳还没有把握闯上锥子山,况且这群人也只是说了个大概,锥子山上真正的情况他们并不了解,眼下倒是有一个迫切需要解决的麻烦:黑水公司。
距离上一次黑水公司派遣人来袭击自己的私人基金会还历历在目,这个黑水公司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实力,既然敢这般行为,想来背后必有依仗。
一连三天,陈阳都呆在房间里研究万象图和灵笔,终于,第四天了。
自舞阳市的机场出发,一路坐飞机向着北卡罗来岛毗邻的省份。
窗外层层白云,光线刺眼。
陈阳安静的靠在座椅上,小憩之时被后座的人拍了拍肩膀,稍稍起身回头一看,一名衣着鹅黄色毛衣的女孩,短发直抵眉间,双眼之中英气逼人。
“果然是你,我就知道是你。”
“你好。”
陈阳招招手,向郑乐打了个招呼。
老实说,陈阳对龙组的人是没有什么好感的,像古富辰、隋华亮这样都胆小如鼠畏首畏尾,那么下面的一帮成员能好到哪里去,不过郑乐倒是一个特殊的例子。
“怎么?你也到田纳州吗?”
郑乐睁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没想到还能在这里碰见陈阳。
“我去田纳州见一个朋友。”
陈阳知道,郑乐可能身负着龙组的某个任务,所以还是不要牵扯太多,田纳州便是毗邻北卡罗来岛的省份。
“这么巧吗?我也是田纳州找一个朋友的。”
郑乐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闪躲了一下,这一幕恰好落到了陈阳眼底。
两人低声的交谈了一会,郑乐也没有刻意套陈阳的话,只是一般的闲聊,不久,陈阳又靠回座椅继续休息了。
三个小时不大,飞机稳稳的抵达了田纳州孟菲斯国际机场。
一众游客鱼贯而出,陈阳走在最后,终于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了,隐身符加持下出了飞机,果然郑乐在不远处等着自己。
一阵疾风吹过郑乐的脸颊,郑乐的发丝扬了扬,继续焦急的等着那个期待中的身影。
离开了偌大的机场,陈阳隐隐有些后悔,这么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自己又不懂这里的语言,这里距离黑水公司的据点着实不远,但是即便自己用出易容符变换成罗特斯的样子也很难以罗特斯的身份混入孟菲斯据点。
真的要回头找郑乐吗?想到这里陈阳的电话响了,是夏雪柔打来的,轻声的安慰了一下她,交待一下自己过几天就会回去,让她们不用担心。
黑水公司的成员彼此之间并没有联系方式,但是每一名成员都会有一个同总部和附近据点联络的设备,陈阳拿出了罗特斯联系公司的设备,很快,便联络上了附近的据点。
叽里呱啦的声音传来,虽然陈阳没能听懂,但是也听出这个声音是一个甜美的女声。
站在原地,陈阳没有担忧,因为他知道,这个设备上会有定位系统,过不了多久就会来人。
果然,五分钟的时间后,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了路边,车窗缓缓落下,三个欧美佬现出身影来。
“这个东西是有人特意让我送到这里的。”
陈阳有些担心,万一这三个欧美佬都听不懂自己说话那么就会和自己动手了。
“跟我一起上车,到我们那里再说。”
副驾驶上的欧美佬竟然会说中文,他见陈阳表现得紧张也就认为是人之常情了。
推开车门,陈阳神色紧张的上车了,好在车中他们也没说什么,半个小时的车程后,陈阳被带入了一处欧美佬的军营。
到处都是身材高达衣着军装的欧美佬,陈阳思索了一番,这里距离黑水公司的总部太远了,现在动手只会打草惊蛇,脸上带着忐忑的心情,陈阳被三名欧美佬带入了一处营地。
几名欧美佬开始叽里呱啦的小声交谈着,陈阳自然没能听懂他的话,很快,营地的首脑转过头,看着陈阳说道:
“罗特斯是怎么把这个交给你的?”
好在他会说人话,陈阳将那设备递给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名欧美佬,欧美佬捧着它小心翼翼的递给了营地首脑。
接着,陈阳竹筒里倒豆子一般绘声绘色的编了一个故事,自然是被囚禁中的罗特斯如何在难得的机会下向自己求救。
“既然罗特斯还有别的东西让你送到公司,那么你拿出来吧。”
交给黑水公司的物品,这自然是陈阳编出来的,但是在罗特斯的交待里,成员有危急物品送给公司总部在危急的情况下,据点是没有权利查看物品的,而且还必须要为成员提供帮助前往公司总部。
“抱歉了,罗特斯特意交待了,这个物品只能交给他的上司。”
“混账。”
欧美佬的首脑骂了出来,陈阳袖中的拳头一瞬间攥紧了,最后,陈阳还是忍住了,毕竟现在还不是时机。
“这件事情是罗特斯特别强调的,他还说过,你们会第一时间送我前往总部的。”
眼见陈阳气定神闲不为所动,那首脑陷入思索之中疑虑重重。
几名欧美佬转过身叽里呱啦的小声交谈起来,凭陈阳的耳力自然可以听到,可惜的是根本听不懂他们的语言。
“走吧,飞机已经准备好了,半个小时就可以到达总部。”
首脑转过身来,最后还是选择相信陈阳,两名欧美佬带着陈阳离开了这处房子,首脑则是迅速取得同总部的联系。
老实说,陈阳的演技并不好,尽管他带着罗特斯的设备回来,但是这并不能免除这据点首脑对他的怀疑,总部那边得到这个消息则是静静的等待陈阳的到来,如果这个华夏人身份有问题,或者是龙组派来的,那么这边保证会让来人有来无回。
陈阳同两名欧美佬坐上了孟菲斯黑水公司据点开往北卡罗来岛总部的武装直升机,一路上,身旁的欧美佬不停的用蹩脚的中文套话,陈阳则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回应着他,久而久之,他明白了陈阳的意思也就不再多问。